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輕快,很快三人便來到了咖啡館,報了任發(fā)名字之后,服務(wù)生將三人領(lǐng)到了二樓。
“快叫任老爺?!本攀褰榻B道。
“這是我的兩個徒弟,文才與李牧?!?p> 李牧很快見到了劇情中又一重要人物,任發(fā)。
他雖然不是主角,但卻算是一個劇情中的反派,當然是他變成了僵尸之后。
桌子不大,僅僅有四個座位,李牧替九叔拉開了凳子,殷勤地將九叔請坐了下去。
服務(wù)生替文才拉開了座位,文才也坐了下來,他眼神看向李牧,示意李牧坐到桌上還剩的一個座位上。
服務(wù)生也順勢要拉開桌上最后一個座位。
“不用,我站著就好!”
李牧卻是搖了搖頭,阻止了服務(wù)生,像個盡職的護衛(wèi)一般站在九叔身后。
這倒不是他做作,而是他若是坐了最后一個桌位,那任婷婷這個重要角色,該往哪里坐?
這一幕落在九叔眼里,卻是對李牧識大體的贊揚,微笑著點了點頭,目前來看,這個新徒弟可秋生文才兩個不懂事的家伙強多了。
“聽說令千金從省城回來了,怎么沒請她一塊來呢?”九叔問向任發(fā)道。
任發(fā)臉上露出一絲溺愛神色,道:“這個丫頭,剛學會了化妝,一回來就到處教人去?!?p> 一旁的文才單手拄著下巴,暗道:“看你長得像個包子,女兒也漂亮不到哪里去……”
“我丫頭她來了。”正說著,任發(fā)的目光轉(zhuǎn)向樓梯口。
眾人回頭看去,一個身穿粉色低胸連衣裙,梳著單辮、帶著西式女性帽的美女從樓梯口走了過來。
文才若無其事地回頭瞄了一眼,下一秒?yún)s再次回頭,目光呆滯盯向了來人。
“好漂亮??!”
當然,美女這詞也只是對文才來講。
在李牧看來,迎面走來的任婷婷雖然有遠超這時代的裝束,但在他這個現(xiàn)代人眼里,算不上漂亮到目光發(fā)直的地步。
他只是微微頷首,向來人示意問候。
“爸爸。”
“快叫九叔?!?p> 任婷婷和九叔打了招呼后,徑直坐到了最后一個座位上。
“坐坐,哎呀,都這么大了?!本攀逡姷饺捂面茫挥筛锌?。
“是啊,是好大?!币慌缘奈牟哦⒅捂面玫牡托睾脱┌椎牟鳖i,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如此赤裸裸的目光下,任婷婷眼底閃過些許惱怒,一旁服務(wù)生遞過了菜單,這才化解了這場尷尬。
“你們喝點什么?”任發(fā)持著煙斗道。
“我要coffee。”任婷婷率先道。
而后,菜單遞向了九叔。
九叔眼中緊張一閃,正準備接過菜單,身后李牧卻先將菜單接了過去。
“我來替師傅點吧。”李牧微笑著道。
九叔微笑著點了點頭,眼中對自己這個徒弟的愈發(fā)的滿意。
“師傅的話,也來一杯咖啡吧,至于師兄你嘛,你想喝什么?甜一點的還是不太甜的?”
“額……”文才此刻將沒有喝過咖啡的樣子展露無疑,猶豫道:“哪個好喝?”
李牧微微一笑,看向服務(wù)生。
“那就給文才來杯卡布……
來杯咖啡吧?!?p> 李牧正要說出那句經(jīng)典,卻猛然一頓。
沒記錯的話,卡布奇諾在民國時期還沒出現(xiàn),差點說漏了。
“至于我,喝的不要了,有么有什么主食,意大利面什么的,隨便給我來一份就好了?!?p> “好的先生。”
點完餐,任發(fā)將話題引到了正事上。“九叔,關(guān)于先父起棺遷葬的事,不知道你挑了日子沒有?!?p> “我看你先考慮考慮,這種事,一動不如一靜?!本攀鍎竦馈?p> “我已經(jīng)考慮清楚了……”
任發(fā)與九叔在商議遷葬的事宜,最后將遷葬的事情定在了三天后。
而后,一位服務(wù)生走向了任發(fā),道:“任老爺,黃百萬來了,在那邊。”
任發(fā)當即起身,對眾人道:“我要到那邊和朋友打個招呼,你們請自便。拿些蛋撻給他們吃。”
說罷,他還安頓服務(wù)生道。
任發(fā)剛走,幾人的咖啡便端了上來,看著端上桌子的杯杯罐罐,九叔眼中閃過一絲緊張。
文才無知的表現(xiàn)更明顯,滿眼疑惑地看向李牧,仿佛在問:
這是啥?這咋喝?搞這么多杯子干嘛?
“師傅,我?guī)湍??!崩钅廉敿茨闷鹁攀迕媲暗呐D?,混在咖啡里,而后還貼心的往里面放了幾勺糖。
攪拌均勻,李牧將咖啡遞給了九叔。“師傅,嘗嘗?!?p> 一旁的文才有樣學樣,端起調(diào)好的咖啡輕抿一口,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好喝吧?”李牧問向文才。
“嗯!
師弟你也快嘗嘗!”文才將手中的咖啡遞給了李牧。
“我就算了,以前沒少喝過,況且這東西喝多了發(fā)胖?!崩钅翑[擺手道。
聽到這話,任婷婷正欲端起的咖啡又放了下來,惱怒地看了一眼李牧。
剛才文才的舉動,讓任婷婷對面前這師徒三人的第一映像并不算好。
略微帶著嘲諷口氣,她開口道:“沒少喝?哼!也不怕吧牛皮吹破。”
“嗯?。俊?p> 這話當然不能如實回答,總不能說自己來自另一個世界,住的家門口就有一家咖啡廳。
眼睛咕嚕一轉(zhuǎn),李牧解釋道:“沒少喝是因為我去過洋人的國家,哪里的人明天都喝咖啡,就和咱們喝茶一樣?!?p> “我不信,除非你說幾句洋人話來聽聽。”任婷婷不依不饒道。
李牧意外地看了一眼任婷婷,沒記錯的話自己好像沒惹她吧,她為何咄咄相逼?
看了一眼花癡樣的文才,他明白了。
“哈嘍——嗨,(Holle,hi)
耐思偷米頭油,耐思偷米頭油吐。(Nice to meet you,nice to meetyou too)
好啊油?艾木法兒,俺的油?
?。℉ao are you?I'm fine,and you?)
艾木法兒,三克油。(I'm fine,thank you。)
李牧一張口,便是小學生英語三連。
“牲口?”文才疑惑道。
“什么牲口,是三——克——油!”李牧笑著糾正道。
“純正倫敦腔!”看著任婷婷,他臭屁道。
“九叔啊,不好意思?!?p> 此時,任發(fā)回來了,成功把眾人注意力轉(zhuǎn)移。
“爸爸,我想去買點胭脂水粉?!睂擂蔚娜捂面米幌氯?,離開了咖啡廳。
李牧要的意面上來了,他毫不客氣地坐到了剛才任婷婷的座位,狼吞虎咽般的吃著。
從大早就等著系統(tǒng)穿越到現(xiàn)在,加起來也五六個小時了,他確實是餓了。
而且,這意面做的,味道還不錯。
文才追隨任婷婷而去,任發(fā)在與九叔商討遷葬的細節(jié)。
不多時,李牧消滅完一盤意面,九叔任發(fā)也談完了。
三人便起身離開了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