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樂方看著兩個可愛的小家伙,瞬間膽子大了不少,“隊長,這不會是那個妖獸吧?”
“什么妖獸啊!它們是我新收的小可愛,這個叫冰冰,那個叫火火,對了,你叫什么啊?”
樂方?jīng)]想到尊者居然會問她的名字,現(xiàn)下膽子倒是大了不少,“我叫樂方,隊長,我能摸摸它們嗎?”
風(fēng)鈴朝她點點頭,眼前二十出頭的少女,性子倒是活潑,不似艙體那般死氣沉沉。
觀察了一會兒,除了個別年齡稍大的人,其余都是二十出頭的樣子,掌心及虎口處或多或少都分布有繭子,許是長期拿槍的緣故。
看來這幫人能升到紫階,定是經(jīng)歷了不少生死。
沒一會兒的時間,就到了飛行艙,紫隊在大家的歡呼聲回到艙體。
艙主看著滿滿的物資,開心地笑了起來,風(fēng)鈴知道讓他笑的不是物資而是她,準(zhǔn)確地說是她帶來的希望。
回房間的路上,風(fēng)鈴發(fā)現(xiàn)她身后鬼鬼祟祟跟了一個人。
奇怪的是,路上的人只給她打了招呼,難道他們看不見后面的人嗎?
她突然回頭一看,那人竟是石黃中。
后者慌張地轉(zhuǎn)過頭去,一身銀灰色緊身衣,顯得格外滑稽,路過的人像是看不見他一樣。
“誒,那個小黃過來,本尊者有話要說?!憋L(fēng)鈴叫住了剛剛經(jīng)過他身邊的黃階下屬。
下屬有些受寵若驚,“尊者,您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啊,不過就是想告訴你,要好好努力,爭取換個顏色,我看好你哦~”風(fēng)鈴說完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黃階看著遠(yuǎn)去尊者的背影,有些觸動。
他們這些下屬,一個不小心犯錯,就會受罰,挨打挨罵那是常事,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這些話,心里暗暗地下定決心。
風(fēng)鈴進(jìn)門后,特意沒有關(guān)門,而是等石黃中進(jìn)門之后,才假裝忘關(guān)門的樣子把門關(guān)上。
他那一身衣服雖然能隱身,不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進(jìn)化過的異端物種了,當(dāng)然看得見。
于是,她拿著外套,使勁往他頭上一扔。
衣服滑落后石黃中剛舒一口氣,就看見一只拖鞋直直朝她面門而來。
然后便是書本、襪子、水杯等雜物,砸得他眼冒金星,最后雙眼一黑。
風(fēng)鈴拿著被子把他蓋住,直接一頓暴打。
過來好一會兒,風(fēng)鈴感覺累了才停下手中的動作,心里還挺佩服他,被打了這么久,居然都一聲不吭。
想著上次他被泰羅揍那樣兒,挨打?qū)λ麃碚f估計已經(jīng)成了家常便飯吧。
“??!”
風(fēng)鈴對著金屬墻上那個小洞大叫著,雖然兩面都有紙遮住,可卻擋不住那顫抖的尖叫聲。
若明從床上彈跳而起,直接開門沖到旁邊。
“怎么了,你快開門??!”
風(fēng)鈴緩緩打開了門,若明看著滿室狼藉,滿是驚訝,“怎么回事?。空l干的?”
風(fēng)鈴瞪著大眼睛,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我回來的時候就是這樣子了,我也不知道?!?p> 而后故作恍然大悟地說:“哦~我知道是誰了,今天回來的時候,大家都在歡迎我們,只有一個人不在,那就是石黃中!你都不知道,我剛剛醒來的時候他就欺負(fù)我,上次帶你和小倉回來,他也欺負(fù)我,現(xiàn)在是弄亂我房間,下一次指不定還要做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怎么辦???小若明~”
說完又是一副委屈的樣子看著他。
若明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都不敢觸碰到她的眼神,撓了撓頭,“你不要擔(dān)心,我先把這事報告給艙主,至于這里我先找人收拾,要不你先去我那屋休息會兒?這邊弄好了你再過來?”
風(fēng)鈴起身跟著他走了出去。
見兩人走了以后,蜷縮在角落的石黃中,露出頭來。
心里不停腹誹著:這女人也太能裝了,他不過是跟著她,啥都沒來得及做呢!就被莫名其妙打了一頓,她居然還要去告狀,真是氣死他了,他也要去告狀!
若明走在路上,心里卻想著風(fēng)鈴剛剛叫他名字時,那股熟悉的感覺莫名地涌出,好像是她的聲音里夾著一種讓人討厭的氣味。
艙主知道這件事后,很是憤怒。
但又什么證據(jù)也沒有,“你回去跟尊者說,我會給她一個交代的,不過還得等上一段時間,她有什么要求盡管提,順便問問她的身體好點沒有,這兩天都忙忘了,她上次應(yīng)該是救你們受的傷吧,我知道你們都在擔(dān)憂些什么,可她從沒做過傷害我們的事,反而一直在幫我們,你說呢?”
“好!至于其它的,我以前懷疑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若明走后,艙主看著玻璃外的景色,一時竟入了迷一般,呆呆地看著那處,久久不能回神,玻璃上正好掛著風(fēng)鈴的照片。
若明回到風(fēng)鈴房間時已是全然一新,想著便叫她回房間。
打開房門一看,她竟然睡著了。
蜷縮成一團(tuán)在他的床上,像極了那天在研究室初見她的樣子,這個時候的她很安靜,竟還有些可愛。
他又搖了搖頭,估計他怕是瘋了才會覺得這女人可愛!
舒適地躺在沙發(fā)上,眼睛困倦地瞇了起來。
“你不要跟我說,你又搞砸了??!”
石黃中匍匐在泰羅的面前,青紫的臉布滿了驚恐,“沒有,我還沒開始行動,但在監(jiān)視她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她居然誣陷你我,還要去南哥那兒告狀,下次說不定就要對我們動手了!我才急忙趕來報信的。”
泰羅微瞇著眼,“確定她沒看見你?”
“確定!我穿著隱身衣的,如果她能看見我,就不是去找艙主告狀這么簡單了?!笔S中不停地點頭。
泰羅思索了一番,朝他勾了勾手指,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隨后兩人都上揚起來嘴角。
空蕩的房間里響起泰羅自信的聲音,“我不管你是誰,都必須得聽我的!”
月光灑在風(fēng)鈴的臉頰,察覺異樣的她醒了過來。
看著沙發(fā)上睡著的若明,懊惱自己怎么在這兒睡著了,估計是剛剛打人有些累了吧!
發(fā)善心地拿起被子給他蓋好,便回到自己房間研究羅生了。
“咚咚咚”
大清早就有人來敲門,風(fēng)鈴睡眼惺忪地去開門。
“原來是小南啊,你來這么早,就為了給我送早餐嗎?”
艙主把早餐放下后,就直接坐在沙發(fā)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看著他好似有話要說,風(fēng)鈴轉(zhuǎn)身就去洗漱了,刷牙時卻在鏡子里看到拿一抹熟悉的銀灰色身影。
【跟上癮了是吧??磥碜蛱爝€沒把你揍疼,今天一定要你好看!】
剛出洗漱間,就看著石黃中往牛奶里放著什么,那牛奶就瞬間就變成了詭異的暗綠色。
【現(xiàn)在就開始下毒了,那以后~不行!看來今天必須得把你拿下了。】
剛坐下,艙主就叫她吃東西。
“我現(xiàn)在還不餓,一會兒吃吧?!憋L(fēng)鈴委婉地拒絕了。
聽出她話語里的拒絕,錦南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昨天那事我知道和小中脫不了干系,怪我沒有為你思慮周全!你不會是擔(dān)心我給你下毒吧?”說完就把一半的牛奶倒在另一個杯子里,直接把剩下的給喝了。
速度快到風(fēng)鈴都沒不及阻止他。
“你不要喝了,我相信你??!”風(fēng)鈴拽著他的衣袖。
“你相信我就把另一半喝了吧!”
風(fēng)鈴扯了扯嘴角,看著那綠油油的不明液體說:“你對我可真好,不過我可能無福消受啊?!?p> 說完就往艙主旁邊的石黃中潑去,只看見那處因為牛奶,漸漸映出一個人影來。
錦南屏快速起身把風(fēng)鈴護(hù)在身后說:“你是誰?”
突然被發(fā)現(xiàn)的石黃中想了很多話,可都沒有說出口。
【那女人既然能看見他,那昨天就是故意的,這口氣怎么都不能忍?!?p> 于是,直接放大招,想把兩人一舉拿下!
很快,他的兩只手臂直接幻化成了粗壯的黑藤,朝二人攻去。
錦南屏剛抓住那黑藤,卻又奇怪地把它甩了出去。
風(fēng)鈴看著他的手,上面居然有灼傷的痕跡,還有密密麻麻的小刺。
看來這還不是一般的樹藤,立即布了一個結(jié)界把錦南屏護(hù)在里面。
放出火火和冰冰就夠他喝一壺了,處于劣勢的石黃中,把隱身衣脫下兩手交織,黑藤竟然比之前粗壯了幾倍。
威力自然比剛剛大了許多,上面的小刺也變得及其尖銳。
風(fēng)鈴躲閃間,同樣放出自己的藤蔓,在石黃中驚訝的眼神里,繞著他的黑藤從頭到尾,密密麻麻,直到他動彈不得。
拔出頭上的羅生,直直地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