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個體飯店(三)
這個小公園有幾座涼亭,草地上還散放著幾把長椅。
來這的依何雨柱看,除了帶孩子在這玩耍的家長外,剩下的大多是談對象的。
不過那年代可不比幾十年后,穿校服的中學(xué)生都敢在公園里摟在一起,也沒見有人去打擾。
除非恰巧碰到自己的孩子,暴躁的家長會操起樹枝揍人,隱忍一些會帶回家一頓狠批。
當(dāng)然也有那思維清奇的,表揚兒子有老子當(dāng)年十分之一的風(fēng)范,年紀(jì)這么小就會泡妞。
比較傳統(tǒng)的女孩家長,會痛心不已:明明在我們眼中,典型的乖乖女,怎么會早戀,甚至發(fā)展到戀成一體呢?
他們忽視了一點——人不可貌相,這句話不光對成年人說的,對未成年人同樣有效。
在八十年代初,在公眾場所談個對象,那是要保持距離的,更不用說拉手、摟抱、甚至啃嘴了。
流氓罪可不是白設(shè)的。
如果再早幾年,在一男一女在馬路上壓馬路,那是會遭人盤問的。
何雨柱一到小公園的涼亭坐下,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他和槐花并排坐在這,在別人眼中,他們是父女關(guān)系還是戀愛關(guān)系呢?
要說父女關(guān)系吧,以何雨柱的年齡是完全夠得上的。但何雨柱十幾年來外表沒怎么變化,說他們是兄妹關(guān)系也有人信。
要說戀愛關(guān)系吧,呵,呵……何雨柱想都不敢往那方面去想,他還沒有急色到可以無視滔天麻煩的程度。
槐花在涼亭長凳坐下后,看到這里一對,那里也一對的,頓時也發(fā)覺了不妥。
“……何叔,我們還是另找個地方吧?!彼嶙h道。
“既來之,則安之,我們休息一會兒就走。你不要想太多?!焙斡曛靼谆被ǖ囊馑肌5@附近就這么一個公共休息的地方,不可能舍近求遠(yuǎn),花那閑功夫去找。
說完他起身走到槐花對面坐下,不跟她并排而坐。
大概是他這個舉動讓槐花安心不少,槐花沒再說什么離開的話。
兩人在涼亭里簡單討論了一下上午找房所得。
約半個多小時后,又重新“掃街”了。
一小時后,他們站在一座房子前,看那招租公告。
“何叔,這房子也太大了吧,而且有兩層,我們用不完也租不起?!被被戳丝促N在門上的公告,說道。
何雨柱看了看房子,又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心中暗喜:就是它了!
這一間房子位于丁字路口,屬于一條街當(dāng)中的最好地段之一;地方又夠大,第二層可以搞包間。
在原劇中,何雨柱和婁曉娥有合開了一個大飯店,劇中講投資了幾百萬。
對此,何雨柱是嚴(yán)重懷疑的。
幾百萬在當(dāng)時什么概念?抵得上后世的幾億了!都快可以蓋一座酒店了。
不過,那是幾年以后,國家放開外商投資和允許私人辦企業(yè)之后的事了。
目前這個階段,全京城可不敢像婁曉娥那樣開那么大的一個飯店。
因為現(xiàn)在私企沒放開,外企只有合資的。第一家合資飯店——京城建國飯店剛今年4月28日開業(yè),那還是上面特批的。
開一個兩層的飯店,已是現(xiàn)階段作為個體戶能做的最大極限了。
就算這樣,何雨柱還是有點擔(dān)心被人告、被人查。
不過,他想試一試。大不了,到時第二層不開唄!
“走吧,找街道租房去!”何雨柱對槐花說道。
“你要租這?”槐花很是吃驚,“這也太大太貴了吧!”
“要搞就要搞大的搞貴的,不然沒意思!”
“可那是好大的一筆錢,像中午我們吃飯的那種飯店,都可以開好幾家了。”槐花還是有點擔(dān)心。
“高投入高回報,不要擔(dān)心,我們一定賺得比他們多?!焙斡曛f道,“再說了,我這個出錢的都不怕,你就甭?lián)牧?。?p> “好吧,既然何叔這么有信心,我也拼了!”槐花說著,舉了舉小拳頭。
“又不是打仗,拼什么拼,認(rèn)真學(xué)習(xí)、專心做事倒是真的。”何雨柱笑道。
“我聽你的,一定好好干!”
“那走吧,去街道辦簽合同。”
兩人說完,向街道辦走去。
這房子招租人正是街道辦,它是街道辦的集體財產(chǎn)。
快到街道辦的時候,何雨柱停了下了,他可不敢進去,不能以他的名義簽合同,要以槐花的名義。
“剛才路上的話你都記住了嗎?”何雨柱問槐花。
“記住了?!被被c點頭。
“我再強調(diào)一下,租期盡可能談長長的,租金也要跟他們壓一壓……談完后,你找個借口出來,把合同初稿帶出來給我看。”
“何叔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被被ㄍα送π馗?,看樣子在強自鎮(zhèn)定。
不過那胸脯還是有一定規(guī)模的。
“不要緊張,更不要有負(fù)擔(dān)?!焙斡曛牧艘幌禄被ǖ募绨?,“進去吧?!?p> 槐花進到街道辦后,何雨柱就在外面等。
差不多半小時,槐花就出來了。
“怎么樣?”何雨柱問。
“挺順利的?!被被▽⒁粡埵謱懙暮贤媒o何雨柱,“街道的招租公告已經(jīng)貼出去一個多月了,連問都很少人問,看樣子他們也有些急。我一提出要租,他們立馬就同意了?!?p> 何雨柱細(xì)看這份手寫的合同,見上面寫了租期十年,而且租金每年上浮5%,轉(zhuǎn)頭問槐花:
“只能租十年不能再長了嗎?”
“他們說十年已經(jīng)是極限了?!?p> “租金每年上浮5%是怎么回事?”
“是一位年輕的街道辦領(lǐng)導(dǎo)說的,他說京城鋼鐵公司搞承包,上交利潤每年遞增,街道房子的租金也要像那樣每年遞增?!?p> “沒想到還有明白人。”何雨柱說道,揚了揚手中的合同,“就按這上面說的訂合同?!闭f完將合同稿交給槐花。
見槐花拿了合同稿還不走,不禁問道:“還有什么問題嗎?”
“他們說要先交一個月的租金,我……身上沒那么多錢?!?p> “就這事?早說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一個剛畢業(yè)的學(xué)生,沒錢不是很正常的嗎?”
說完,何雨柱從包里取出一疊錢放在槐花手里。
“今早我媽給我錢了,……可沒想到,那些錢連一個月房租都不夠。”槐花有些不好意思,她家?guī)缀跛械腻X,竟然邊一個月房租都不夠。
“既然說由何叔投資,錢的問題你就不要想太多了??爝M去訂合同吧?!?p> 槐花收好錢,神情慢慢釋然了,轉(zhuǎn)身進了街道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