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冉秋葉家訪
秦淮茹都要為糧食的事愁死了,現在好不容易找到解決的辦法,哪會管是借是拿,馬上點頭同意了。
“秦姐,我們先小人后君子,你給我寫一個借條吧。”
“借條?”聽到何雨柱的話,秦淮茹有點懵。她還想著到時還不上,無憑無據的,還有騰挪的空間?,F在留下了字據,到時就連轉圜的余地都沒有了。
“秦姐,我也沒辦法啊,我這樣做,是為將來的媳婦準備的……你想想,如果將來媳婦問我:何雨柱,你有錢嗎?這幾年你的錢都花哪去啦!我總不能說都花完了吧,那她肯定不信。到時我把借條拍在她面前,她就無話可說了?!?p> “你就不怕將來你媳婦看到了我的借條,不會有想法?”秦淮茹問道。
“不怕,連這點都受不了,那她就不是我媳婦?!?p> “好吧,我寫。”秦淮茹眼中閃過一絲不甘,接過何雨柱遞過來的筆和紙,寫了一張借條。
何雨柱接過借條,按照借條上所寫的數量,掏出十斤糧票和兩塊錢給秦淮茹。
只見她接過糧票和錢,用帶著點不甘、不解還有感激的眼神看了他一下,也沒說話,徑直出了食堂。
何雨柱甩了甩借條,嘀咕了一聲:“沒利息收,而且本金還不保險,比風險投資還險。”
……
到了下午,他早早將食堂的事忙完,剩下的掃尾工作交給徒弟馬華,急急到外面給辦酒席的人當主廚去了。
誰家沒個婚喪嫁娶、紅白喜事,遇上這種事,雖然不能像后世那樣大操大辦,多少要辦幾桌,請親戚朋友熱鬧熱鬧。特別是年底時節(jié),辦酒席的人更多。
只要有時間,他從來不推這種活,再加上他的的廚藝確實不俗,沒多久,他的名聲就傳開了,請的人就更多了。他現在已經忙不過來了,只能挑出錢出票多的、排面大的、認識的。
當廚子他是搶手貨,可要當人家的對象,那就夠嗆。一來他長得很一般,完全沒有主角光環(huán)。二來名聲有點不好,外號叫傻柱,幾年來還跟一寡婦走得近。三來眼光高,屬外貌協會的。
幾個因素相加,三十了,還是單身老男人。如果是后世,三十還不是很著急的年齡,可以很從容地說“三十而已”。但在這個普遍早婚的年代,原來的何雨柱是很著急的,要不然也不會逮誰就叫誰給他介紹對象。
但現在的何雨柱,可不著急,他的想法有些渣:要在萬花叢中撲騰幾下,才考慮結婚生子。
他“魔爪”伸向的第一個目標——就是秦京茹,秦淮茹的堂妹,一個有點幼稚的郊區(qū)農村妞。
為什么選她呢?一個當然是難度較低,她沒什么文化,見識又低,而且還一門心思找城里人,對城里人有些舔。
另一個也有許大茂的因素在里面。按照原電視劇,他會跟婁曉娥扯不清。如果等秦京茹成了許大茂的老婆后,自己再跟她發(fā)生點什么……
這樣一來,他豈不是專吃許大茂的剩菜,這叫他的面子往哪里擱?還要不要臉了?就算別人不說,許不茂也不說,他也過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
這一天晚上,何雨柱給一廠領導辦完小年夜吃席,剛一進四合院,就見秦淮茹在他屋門口轉悠。
一看見他,秦淮茹兩眼放光,如果是不明就里的單身狗,很容易以為她對你有意思,兩眼正向你放電呢!
知道的人,比如何雨柱,一見這眼光,就曉得她又遇到用錢方面的事了,有求于他,說她這時眼光像是美女蛇遇見獵物也不為過。
“管他是什么美女蛇還是金蛇,只要拿住它的七寸,何懼之有?”何雨柱這樣想著,向秦淮茹問了聲好:“秦姐,還沒休息呢?!?p> 秦淮茹不答,跟著何雨柱進了門,才小聲說道:“傻柱,你再借給我3塊錢唄?!?p> “怎么了,秦姐?又遇到什么難事了?”
“還不是棒梗學費的事,從開學拖到現在,再也拖不下去了。這不,人家冉老師都找上門來了?!?p> “冉秋月來了?那就正好借這個由頭,去見見?!焙斡曛棺×藦亩道锶″X的動作,對秦淮茹說道:“秦姐,棒梗的學費我替他交了,不過,還是老規(guī)矩,你得寫一張借條給我,而且今兒我要親手交到冉老師手上。”
對于寫借條的事,秦淮茹第一次還真有點怨恨。不過寫了幾次后,她也認命了,或者說麻木了。
她將借條給何雨柱,口中說道:“還‘親手交到冉老師手上’,你這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我勸你不要想太多,人家冉老師是不會看上你的?!?p> “甭管她看得上還是看不上我,不見見怎么知道?”
“你就死鴨子嘴硬吧,你的傻叔大號,已經被冉老師知道了。你也不想一想,人家一家都是讀書人,會看得上你這廚子?而且還是一傻廚!”
“秦姐,我發(fā)現你的嘴越來越厲害了,還說我是傻廚。你見過水平這么高的傻廚嗎!”
“水平再高也是廚子。人愛冉老師整天翻的是書,你整天翻的是什么——白菜!”
“秦姐,你這話就不對了,冉老師難道不要吃飯?只要吃飯就要翻白菜。她又不是慈禧太后,一日三餐有人伺候?!?p> “就算她有翻白菜。那你有翻書嗎?”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
“你屋里有書嗎?你連棒梗都不如,他床頭還有幾本課本呢!”
“我的書都在我腦子里裝著呢,放床上干什么?床上應該放女人,要翻也是翻女人,那不是比翻書更有意思!”
“呸!……你個沒正經的?!鼻鼗慈氵艘豢冢樕⒓t,掀開門簾出去了,結束了這場不是爭論的爭論。
“怎么回事?怎么說著說著,不小心就把本性暴露了一點出來,會不會太突兀了?”何雨柱揉了一下眉心,“不過這樣也好,到時我說一些過火的話也不顯得突兀了……現在,還是先見一見冉秋葉吧?!?p> 跟著秦淮茹進了門,見一清秀瘦削的女子坐在飯桌前,看上去嫻靜如一朵月季花。
何雨柱見冉秋月轉頭,向他投來探詢的目光時,連忙先開口:“您就是冉老師吧,果真如棒梗說的,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你是……?”冉秋月站了起來,臉上疑問更甚。
“他就是剛才我們談論的那個傻柱?!鼻鼗慈慵泵﹂_口給冉秋葉介紹。
“哪有這樣介紹人的,而且明知道我不喜歡傻柱這個稱號?!焙斡曛闪饲鼗慈阋谎?,見秦淮茹當作沒看見,也不好在冉秋月面前發(fā)作。
“都是為人民服務,沒什么不一樣的。”冉秋月已經接著往下說了。
何雨柱又瞪了秦淮茹一眼,轉向冉秋月,說道:“冉老師,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棒梗在一篇作文里說,冉老師是世界上最美的老師……不是,是世界上最美的姐姐。我當時看了,一百個不信,現在見到真人了,我心里只有一個大大的‘服’字?!?p> “不不不!何雨柱同志,你太高看我了,我就一普通人?!比角锶~聽了,有點手足無措,連忙否認。
“冉老師,這可不是我說的,是棒梗在作文里說的。”
“棒梗的作文?”冉秋葉像是在回憶,“所有的作文我都批改過,我記得……沒看過這篇?。 ?p> “棒梗確實寫過,不過我看了之后,說有給老師拍馬屁的嫌疑,叫他寫別人了?!?p> “原來是這樣……不過,不管什么原因,你說的我都不敢當?!?p> “冉老師,您就不要謙虛了,你一謙虛,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就更完美了?!?p> “何雨柱同志……”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這是棒梗的學費,我?guī)砹??!焙斡曛浦沽巳角锶~的辯白,將兩塊五的學費遞了過去。
冉秋葉沒謙虛成,本來就紅的臉上,一憋,更紅了。見何雨柱遞過錢來,這才想起來這的目的,將錢接了過來,給了秦淮茹一張收據。
這么一打岔,剛才的話題自然沒繼續(xù)下去。雙方客氣了一番,冉秋葉就告辭了。
冉秋葉一走,棒梗摸了摸腦袋,“我記得沒在作文里說過,冉老師是世界上最美的姐姐,難道我記錯了?”
不說棒梗的疑惑。何雨柱呢,借著送冉秋葉的名義,想跟她單獨處處。
兩人剛到前院,恰巧碰到了三大爺。
只見三大爺兩眼瞪圓,像是看見了什么不可能發(fā)生的事,“你們,這是……”他沒往下說,但那意思是個人都明白。
何雨柱當然知道三大爺想說什么,因為前幾日他碰到三大爺,有提過一嘴,叫他幫忙介紹一下冉秋葉,事成之后有重謝。
他可沒給那趕得上嚴監(jiān)生摳門會算計的讀書人送禮,只是畫了一個餅,抱著試試看的心理。
結果當然是,精于算計的三大爺一個字都沒提。但何雨柱想跟冉秋葉談對象的事,卻往他心里去了。
現在見兩人一齊出現,自然而然往談對象方向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