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翻盤
賀重山?jīng)]有戴帽子,頭發(fā)豎起扎成聳立發(fā)髻,以一根發(fā)帶系著,一張臉繃著,眼神炯炯有神,滿含殺氣的大喝一聲:“將此惡賊碎尸萬段,殺——”
四個同來的黑衣蒙面人提著刀拔腿就沖向騾車,“嗷——”
坐以待斃不是許霖的風(fēng)格,他瞬間從意識空間取出寒月刀,身體一跳縱身躍下騾車當頭揮刀劈下。
“咔嚓”的一聲,正面沖來的黑衣蒙面大漢手上的長刀被許霖的寒月刀一刀兩段,黑衣蒙面大漢頭頂被辟出一道血印,整個人瞪大眼睛,直挺挺倒了下去。
這一步讓旁邊坊墻上的賀重山大為吃驚,那刀是如何出現(xiàn)在許霖手上的?竟然如此鋒利,要知道他手下的黑衣蒙面大漢拿的都是軍中制式橫刀,雖不說是削鐵如泥的寶刀,但一般的兵刃根本不可能把它一刀兩段。
一刀不但把橫刀劈為兩段,還把人給劈死了。
“仲韜!啊——狗賊,死來!”剩下三個黑衣蒙面人之一悲呼,大吼一聲揮刀撲上來。
許霖迅速抬刀格擋,同時身體一轉(zhuǎn)躲避另外兩人劈來的刀鋒。
“當當當”許霖不斷閃避騰挪,一邊格擋、出招,幾人廝殺在一起,兵器交鳴之身不絕于耳。
這三人雖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且悍不畏死,兇悍至極,但終歸戰(zhàn)力有限,許霖雖缺乏戰(zhàn)斗經(jīng)驗和臨敵戰(zhàn)斗意識,卻是功力高超,顯然不是這三個蒙面壯漢可比的。
只半盞茶的工夫,等許霖適應(yīng)了一些戰(zhàn)斗技巧,這三人就頂不住了,先后又有兩人被他劈翻在地。
站在坊墻上的賀重山忍不住了,他張弓就射,利箭呼嘯而至,如此近的距離,力道又猛,就算許霖已進入一流之列也只來得及揮刀劈砍,箭矢雖被劈飛,但手臂卻被震得發(fā)麻,連退了兩步才站穩(wěn)。
僅剩的黑衣蒙面壯漢又揮刀劈來,另一邊賀重山再次張弓射箭。
許霖避無可避,黑衣蒙面人的刀不可怕,恐怕的是賀重山的箭矢,如影隨形,許霖騰挪在哪里,箭矢就射到哪里,這家伙的箭術(shù)簡直是神乎其技。
“噗嗤”一聲,為了躲避賀重山的箭矢,許霖硬生生挨了一記黑衣蒙面人的一刀。
“啊——”許霖吼叫一聲,拼著受傷的疼痛反手揮刀將僅剩的一個黑衣蒙面人砍殺。
鮮血不停的從傷口處流出來,這讓許霖感覺全身的力氣正在快速流失,而且越來越虛弱,他以刀撐著身體,盯著坊墻上的賀重山。
賀重山把弓背在背后,取過一柄雙手刀從放墻上飛身撲向許霖。
“當當當······”
兩人迅速交戰(zhàn)在一起,賀重山的戰(zhàn)力太強了,而且搏殺經(jīng)驗極其豐富,技巧爐火純青,許霖盡管進入一流,無論是功力境界還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技巧都比賀重山差了一大截,加之又受了傷,只是勉強與賀重山交手了十二個回合就抵擋不住,被賀重山一刀劈中胸口。
“嘭”的一聲,被劈中胸口的許霖差點就開膛破肚,還被賀重山大力一腳踢飛出去摔在地上,掙扎著想爬起來,卻是好幾次都不成功。
“跑,跑???你這個狗賊,我家阿郎何曾得罪過你,你竟然要如此害他,還害他全族被抄斬,某今夜就要帶你去阿郎墳前,親手斬下你的頭顱!”
賀重山一邊殺氣騰騰的說,一邊提著血淋淋的戰(zhàn)刀向許霖走過去。
許霖喘著粗氣,身上衣裳破爛開來,鮮血不停的從傷口上涌出,感覺越來越無力。
眼看著賀重山走到許霖身前,正要抬手去抓他,卻突然嚎啕大哭:“啊,阿郎你死得好慘吶,南宮你這個憨憨死得慘啊!”
這家伙哭著哭著手里的戰(zhàn)刀也掉落在一旁,渾身無力的癱軟在地,頓時驚愕萬分,一邊哭一邊驚叫:“怎么回事?某這事怎么了?為何會如此悲傷,渾身乏力?”
許霖手上出現(xiàn)一個瓶子,緩緩湊到鼻孔下聞了聞,與賀重山相同癥狀的無力感循序消退。
他又拿出一個瓷瓶拔掉塞子在出血最兇猛之處撒上藥粉,血迅速止住了。
“你······你對某做了甚么?”賀重山驚恐的看著許霖。
許霖以療傷圣藥止住了血,身體的虛弱感惡化情況迅速停止了,但仍然渾身乏力,他掙扎著起身看著賀重山道:“中了某的悲酥清風(fēng)也算是你的福氣,一般人可享受不了這個待遇!”
“悲酥清風(fēng)?那是何物?”
“你不需要知道!”許霖說著,腦子里很快就有了想法,當即掏出一個瓷瓶,先屏住呼吸,然后打開塞子把瓶口湊到賀重山鼻子下。
賀重山驚懼:“你要做甚?這是何物······”
話剛說完,他眼皮翻了翻,立馬就昏睡過去。
“想不到這極品迷魂香當真霸道,不到各呼吸的工夫就把一個一流高手、沙場猛將給迷昏過去!”
許霖喃喃自語,收了藥瓶,咬著牙忍著身體上傷口的劇痛把賀重山扛起來,走到騾車車廂旁,把他藏在了騾車車廂底部的夾層之中。
“?!瓿呻[藏任務(wù),從賀重山的刺殺中活下來,獎勵:縮骨功!”
這時傳來急促而又整齊的腳步聲和盔甲摩擦之身,許霖扭頭一看,忍不住大罵,這些狗曰的金吾衛(wèi)巡邏甲士當真可惡,剛才怎么不來?
尼瑪?shù)模?p> 許霖收回寒月刀,癱坐在地上靠著馬車,大口大口喘息,看上去隨時都會死去一般。
“快快快!”
巡邏的金吾衛(wèi)甲士們跑了過來把廝殺現(xiàn)場圍成一圈。
“頭兒,這里還有各喘氣的!”一個金吾甲士檢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許霖還有氣立即喊道。
隊正走過來蹲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許霖身上帶血破爛的官袍,再一看另外的死者全部都是黑衣蒙面,當即大喊:“快抬去醫(yī)館救治!”
這天上午,許霖沒有去衙門應(yīng)卯,消息很快傳到了衙門,許霖昨夜回家途中被當街刺殺,奄奄一息,經(jīng)過醫(yī)師救治勉強吊住了一口氣。
左肅政臺的大小官吏們收到消息全部都大吃一驚,盡管官員遭到刺殺之事并不新鮮,每年都會發(fā)生幾起,但即便是夜間當街刺殺也是極其少見的,可見刺客膽大到何種程度。
不少人有同仇敵愾、兔死狐悲之感,盡管很多人排斥許霖,看不起他以告密舉報獲得官位,但現(xiàn)在大家都是官員,今天許霖被刺殺,明天就有可能是他們被刺殺,對于刺殺這種事情,所有官員都是抱著同一種態(tài)度,絕不姑息!
因此左肅政臺立即派人給河南府施加壓力,要求嚴查刺客兇手。
還有人對許霖遇刺幸災(zāi)樂禍,怎么當時就沒有把他殺死呢?
觀風(fēng)殿。
“你說甚?許霖昨夜被刺?如今情形如何了?”程錦娘大吃一驚,急忙問道。
馬大通連忙說:“老奴也是方才才收到消息,據(jù)說許御史命懸一線,就只吊著一口氣了,目前已經(jīng)被送回府上!”
程錦娘緊鎖眉頭,當即下旨:“傳旨太醫(yī)院速速派人去許府給許霖醫(yī)治,一定要把他的命保下來!”
這時上官靜兒立即答應(yīng):“遵旨!”
“對了,靜兒,你代本宮去看看許霖,讓他好生養(yǎng)傷,順便詢問一下刺客的身份和刺殺過程!”程錦娘立即吩咐。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