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云輝只聽到一聲巨響,之后感覺脖子一緊整個人被提了起來,脫到一半的褲子還搭在腳踝上。
“你們在干什么!”鄧云龍掐著鄧云輝的脖子將他狠狠摔在墻壁上,壓抑不住心底的怒氣大聲斥責。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二叔和堂弟,竟然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心中除了憤怒還有羞愧。
鄧伍貴被嚇得趕忙退到窗邊。
司晨跑進會議室,將外套脫下來蓋在女孩裸露大半的身體上。
“嗚嗚嗚...”被救的女孩不再嘶喊叫罵,而是放聲大哭起來。
“沒事...沒事了”司晨用手幫女孩將凌亂的頭發(fā)捋順,看到了她臉上大片淤青,怒火徹底爆發(fā)。
她朝著眼神躲閃的鄧伍貴罵道:“禽獸不如的東西!怎么沒被喪尸咬死!”
這時候,所有人都走了進來。
李弋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口,在上一世,末世開始還不足一年的時間,世界秩序就已經(jīng)徹底崩塌了。
奸淫婦女的事情屢見不鮮,甚至有人明目張膽的做著人肉生意。
為了活著,有些人甚至賣掉了自己的妻女去換取一些物資和食物。
可是,現(xiàn)在距離病毒爆發(fā)還不足五天,這種事竟然發(fā)生在自己的眼前。
李弋的心里不可抑制的出現(xiàn)了唯一的想法,那就是“送他們下地獄!”
“我不可能讓這樣的人加入隊伍,至于...他們用不用死,龍哥你來決定?!?p> 李弋的聲音很冷,讓鄧云輝瞬間感覺如墜冰窟。
“哥!我的親哥!你可別聽一個女人的,咱們...是至...至親吶!”鄧云輝的脖頸被勒緊,他憋得臉色脹紅,艱難地吐出這句話。
“對啊小龍,以你的本事要多少女人沒有?比她漂亮的多得是!”鄧伍貴眼見著自己的兒子要被鄧云龍掐死,趕忙跑過去拉著他粗壯的手臂。
這話一出,鄧云龍臉色變了又變,手上越發(fā)加重了力道。
其實他也不想殺鄧云輝,可這父子倆禽獸不如,竟然仗著他的庇護做出這種事情?
現(xiàn)在竟然還是滿口“女人”,以為他是因為樣貌而選擇聽李弋的話。
“你們TMD昏了頭嗎!”他怒斥一聲,可到底是自己的親戚,鄧云龍還是猶豫了。
以他的手勁,掐死一個人不過是瞬間的事情,現(xiàn)在卻僵持了幾十秒。
“小龍!小龍...你先松手,聽我說...聽我說...”鄧伍貴眼看兒子都被掐得翻白眼兒了,拼命地哀求著。
鄧云龍以為他突然醒悟,準備向大家懺悔,于是將力道放松下來,鄧云輝也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誰知鄧伍貴見他心軟后,竟然說道:“小龍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你說一句話,那些人都得聽你的!
這幾個女人,你想得到誰就得到誰。
就算你把她們都要了也不是不可以!
沒人管得了咱們,也沒必要裝樣子給別人看,拳頭就是硬道理!
只要你想清泉村就是你的天下...”
他試圖說服鄧云龍,像他們一樣墮落,沉淪在他們那樣的欲望里。
“無可救藥!無可救藥!無可救藥!”
鄧云龍沒等他的話說完,臉上青筋暴起,連喊了三聲“無可救藥!”
他的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為自己有這樣的叔叔感到羞愧難當,另一個拳頭不停的杵向墻壁。
鄧云輝只聽到耳邊陣陣拳風,還有墻體碎裂的聲音,頓時整個人抖如篩糠。
李弋知道鄧云龍心里的矛盾,卻也只是靜靜地看著。
像鄧云輝和鄧伍貴這樣的人死不足惜,重要的是鄧云龍跨過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做出他人性的抉擇。
“咳咳...他們不僅想欺負我,還要殺我!”這時候被欺辱的女孩忽然抽泣著說道。
“因為...因為我看見了!”她擦著臉上的淚水,聲音越來越顫抖。
鄧云龍的情緒也逐漸平靜下來,他追問:“你看見啥了?快說。”
女孩指著鄧云輝說:“我看見他們到你家求救,你媽給他們開了門,可是喪尸追的太緊了,他就把你媽推給了喪尸,你爸是為了救你媽才會被喪尸咬的!
這兩個畜生,怕我說漏了嘴,才想趁你不在把我弄死!要不是他們想耍流氓,我這會兒早就死了...嗚嗚嗚...”
說到最后,女孩再次哽咽起來,她怕鄧云龍不相信自己的話,邊哭還邊不停的重復著沒有騙他。
鄧云輝昨晚曾威脅過她,讓她不要告訴鄧云龍。
因為他說鄧云龍不會信她的話,今天卻趁著她哥哥出去的機會,想對她下手。
一旦鄧云龍被鄧伍貴的話影響,像他們一樣不顧及法律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那么她就死定了!
所以即使害怕,女孩還是將事情說出來了。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鄧云龍的背影,害怕他不相信自己,害怕他選擇與兩個禽獸為伍。
女孩不知道那看似寬闊強健的后背前面,到底是一副怎樣的面孔,她祈禱著那人不是像鄧云輝一樣的暴徒。
“小龍,你別信她的,她是想報復我們父子...我承認剛才是我鬼迷心竅了,才會做出那樣的事兒,可我們是至親!怎么會害你爸媽呢?你想想...你想想...”
鄧伍貴急忙解釋,“你個小妮子,敢挑撥我們叔侄的關系!我...我”
他生怕鄧云龍相信女孩的話,輾轉著想要找到讓女孩閉嘴的辦法。
女孩嚇得朝司晨的方向躲了躲,身體也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她不停的哭訴著,想讓鄧云龍相信自己。
“我...我當時在場,親眼看見是他把你媽推向喪尸的!”這時一個和鄧云龍母親差不多年紀的婦女,從門后走進來指著鄧云輝說。
鄧云龍聽聲音就知道是鄰居張嬸兒,平日里和他母親關系最好,兩人經(jīng)常在一起閑話家常。
既然她都這么說了,那女孩的話大抵是真的了。
“老張家的,你可不能胡說八道,我媳婦平時和你關系也不錯!你不能冤枉我們爺倆兒...你...呃!”鄧伍貴急的跳腳,還想再說些什么,打消鄧云龍的懷疑。
可是卻突然被一只大手扼住咽喉,所有的語言都被卡在了嗓子眼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