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白晝不如夜13
呆滯片刻，奔跑至樓下，差點摔倒，十分后怕，減緩速度。
“花是送給我的嗎？”陳小年看女孩靜靜站著，試探著問道。
“是的，花是送給你的，我也送給你，想不想要？”說完還嬌喘了一聲，轉身跑上樓。
看著倩影快消失在第一層樓梯拐角，匆忙跟上，暗暗回味話語，心癢難耐。
雙腳一起蹦進了宿舍，香氣襲來，清新淡雅，輕輕放下花束，能感覺心跳加速，剛想親熱就被推開了，幾次過后明白，這小妮子故意挑逗的，最后還是順著她的心意，分坐兩邊，愛情里不只是欲望。
“這束花是去城里買的嗎？”陳小年拿來后，輕輕撫摸著花瓣。
“是呀！好看嗎？我看你最近太累了，就想讓你開心下！”
“那豈不是很早就起來了？”關切的話語中帶著感動。
“不累呀！”女孩跳起來蹦了蹦。
看著她可可愛愛的樣子，心想年輕就是有活力，25歲大概是人類精力開始衰弱的起點。
吃完飯?zhí)K木拿出畫布，開始繪畫，陳小年躺在她的床上，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別有一番樂趣，不知覺中睡去，爬起來抽紙擦擦口水，被正在收尾的畫作吸引，整體分為上下結構，下半部應是神界，人物背部有發(fā)光金色圓環(huán)懸空，面部輕松寫意，一派祥和之氣，以金黃色調為主；上部為人界，水生火熱，殘缺肢體，面部仇恨、恐懼、痛苦、癲笑，眾生相，一副畫卷呈現(xiàn)極限反差，對比強烈，共同點也有，都伸出了手臂，人界在求救，神界在施救，奇異的是，眾神把手伸向了同一個人，無視眾生的苦難，被施救的人好像比其他更強裝，面部更清晰，服飾更精美，恢弘與沉重交織，卻參不透蘇木想表達什么思想。
久久佇立，心中喜愛越發(fā)沉重。
“這幅畫叫什么名字？”
“《救贖》?！碧K木看上去有些疲憊。
“下半部分是神族嗎？按普遍認知，應該畫在上方吧！”
“是神族，也可以是任何族群，沒畫在上方是想表達：事物的發(fā)展不會隨眾生相同的意志就改變?！?p> “畫中大部分人都在伸手向上求救，而上方空空如也，少部分向下求救，還有不求救之人翩翩起舞，是想說大部分都是愚鈍之人？”
“是也不是，我的想法是：100個人會有90種思想，200種聲音，世界無法大同，人看到的部分，就覺得是整個世界，殊不知滄海一粟。”
“人界的背景是無與倫比的漂亮風景，是想表達良好的物質也無法解脫精神痛苦嗎？”
“是的！”
“神為什么只救一人？”
“不知，心中所想便畫下來了！年，我有些累了，畫你先拿去看，我睡下?！?p> 懷揣諸多疑問被推出房門，小心翼翼捧著畫作歸去。
整個攤開來，小心情越看越覺得美，藝術氣息鋪面而來，畫中人物在腦海中栩栩如生，神學氛圍濃郁，人間的景象讓陳小年想起了過去幾月，靈魂和肉體都在痛苦掙扎地至暗歲月，蘇木好似眾神將他救贖。
靈魂救贖，靈魂黑暗。
忙碌的日子充滿疲憊，再回首又覺得轉瞬即逝，隨著中秋季的過去，又重回悠閑時光，麒麟座V838模擬驚喜基本完成，由紅色人造水晶石、可調控亮度燈具、圓形玻璃管裝煙霧三部分組成，煙霧感覺沒有靈氣，不夠完美，陳小年隱隱還覺得缺點東西。
“隕石是另一個世界的浪漫?！迸既豢吹教煳娜河训脑捳Z，恍然大悟，隕石可以成為連接兩個世界的物品，缺的感覺就是隕石，多方打聽到同城做隕石交易的店鋪，想著休息的時候就去問問。
陳小年發(fā)現(xiàn)自己很愛聞蘇木發(fā)梢的味道，湊近時深吸一口慢慢品味，剎那間世界寂靜無聲，一有機會就猛聞，十分上頭，今天正吸著起勁被推開了，眼神疑惑地回望。
“今天沒洗頭，還是別這樣了。”蘇木小聲地說著。
“你的我都喜歡?！甭牭竭@里感覺更是心癢難耐，是沒體驗過的小漢味限定版，越想著湊近些，多少有些變態(tài)。
閑暇時間幻想著就這樣度過一生也很美好，美麗婚紗、可愛孩子、平靜生活、愛人擁抱、親子秋游、溫馨晚餐，越想越是心潮澎湃，起身猛做五個半俯臥撐還不過癮，買隕石之行直接提上日程。
隕石交易從屬冷門之行，同城名為天衍的小店能夠買賣，跟從導航從大道轉入小巷，路旁是歷史的殘垣，推門有清脆鈴鐺聲響起，屋內最顯眼的是幾排柚木的貨架，古樸大氣，陳列著造型各樣的石頭，旁邊桌上隨意擺放著幾本圖冊，老板躺在搖椅上玩著橫屏游戲。
“喲，打榮耀呢，看著雙方陣容，都是簡單英雄，老板是在炸魚塘，好像不是，這老板才是魚?！笨辞鍛?zhàn)績后，陳小年心中暗笑。
“小兄弟，有沒有喜歡！”老板在游戲結束后回神，掛起淡淡的微笑，親和力滿滿。
“老板，你這有麒麟座V838變星的隕石嗎？”陳小年開門見山，開始便掀開底牌是談判大忌，但目的太過明確，彎子實在難饒啊。
“這顆變星遠看漂亮，隕石還是以褐色為主，看下圖冊漂亮的還有很多?！?，順帶科普了太陽、土星、木星都比地球大得多，引力也比地球大得多，落到地球的概念很小。
嘴快如麻的老板，無法聽進一言的顧客呆然矗立，世間由無數對立而成。
也許生意都不好做，第三天老板就讓過去，信誓旦旦地指著一塊隕石說：就是麒麟座V838變星的，陳小年瞬間不信了，商人的計謀，真話謊言張口就來，1萬6的“巨款”令拮據青年沉思，路上行人稀疏，幾片樹葉被風吹起慢慢飄落，伸手接過一片，重重嘆了口氣：“唉！”心中悲憫：這就是貧窮的人生嗎？
打開微博給蘭召灰墻留言：落葉枯黃，人生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