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要等到他們遇上妖獸,要等他們抵擋不住。
許川隱去行蹤,開始幫助他們尋找妖獸。
很快,許川便發(fā)現(xiàn)了一只隱藏在地下進食的二品穿石獸,于是閃身到穿山獸旁邊,一把將它周圍的食物全部撈走,統(tǒng)統(tǒng)裝進儲物玉佩里,甚至還打了它一巴掌,連嘴里的都吐了出來。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著穿山獸剛剛不是夢,我在家里,吃著飯,突然就被人搶了,連嘴里的都不放過,這誰能忍。
憤怒地叫了幾聲,然后循著兇手留下的痕跡追了過去。
不計代價地趕路,速度極快,不過片刻,就已經(jīng)追到了呂濤弟子一伙人的腳下,聽到了地面上的動靜,怒從心頭起,立即向上破土而出,全力施展自己的天賦術法,一連噴出十幾道石刺,飛向那名最弱的弟子。
隊伍中的幾位填竅期弟子瞬間反應過來,擋下石刺,出手將穿山獸刺穿,釘在樹上。
穿山獸艱難的掙扎著身體,眼中怒火更盛,雖然頻臨死亡,卻還在試著釋放術法。
妖獸什么時候這么剛烈了,我們也沒招惹過它,幾位弟子也被穿山獸的表現(xiàn)驚到了,雖然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處理掉尸體,玉牌中添加了血液,繼續(xù)上路。
但這還沒有完,在短短的半個時辰內(nèi),他們先后經(jīng)歷了近十次二品妖獸的襲擊,且都是發(fā)狂的妖獸,滿是怒氣與不甘的眼神讓他們自己都有些犯嘀咕,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太過分的事情,怎么好像各個都和自己有深仇大恨的樣子。
那位開元境的弟子被瘋狂地妖獸嚇得夠嗆,看向周圍的幾位弟子,開口道:“幾位師兄,短時間內(nèi)遭遇了這么多發(fā)狂妖獸,此地看來非常詭異,說不定有什么未知因素干擾,咱們還是趕快離開吧?!?p> 幾位填竅境弟子商量一番,同意了他的提議,這事兒確實太詭異,還是早離開比較好,畢竟多的是地方有妖獸,沒必要非呆在這。
五人立即動身要走,但許川可不會輕易放他們離開,他還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他們。
剛走不遠,就聽到身后傳來幾聲怒吼,一只紅著眼的莽犀正朝著這里沖刺,
幾位弟子瞬間一股涼氣從腳底升起,凍得頭皮發(fā)麻,莽犀雖然是三品妖獸,但是將所有智力都換成了肉體強度,哪怕難以突破到四品,但戰(zhàn)斗力卻絲毫不弱,一身厚實的表皮即便是四品妖獸也難以穿透,而且沖刺起來攜帶不可阻擋之勢,宛如山岳崩塌,巨石從高處滾落一般。
莽犀的身影越來越大,轟鳴聲越來越清晰,五人幾乎是下意識轉(zhuǎn)身就要逃跑,即便是五人圍攻一頭,也要冒很大風險,何況現(xiàn)在是兩只,還都是一副玩命的樣子。
“不能散開,否則沒人能抵擋,相互之間保持一定距離,隨時支援,且戰(zhàn)且退?!庇幸幻茏娱_口道,幾人立即遵照他的指令,開始保持陣型撤退,沿途釋放了一些泥沼、土墻,和一些樹木,用以減緩莽犀的速度。
許川暗中觀察,確定了領頭的,決定等會兒先拿他開刀。
然而所有的障礙用處不大,低下的頭顱前端,頂著泛著灰白光芒的犀角,將一切摧枯拉朽地破壞掉,雙眼更加血紅。
“節(jié)省元氣,阻礙莽犀的前進,不要想著造成傷害?!蹦敲茏雍芾潇o,知道自己等人的攻擊力只不過是撓癢而已,還不如保存元氣,將所有心思放在阻截莽犀前進上。
數(shù)道術法飛出,在地上炸出大坑,其中充滿了冰凌和水,水面上懸浮著慢慢的藤蔓,只要一進入便會被藤蔓纏住,從而爭取逃跑時間。
幾人釋放完術法便繼續(xù)逃跑,顧不得觀察,許川便現(xiàn)身,將大坑填滿,順手還弄了個坡出來,好讓莽犀再加加速,做完后立即藏了起來。
看莽犀有些疲勞,好像追不動了,許川又出面,向莽犀身上撒出一把毒霧,這毒霧是用催情丹碾碎得來的,還要感謝之前那個邪修,否則許川是絕不會煉制這種丹藥的。
氣血一上頭,但現(xiàn)在又不是交配的時候,莽犀渾身火氣無處釋放,只好將目標放到前方的五人身上,想要大戰(zhàn)一場,泄泄火,于是顧不得身體疲勞,猛地加速,掀起大片灰塵。
“往東邊跑,那邊林子密!”看著身后的煙塵,領頭的弟子大喊道,雖然感覺有點不對勁,但眼下顧不得想這些,活命要緊。
調(diào)轉(zhuǎn)方向,正好越過一道小坡,莽犀速度更快,嚇得五人面色慘白,全力逃跑。
終于進了林子,樹木雖然輕易被撞斷,但數(shù)量彌補的質(zhì)量的不足,極大延緩了莽犀的速度,使其不得不奔跑一段就停下來。
幾人也立即上了樹,倒不是不能飛,實在是飛不了多久,而且還有一個開元境累贅,元氣耗盡后落下來,還是會面對莽犀,樹上就好多了,此處樹木茂密,足以再樹叢間跳來跳去。
“朝著莽犀眼睛、尾部攻擊?!?p> 領頭的弟子率先打出一道冰錐,莽犀一閉眼,就將冰錐彈開,刨了刨蹄子,向樹干撞去,領頭的弟子立刻跳到另一棵樹上。
其他弟子有樣學樣在樹上跳來跳去,不停攻擊下面的莽犀,莽犀也一直被吸引,撞來撞去,逐漸清出一大片空地來,莽犀體力也漸漸不支,速度慢了許多。
幾位弟子精神一振,加大了力度,繼續(xù)消耗著莽犀的體力。
天色漸晚,莽犀速度越來越慢,體內(nèi)的火氣在一次次轉(zhuǎn)向、加速中消磨殆盡,眼神也平靜下來,渾身帶著一種安寧祥和的氣質(zhì),累了,跑不動了,想干嘛干嘛吧,逐漸將身體縮在一起,包裹住脆弱部位,就這么睡了過去。
幾位弟子在樹上觀察了一陣,確認莽犀真的睡著之后,才敢回到地面。
逃亡許久、精神一直緊繃的他們幾乎感動得要留下淚水,疲乏、空虛的身體讓自己感受到了生命的真切,活著原來是這種感覺。
“師兄,這莽犀怎么處理?!睅讉€弟子無論怎么攻擊,都難以穿過表皮,造成傷害,但莽犀的極高價值,也可能是為了報復追擊之仇,讓他們不停嘗試。
但莽犀安詳?shù)厮诘厣希粫r蠕動幾下,似乎睡得無比香甜。
幾人聚在莽犀周圍,思考著辦法,七嘴八舌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忽然,有一個聲音響起:“直接把刀插進去不就行了嗎?!?p> “開玩笑,那莽犀......”領頭的弟子立刻反駁,但說到一半,忽然感覺這道聲音自己一點也不熟悉,是誰呢?
“不......”
剛反應過來情況不對,但為時已晚,許川一個箭步?jīng)_到領頭弟子身前,一拳杵到他小腹上,打得他身體一彎,向后疾飛,撞在樹上暈了過去。
身邊的幾個弟子見勢不對,立即準備拉開距離反擊,但元氣耗盡,身體疲乏,完全不是許川的對手,三拳兩腳全部放到,個個都痛苦地暈了過去。
失去意識前最后的想法是:“這人誰啊!手真黑。”
將所有人都玉牌收集起來,傳輸完信息后便放到了自己的儲物玉佩中,可不能給他們繼續(xù)獵殺的機會,順便摸走了他們一路來的收獲,也沒將他們重傷,畢竟和自己有仇的只是呂濤。
正準備走,就聽見一聲痛苦的呻吟,扭頭一看,是那個領頭的弟子醒了過來,身體不錯,于是許川過去又補了一拳,看著暈倒的幾個弟子,許川內(nèi)心很滿意。
將他們捆在樹上,做好隱蔽,以免被妖獸吃掉,想了想,留下一張紙條,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下一個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