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個經(jīng)紀(jì)人,真香
一家酒店的房間里。
程暮扶著鐘燁到了床邊,鐘燁一躺下就睡得不省人事,程暮貼心的替渾身都是酒味的男人蓋好了被子。
“謝謝你把他送過來?!?p> 程暮看向了說話的人,他干凈的聲線里有著溫柔,“不用客氣,我只是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站在程暮面前的,正是阮棗。
鐘燁醉了,而不論是阮棗還是程暮,他們都不知道鐘燁的家在哪兒,鐘燁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就更是說不出自己家該往哪邊走了,于是阮棗只能麻煩程暮把鐘燁先送到酒店來,最起碼讓鐘燁能有個睡覺的地方。
阮棗看著躺在床上的鐘燁,有了幾分疑惑,“鐘燁一直以來都很有分寸,今天他怎么醉成這個樣子了?”
同在一場宴會的程暮說道:“韓淼小姐為他倒了好幾杯酒,看樣子,他是不好拒絕。”
鐘燁想要簽下韓淼,這樣他的年終獎就能翻倍了,這就是所謂社畜的堅持嗎?
阮棗不由得想自己是不是該給鐘燁漲點(diǎn)工資。
程暮忽然禮貌的詢問:“您是要留在這里照顧他嗎?”
“他睡得好好的,需要我照顧嗎?”阮棗不冷不淡的說了一聲,開始往門外走,“現(xiàn)在很晚了,我要回去了,程先生也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p> 程暮跟在她身后,后一步走出了房間,從走廊到電梯,又從電梯里出來走出了酒店大門,他們兩人之間不曾再說過一句話。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入冬了,夜晚里的風(fēng)都帶著股寒意。
因為只是臨時進(jìn)酒店待一會兒,所以他們都很有默契的都把車臨時停在了路邊。
程暮自覺的走在靠馬路的那一側(cè),他的腳步不緊不慢,只是一直跟在她的身側(cè),他安靜的就像是她的影子。
阮棗突然停下了步子,她抬頭看他,“雖然你是拒絕了我,但是指不定哪一天我們又會在生意場上碰到,你也沒必要把我當(dāng)成空氣一樣對待吧?”
過了一秒,他才笑著回答,“我只是不知道要和您說什么好。”
他們這一路來都太過安靜了,這不像是他的風(fēng)格,程暮一直以來都是以貼心溫和的面貌示人,如果一路上一句話不說,只會讓對方感到尷尬,出于紳士風(fēng)度,以往的他如果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是會尋找一些合適的話題與人閑聊幾句。
阮棗反倒是顯得比他大方,她一雙眼里笑意盈盈,“你不用覺得有負(fù)擔(dān),我不是那么小氣的人,雖然情侶是做不成,但說不定以后我們還能做生意伙伴?!?p> 她實在是太灑脫了。
意識到自己那身為男人的劣根性又要跑出來的程暮收回了看她的目光,他收斂了那種要彌漫出來的在意,緩緩笑道:“您說的對?!?p> 路邊飛速駛來了一輛車,眼看著那輛車壓過路邊的積水,本來就站在外側(cè)的程暮忽然被一只手拉著往旁邊走了兩步,她站在了他的身前,于是那飛濺過來的水零零散散的落在了她身上穿著的那名貴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