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紫陽峰,楊春楓已經(jīng)在張季同住處等候,見三人歸來,主動上前,略帶擔憂地詢問。
“怎么樣,阿寬和小川沒事吧?!?p> “沒事了,本來也不是針對他們倆的?!睆埣就瑪[擺手,回到躺椅上,拿出茶壺開始煮茶。
“呂濤想當這個副宗主,平日里拉攏了不少人,這次站隊,是為了看誰有意思和他站一邊,好繼續(xù)拉攏,我也算被他利用了一次?!?p> “師父,都怪我們,讓您受了牽連?!痹S川有些自責,張季同本來就不喜歡爭名奪利,但是因為他們的事被卷入這場斗爭。
“這說的什么話,師父幫弟子這不天經(jīng)地義的嗎,他呂濤折騰我好幾次,怎么著也得跟他算算帳,所以這副宗主,我一定要爭,還要使勁爭。
反正,又不是一定要當這個副宗主?!睆埣就冻鑫⑿Γ呀?jīng)想好了接下來的計劃。
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使勁爭,還爭不贏?
“我們換個方向,呂濤相當副宗主,那我們,和他爭!
他不是要拉攏長老嗎,我們也去,他怎么拉,我們也怎么拉,跟他爭,逼得他拿出大把大把資源給那些長老,惡心他。
另外,他肯定會用不正當手段打擊其他候選人,咱們就見招拆招,盯死了他?!睆埣就衩氐男α诵Γ€有最后的底牌。
“最后,這也不行的話,我還有絕招?!?p> “什么絕招!”三人同時發(fā)聲詢問,被張季同勾起了好奇心。
張季同卻休閑的躺在椅子上,喝了口茶,緩緩道:“不急,且讓我,把前面這幾步走好?!?p> 說完還輕笑幾聲,給了三人莫大的信心。
“好了,阿寬、小川,你們不必愁眉苦臉的,回去調(diào)整一下心態(tài),該修煉修煉,不要被這些事干擾了修行,此事結束,還有大事要交給你們,去吧?!?p> 王寬和許川振奮起來,之前的悲傷情緒一掃而空,回去修煉了。
楊春楓等兩人走后,才過去問道:“季同,你真的有把握嗎?”
張季同動作一頓,才接著說道:“誰知道呢,不過你不必擔心,不會有危險的。”
楊春楓的擔憂少了些,回了烈日峰。
只剩一個人時,張季同才自言自語道:“又一步算一步吧,大不了就......”
宗門內(nèi)一時間平靜下來,沒人再去找王寬、許川的麻煩,兩人也加緊了修煉,將自己所的傳承趕快轉(zhuǎn)化為自己的實力。
但呂濤可沒有停下來,準備搞事情。
......
某天,宗門內(nèi)突然響起一聲蘊含元氣的尖叫,傳了好幾座山頭,將不少弟子嚇了一跳,紛紛掏出武器戒備起來,以為出了什么大事。
接著,不少長老也被驚動,紛紛迅速飛往那座山峰,查看情況。
一看,只是虛驚一場,沒有人入侵,只是一位女弟子在抽泣,神色驚慌,仿佛受了什么刺激。
一位女性長老趕快上前輕撫女弟子后背,梳理她體內(nèi)凌亂的元氣,安撫她的情緒。
等女弟子平靜下來,才輕聲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我是刑罰殿的長老,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不要害怕?!?p> 那女弟子抬起頭來,眼睛紅腫,細看倒是還有些姿色,臉上還帶有淚痕,看起來更加惹人憐惜。
斷斷續(xù)續(xù)地交代了事情的緣由,只是一交代,幾位男性長老有些不自然,因為是有人偷看她洗澡,全程偷看,要不是正好鏡中映出了一角,怕是還發(fā)現(xiàn)不了。
那女弟子邊說還邊看著他們,臉上還有畏懼的表情,若不是那位女長老抱住了她,已經(jīng)向后退了好幾步了。
你退后的動作認真的嗎?我們剛來,什么也沒干,怕我們干什么。
那弟子哭哭啼啼的,又是多次詢問,才大概了解了偷窺者的信息:
男的,挺瘦,沒看清臉,修為不低。
說了跟沒說一樣,除了男人誰會看,修士可以控制身形,又不食五谷,怎么可能會胖,還有修為,那女弟子不過開元初期,門內(nèi)有大把大把的人比她境界高。
眾長老正思考對策時,那弟子又開始哭哭啼啼,向身旁那位長老說什么清白被毀,以后無法見人之類的話,還說要吊死在真元宗大門前,以死明志。
長老們一聽眼皮一跳,好家伙,得吊多久啊,你吊的死嗎。
那位女長老對這位弟子的反應有點奇怪,但想了想也理解,便答應她嚴懲兇手,還她一個公道。
之后宗門將這位女弟子的住處安排到了全是女修的地方,又給了些丹藥、元石補償,宗門平靜下來。
不過查找兇手之事還在進行,刑罰殿將那天在那座山附近的男弟子挨個問話,但是一無所獲,倒是抓到了幾對偷偷幽會的男女,幫他們辦了場婚禮,祝他們修成正果。
弟子沒有,那就擴大范圍到長老。
長老個個實力高強,可以在極短時間內(nèi)跨過幾座山頭,并且很容易瞞過那位弟子,但這么做,豈不是默認長老們有可能會干這種出格的事,拉低了弟子對長老們的信任。
本該充滿阻力,但是,莫名地開始了對長老的搜查,并且,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就有了結果。
刑罰殿中,幾位身材修長,飄逸出塵的中年男子站在大殿中央,只不過臉上滿是不悅,來回審視著刑罰殿的長老。
“凌長老,事發(fā)當日,你在何處,所做何事,可有人證?”
“你們什么意思,覺得我凌子石會偷窺女弟子洗澡嗎,把我當什么人了!”凌子石氣憤道,自己那天明明在打坐修行,而且自己向來對男女之事不感興趣,一心修道,為什么要被扯進這種事情里。
“凌長老,請平復一下你的情緒,只是例行公事,確認不是后自然會放你走?!弊谥醒氲男塘P殿長老開口,不能打馬虎眼,否則后面的長老都這么干,案子還審不審了。
凌子石冷哼一聲,便將自己的情況如實交代了出來。
“李長老,你呢?”
“閆長老,您是知道我的,我那道侶管得嚴,恨不得天天跟著我,不說我沒那個心,就是有,我也沒有機會啊。”
“林長老”
“閆長老,您也知道我的,我的洞府比較遠,就我那點修為,要真是我,那萬不可能短時間內(nèi)趕回去。”
又問了三四個,要不是洞府離得遠,要不就是有人證物證,可以證明自己不在場,只有凌子石一個人,沒有證據(jù)證明自己不在場,洞府雖然離得遠,但凌子石實力不差,完全有能力跑回去。
凌子石完全明白了,有人設計害自己,今天這套他是出不去了。
幾位被問話的長老都出了刑罰殿,唯獨留下了凌子石,不過凌子石到底也是一位有名的長老,實力又強,在沒有確切證據(jù)下,還是選擇了繼續(xù)調(diào)查,凌子石此時也只是有嫌疑,被限制了出行。
消息不該傳得那么快,可偏偏在一天內(nèi)搞得全宗皆知,一位弟子被偷窺,找到了嫌疑人,被問話后,只有一個人留下。
傳播中,一道道信息無比準確,凌子石的姓名、修為、洞府所在被傳得清清楚楚,算是徹底被釘在了恥辱柱上,即使沒有被禁足,凌子石也不敢出門,只能在住處教導弟子。
而流言,忽然有一天消失不見,沒人再說,沒人再傳,仿佛從來沒發(fā)生過。
許川、王寬仍舊在修煉。
從傳承得來的“千面”也入了門,可以隨意變換面貌,聲音,身形還無法改變,“移形換影”更加熟練,完全沒有聲音的同時速度也極快。
王寬實力有了不小的增長,消化了傳承后,實力輕松到達填竅后期,而且還是無意之中突破,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玩樂之城得到的傳承,整日神神秘秘,似乎在搞什么大事情,張季同與許川也沒多問。
不過,平靜的日子很快就要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