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三轉(zhuǎn)一響(一)
“‘三轉(zhuǎn)一響’啊!這你都不懂!現(xiàn)在年青人結(jié)婚購物不都以這個為目標(biāo)嗎?”冉冬梅說道,“自行車、手表、縫紉機(jī)、收音機(jī),這就是‘三轉(zhuǎn)一響’。”
“你還真敢提,‘三轉(zhuǎn)一響’,那得要多少錢?”
“你只提錢,意思你有這些東西的票了?你要知道,我媽為了一張縫紉機(jī)票,在單位排了好幾年隊才得到??梢娺@些票真搶手。”
“我大小也當(dāng)了好幾年的領(lǐng)導(dǎo),這些票雖然緊缺,但還難不倒我?!?p> “看來嫁給領(lǐng)導(dǎo)也不是一無是處?!?p> “我怎么一無是處啦?!”
“你自己說的,什么又老又丑,沒文化、身體不好,還是個二婚……”冉冬梅假裝掰著指頭算。
何雨柱急忙一把將她的手握住,不讓她掰著指頭往下說。“我那是謙虛,你都聽不出來??!”
冉冬梅把手抽了抽,沒出來,臉卻紅了。
何雨柱這才感覺到無意中握住了冉冬梅的手,這是他們的第一次肢體接觸。
不過這冉冬梅的手也太粗糙了吧,完全沒有書上說的柔軟滑膩的感覺。
他當(dāng)然不能將心里話說出來,“不許提那事,我那是正話反說,你這么聰明難道不知道?”
“行行行,我就當(dāng)反話來聽?!比蕉氛f完,又抽了一下手。
這下何雨柱放過她了,將手抽了出來。
兩人有一瞬間都沒說話。
“剛才說到哪啦?”還是何雨柱先開口了。
“‘三轉(zhuǎn)一響’?!比蕉坊氐馈?p> “我看‘三轉(zhuǎn)’中的縫紉機(jī)就不要了吧。要穿新衣直接去百貨買啊,你還真想一件衣服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bǔ)補(bǔ)又三年?!?p> “買買買,你口氣好大,你有那么多錢嗎?”
“買飛機(jī)汽車可能買不起,衣服應(yīng)該不成問題吧!”何雨柱挺了挺胸。
男人就要用實力說話,硬件要有實力,軟件也要有實力。
“那就聽你的,縫紉機(jī)不買了,再說我也不會剪衣服?!?p> “你看,買來也浪費(fèi),說不定過幾年百貨商場的衣服多得求你買?!?p> “你就做夢吧!你沒看見,那些百貨里站柜臺的,那個不是人五人六、冷言冷語的……還求你買?想得真美!”冉冬梅對何雨柱的話很不以為然。
“我就那么一說,將來的事情誰說得清楚呢?!?p> “那‘兩轉(zhuǎn)一響’可少不了。”
“好好好!趁著這幾天婚假,我?guī)阗I去?!?p> “這還差不多,我看下午就可以去。”
“下午不行,晚上我們還要請親戚同事鄰居喝酒呢。雖然有我?guī)讉€徒弟在幫忙,但我也不能當(dāng)甩手掌柜不是?!焙斡曛鶕u頭。
“也是,那明天一定要去買?!?p> “行,聽你的,就明天吧?!?p> “那下午我自己去百貨先把被褥買了,再在窗門上貼幾個喜字?!?p> “你這么急買新被褥,我會有想法的。”何雨柱臉上露出了壞笑。
“收起你那腌臜心思,我是不想讓人看笑話,說我們結(jié)婚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p> “你思想有問題,結(jié)婚后不睡在一起那才不正常?!?p> “我就不想跟人睡在一起。你看,我連防身的東西都帶來了?!比蕉氛f著,從包里掏出一把匕首揚(yáng)了揚(yáng)。
看到那匕首的寒光,何雨柱感覺有個地方一緊,“哪有你這樣當(dāng)新娘的,我成了太監(jiān),你不是要守活寡嗎?!?p> “呸!什么太監(jiān)、守活寡,大喜的日子多不吉利,你快把這話給我收回去!”
“那你先把匕首扔了?!?p> “扔就扔?!闭f完,冉冬梅在屋里看了看,將匕首放在離床頭不遠(yuǎn)的柜子里。
談完了結(jié)婚添置物品問題,何雨柱就去煮飯了。
總不能新娘子第一天到家,就讓她煮吧,想讓她成為“煮婦”也要有一個過程。
“這女人真是,天生的購物狂,男人口袋要沒幾個子兒,不僅說話都沒底氣,而且婚姻容易出問題?!?p> “如果女人想要‘三轉(zhuǎn)一響’,口袋沒錢的,有的會以退為進(jìn),又心虛又羞愧地說,這些東西現(xiàn)在用不上,以后再買來得及;有的會到處借錢買,打腫臉充胖子,導(dǎo)致婚后生活質(zhì)量大下降;有的干脆直說沒錢買不起?!?p> “好說話的女方,當(dāng)面表示理解,心里肯定有大疙瘩;不好說話的,當(dāng)場就會翻臉。發(fā)生這種事,你說這婚結(jié)得痛快不痛快?”
何雨柱一邊想著感情和物質(zhì)的問題,一邊煮飯。
吃過午飯,何雨柱就往食堂去了,叫冉冬梅自己到百貨買一些結(jié)婚用的日用品。
晚上,何雨柱在食堂里請了五桌,主要是廠里的領(lǐng)導(dǎo)和中層崗位的一把手的,外加四合院相熟的幾家以及女方家的一些親戚。
證領(lǐng)完,酒辦完,一切從簡,就這樣,何雨柱的第二段婚姻生活就算正式開始了。
不能說是完美開始,因為當(dāng)天晚上,何雨柱洞房沒成功……
第二天一早,被冉冬梅趕到小床睡的何雨柱,一起來就在那唉聲嘆氣。
“大早上的,嘆什么氣?”冉冬梅問道。
“唉!都說‘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是人生兩大喜,那么我昨晚洞房,怎么沒感覺到喜呢?”
“我看你在食堂喝酒的時候興致挺高的,怎么沒‘喜’呢?”
“那能一樣嗎?我都結(jié)婚了,還要孤枕入眠,哪有什么喜,只有悲好嗎?”
“真搞不懂你們男人,凈想著那事!”
冉冬梅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露出嫌棄的神色。
何雨柱一驚,還想著冉冬梅如果是欲女,他的人生一大喜能早點實現(xiàn)。
可現(xiàn)在看來,冉冬梅連玉女都不是,就是小龍女還甘愿被楊過輕薄呢!
“她不會是冷淡女吧,那可就難辦了!”何雨柱不禁急得直撓頭。
“你怎么了?”冉冬梅問道,看到何雨柱那著急的樣子,她還以為出了什么事或他身體不舒服。
“沒什么。我這就起床做飯?!焙斡曛陲椷^去,起床當(dāng)他的大廚。
這也是沒辦法,因為冉冬梅竟然不會做飯!
不過,煮飯燒菜,何雨柱倒不怎么抗拒,雖然其他地方他很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