關于云嬤嬤一家的去處,魏長寧自是不會真的關心。
畢竟于氏在這里經(jīng)營多年,她手底下的人,她肯定不可能這么輕易就讓自己剪除。
但只要不再來礙自己的事,魏長寧自然懶得管。
回到夕照院,魏長寧才剛坐下歇口氣,趙玄霆卻來了。
見他大白天如此堂而皇之地出現(xiàn)地出現(xiàn)在自己臥房里,魏長寧不禁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趙玄霆,完全在她的計劃之外,實在是太礙眼了??扇思业纳矸莞涔Χ紨[在那兒,如果硬忍,只怕她占不到便宜。
“咱們昨兒晚上才見過,太子殿下不會這么快又想我了吧?”
也不再戴面巾遮掩,魏長寧直接把一張明晃晃的丑臉展露在了趙玄霆面前。
趙玄霆得了絮風的回稟,早已猜到魏長寧很有可能懂得易容。
見到她在自己眼前放大的丑臉,他非但不覺得礙眼,反而還大手一撈,故意把魏長寧禁錮在了自己懷里。
“本宮雖然不喜女色,可主動送上門的,向來來者不拒?!?p> 因為對方露骨的話,魏長寧頓時耳根一紅,掙扎著從趙玄霆懷里退了出來。
“太子殿下的愛好還真是與眾不同,連我這么丑的女人都能下得去口啊??上拥钕虏皇浅寂牟?,臣女實在敬謝不敏。這大白天的,不知太子殿下又有什么賜教?”
昨天晚上,他們的協(xié)議好像還沒談完,這男人便鬼攆一樣走了。
今天他不會又提出什么要求,然后便把自己捲在一旁吧?
雖然魏長寧承認,百花宴那晚的事,他的確是幫助了自己,可他畢竟也沒吃虧不是。
既然是要合作,自然得互惠互利。
“如果殿下還是跟我談眼線的事的話,臣女當然可以答應你,不過臣女也有條件?!?p> 為了不那么被動,魏長寧直接搶先一步先把自己的要求提了出來。
“臣女要得很簡單,一,請殿下協(xié)助臣女,查明當年我母親的真正死因;二,幫助臣女奪回原本屬于我的一切。只要殿下能幫臣女辦到這兩點,臣女自然也能幫殿下達成所愿?!?p> “可以,不過本宮也要追加一個條件。”
“殿下請說?!?p> “三日后,本宮會去皇覺寺小住,本宮希望魏小姐到時候,也能在皇覺寺出現(xiàn)?!?p> “這個好辦?!?p> 得知趙玄霆的要求居然是這個,魏長寧不由松了口氣。
趙玄霆說畢,也沒啰嗦。
可臨去前,卻忽然回身,意有所指看著魏長寧道:“魏小姐平時愛抹什么香粉?”
“香粉?”
魏長寧搖了搖頭:“我是個懶人,不喜歡涂脂抹粉。”
“嗯。”
趙玄霆點了點頭,這才迅速離去。
等到他一走,魏長寧便出了里間。
整個夕照院的下人,果然都被趙玄霆給點暈了。
看到真兒暈倒在門廊下,魏長寧忙把她扶進了屋里。
翌日,一大早魏長寧便去了魏牧歇息的外院。
跟魏牧虛偽地客套了一會后,魏長寧便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目的:“女兒離府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好好拜祭過母親,聽說皇覺寺的長明燈很靈驗,女兒斗膽,想去皇覺寺給母親點上一盞,順便小住幾天,還望父親可以恩準?!?p> “這有什么難的,難為你一片孝心,為父當然會恩準。不過你一個姑娘家,為父可不放心你一個人出府,鳳鳴是從小跟在我身邊的人,不但武藝高強,而且膽大心細,有他保護你,為父放心?!?p> 自然決定了要裝慈父,魏牧自然也忘記了先前所有的不快,一副很溫和的樣子。
魏長寧明白他這是不信任自己,要在自己身邊放眼線,當即便笑了笑,絲毫不露道:”謝父親關懷,請父親放心,出門在外,女兒一定謹言慎言,不丟了護國公府的臉的。
“嗯,需要什么,只管去找夫人去吧?!?p> 魏牧還有事,又敷衍了幾句,就把魏長寧給打發(fā)了。
魏長寧跟他,同樣沒什么有營養(yǎng)的話要說。
偷偷瞥了眼魏牧書房所在的位置,魏長寧便轉(zhuǎn)道去于氏的福寧院了。
只是剛走到要經(jīng)過的后院花園,氣急敗壞的魏靈雨卻攔下了她。
雖然于氏多番安撫,而且一直耳提面命,讓她暫時不要招惹魏長寧,可是一想到自己所受的羞辱,魏靈雨就有些按捺不住。
“你來這里干什么?”
魏長寧笑了笑:“這是護國公府的后花園,身為護國公府的大小姐,難道我不能來嗎?還有,我是你大姐,見了面你非但不向我請安行禮,反而還一副質(zhì)問的口吻,難道二妹妹是嫌在百花宴上丟得臉還不夠,還想再丟臉一次?!”
“你!果然是你!”
因為魏長寧的挑釁,魏靈雨隱忍的怒火直接到達了頂峰。
“丑八怪,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以為害了我,你就能如愿不嫁給太子嗎?太子的病,已經(jīng)藥石無靈了,你就等著守一輩子活寡吧!”
狠狠擂下一句,魏靈雨便直接撞幵魏長寧,朝著于氏的福寧院揚長而去。
面對她幼稚的行為,魏長寧只覺得可笑至極。
倘若夏明帝真要賜婚,還不用等到現(xiàn)在嗎?
只怕趙玄霆裝病,說不定還有夏明帝的手筆。
如此情境,她哪里需要擔心自己會嫁給趙玄霆,然后守活寡啊。
不過魏靈雨的話,倒是提醒了她。
魏靈雨憑什么就那么篤定,自己一定會嫁給趙玄霆呢?!
想到自己打探到的魏靈雨跟三皇子之間的貓膩,以及百花宴上自己差點遭遇的算計,魏長寧冷凝的眸中,不由閃過了一抹幽默。
有些人,最好不要落在她的手里。
她氣量狹小,可不是什么寬宏大量的人。
到了晚上,魏長寧正準備睡去,一道黑影卻悄無聲息地閃過,往她房間里吹入了大量迷煙。
魏長寧看得分明,當即便捂住口鼻,把一粒解毒丹喂進了嘴里。
裝作被迷暈躺回床上,很快一抹黑影便溜了進來。
進屋后,黑影也不擄人,只快速地在屋內(nèi)翻來翻去,顯然是在找什么要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