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羽稀里糊涂的就被人告訴可以出來了,一出門,他就遇到了在門口等著他的胡列娜。
胡列娜立刻上前關(guān)心的問道:“怎么樣?他們問你什么了?”
凌天羽依舊冷淡的道:“沒什么,他們就是問我焱失蹤的那一天,我去干什么了,有沒有人可以給我做不在場證明?!?p> “然后就把我放出來了,他們應(yīng)該壓根兒就沒把我當(dāng)重點調(diào)查對象?!?p> 胡列娜松了一口氣,“那就沒事了,不過你一定要小心焱的家人,他的父母爺爺都極為寵愛他,炎家已經(jīng)炸開鍋了?!?p> “執(zhí)法處至少還會秉公辦事,他們仗著他們家的熔巖長老,經(jīng)常無視教規(guī),胡作非為,很可能會來找上你?!?p> 凌天羽心里一驚,看來焱的家族才是真正的麻煩,不過學(xué)院里面有林老師和胡列娜在,他們應(yīng)該不會在學(xué)院里亂來。
“我要回去上課了?!?p> “嗯,你小心一點?!?p> 凌天羽剛走進(jìn)樓梯間,在門后就突然冒出兩個黑衣人,察覺到他們的敵意,凌天羽警覺道:“你們要干什么!”
一個黑衣人道:“讓你跟我們走一趟,不要反抗?!?p> “休想?!绷杼煊饎傄舐暫艟?,放出武魂,兩道黑色光芒就在樓梯間中釋放而出。
面對兩個魂王級強(qiáng)者,凌天羽根本沒有反抗之力,直接就被打暈過去。
胡列娜正在回自己教室的路上,在一條走廊上跑動的時候,眼角余光突然瞄到奇怪的一幕。
兩個黑衣人抬著一個頭上蒙著黑布的人,正往一輛馬車走,這不該出現(xiàn)在學(xué)院里的一幕,立刻讓胡列娜不解地停了下來。
她從樓上居高臨下的朝下面望去,看到那個被蒙著的人身上的腰帶時,她立刻臉色大變。
那條腰帶正是她哥哥送給凌天羽的,凌天羽被人綁架了!
當(dāng)她看到馬車上的火焰標(biāo)志時,胡列娜立刻明白了一切,那是焱家的馬車。
她想要去把馬車攔下來,但她現(xiàn)在可是在六樓,離地有20多米高呢,等她從樓上飛奔下來時,地上哪里還有什么焱家的馬車。
“混賬!”胡列娜怒罵一聲,立刻飛奔向馬廄,現(xiàn)在十萬火急,她也不管是誰的馬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了一匹離自己最近的,就翻身上馬,策馬揚鞭。
焱家的馬車有四匹馬,她只有一匹,追是不可能追上的,焱家的馬車一定會把凌天羽綁到焱家府邸去。
胡列娜知道自己是教皇弟子,但是長老級別的人,還不會把她放在眼里,更何況熔巖斗羅還是眾多長老中最暴躁的一個。
想要把凌天羽從焱家救出來,就必須要去找和熔巖斗羅同級,或者比他更大的人。
胡列娜焦急的不斷揚著馬鞭,想讓胯下的駿馬跑得再快一點,可有一個人卻不識相地攔住了她的去路。
林紫怡看見胡列娜竟然騎著自己的馬,立刻飛身上前,站到路中央,叫道:“胡列娜你騎我的馬干嘛?快給我下來!”
胡列娜立刻控制馬兒轉(zhuǎn)向,毫不停留,見身后林紫怡罵罵咧咧的追上來,她向后喊道:“凌天羽被焱家的人抓著了,我要去救他。”
“什么!”林紫怡頓時大驚失色,胡列娜的話清楚地落到了她耳朵里。
身為長老殿長老的外孫女,她知道的一點都不比胡列娜少,立馬明白事情的嚴(yán)重性。
焱家的人早已發(fā)的真火了,全家人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都敢明目張膽的來武魂學(xué)院綁人了。
他們對凌天羽刑訊逼供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林紫怡不敢耽誤,馬上運起魂力向馬廄跑去,但她的馬已經(jīng)被胡列娜搶走了,她也只能搶別人的馬了。
焱家的馬車一路行駛進(jìn)武魂城,在一處豪華的府邸內(nèi)停了下來,他們把凌天羽抬下馬車,關(guān)進(jìn)了焱家的地牢中。
“老爺,夫人,人已經(jīng)抓回來了?!币幻谝氯斯Ь吹南蛩闹髯訌?fù)命。
“做的隱秘嗎?”焱的父親沉聲說道。
“我們動手的時候是上課時間,沒有被人看到?!?p> 焱的父母走入地牢,凌天羽已經(jīng)被關(guān)入了一間牢房中,頭上戴著黑色頭套,被綁在一根木頭上五花大綁。
焱的父親示意了一下,旁邊的下人立刻心領(lǐng)神會,上去扯下了凌天羽的頭套,一瓢冷水潑到了凌天羽臉上。
昏迷中的凌天羽被冷水刺激,很快醒了過來,一睜眼,他就看到了昏暗的燭光,黑灰色的墻壁,冰冷的鐵柵欄。
面前還站著一男一女,面色和焱都有三四分相似,旁邊站著兩個仆從打扮的人。
凌天羽甩了甩從頭發(fā)上滴下來的水,臨危不亂的問道:“你們是誰?為什么把我抓到這里?”
焱的父親厲聲道:“說,我兒子焱是不是你殺的?”
凌天羽一頓,頓時明白了,“我干嘛要殺他?你們弄錯了?!?p> “我兒子欺負(fù)了你,所以你懷恨在心,殺人泄憤!有沒有弄錯,審審就知道了?!?p> “你們有沒有搞錯啊,他是三環(huán),我才兩環(huán),我怎么可能打得過他?”
凌天羽心念百轉(zhuǎn),還真被胡列娜給說對了,焱家的人真是都瘋了,沒有證據(jù)就把我從學(xué)院綁到這兒來。
焱的母親道:“別跟他廢話,讓他把藥喝了,什么話都說?!?p> 啥?凌天羽心中大驚,喝藥?難道真的有吐真劑這種東西?
他們身旁跟著的下人,立刻麻利的從后面端起一個碗,朝凌天羽走了過來。
這碗里是真的有問題,還是他們在炸我?
凌天羽思想掙扎起來,“你們要給我喝什么?是不是要用毒害我?
焱的母親寒聲道:“你要是心里沒鬼,就把它喝了?!?p> “我不喝,我怎么知道碗里是什么東西,要是真有讓人說真話的東西,誰知道你要問什么?!?p> 端著碗過來的下人可不會理會凌天羽在說什么,他的主子沒發(fā)話,就算拿棍子翹,也要讓凌天羽把藥喝下去。
凌天羽抿緊嘴唇,咬緊牙關(guān),搖晃著頭,躲避著往他嘴巴推過來的茶碗,眼看躲不過去,凌天羽猛地一甩頭,把茶碗打翻在地。
“終于抓住你這個兇手了!快說,你把我兒子弄哪去了!”
焱的父親臉色陰沉,凌天羽的行為在他們夫妻倆眼里,這就是不打自招,心里有鬼。
強(qiáng)大的威壓從他身上驟然出現(xiàn),兩黃兩紫三黑七個標(biāo)準(zhǔn)魂環(huán)從他腳下浮起,深紅色的火焰在焱父親的身上騰上,讓他瞬間成了一個火人,但他身上的衣服卻沒有絲毫受損。
他大手朝著凌天羽一伸,魂力就朝著凌天羽涌去,綁著凌天羽的繩索瞬間崩斷,凌天羽也被他用魂力抓到了身前。
“快說,你把我兒子抓到哪里去了?”焱的父親怒喝著。
在失蹤案中,沒有見到尸體前,肯定都希望人還活著。
“我不知道,你們抓錯人了?!?p> 凌天羽臉色驚慌,被七環(huán)魂圣的魂力壓著,有點呼吸困難。
“不承認(rèn)是吧,看你能撐到幾時?”焱父親的魂力壓向凌天羽,30級,35級,40級。
焱父親的臉色微微一變,一個大魂師面對40級的魂力壓迫,竟然不放出武魂就能抵擋。
焱的父親心中大變,40級都不能把他的武魂逼出來,他有實力把焱殺掉。
“你說還是不說?”
凌天羽此時已經(jīng)是臉色痛苦,苦苦堅持,但他還是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知道?!?p> 焱的父親臉色暴怒,想要繼續(xù)加大魂力輸出,焱的母親見狀,立刻上前驚慌地把他攔下來,“快住手,焱兒現(xiàn)在生死不明,你要是把他殺了,焱兒就真的回不來了。”
聽到他夫人的話,焱的父親猶豫了一下,松開了魂力,任由凌天羽摔落在地。
“問出來了嗎?”
這時,一個蒼老卻十分有力的聲音,從地牢入口處傳來。
焱的父母聽到這個聲音,立刻恭敬行禮,“家主。”
而那兩個下人,更是直接跪了下來。
凌天羽強(qiáng)撐著被魂力壓的全身疼痛的身體,抬眼望去。
那是一個身形魁梧,虎背熊腰,身高超過兩米,皮膚黝黑,紅須紅發(fā)的老者,舉手投足之間便散發(fā)著令人震顫的氣息,凌天羽看了一眼就覺得心驚膽戰(zhàn)
想必這個人,就是焱的爺爺,武魂殿長老之一的熔巖斗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