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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凡人

20登基

大周凡人 浮檐亂雨 5237 2021-11-16 00:49:58

  當(dāng)日,驪王以提納婕和一干蠻將的兵符印信,調(diào)動蠻兵沖殺淳于詹軍陣,淳于詹沉著應(yīng)敵,戰(zhàn)至午時,蠻兵傷損不少,淳于詹的羌軍也都十分疲憊,驪王瞅準時機,命令象騎出兵,已經(jīng)疲憊不堪的羌軍如何能抵擋洶涌的象騎強攻,陣型瞬間被沖垮,驪王看時機已到,率領(lǐng)部署沖陣,淳于敬知己方已無退路,高舉定國金劍,與尋常羌軍士兵一般,殺入敵陣,然而,在象騎面前,羌軍的反抗太單薄。危急時刻,方申嚴想起之前淳于詹救隴羨臣時所有火馬陣,推測象騎怕火,可如今象騎和羌軍混在一起,不可再用火馬陣,更不能釋放火箭,容易誤傷,方申嚴苦思冥想,卻見長安城中有出喪的隊伍,紙錢漫天飛舞,方申嚴靈機一動,伸手試了一下風(fēng)向,大笑道,天助我也!他連忙命城中百姓用漿糊和紅宣紙制作天燈。魏王李安得知方申嚴想法,立即發(fā)動全程百姓制作天燈,人多力量大,半個時辰,就做好了上千盞大紅色天燈。方申嚴命令百姓在城頭點燃天燈,天燈順著風(fēng)刮的方向,筆直的往戰(zhàn)場飄去!

  酣戰(zhàn)正濃的象騎本來已經(jīng)將羌軍陣型沖亂,蠻兵將剩余的羌軍圍困到了很小的一塊地盤,然而,漫天飄來的紅色天火讓象騎紛紛受驚,開始嚎叫著四散逃跑,這一下反而將不少蠻兵踩死,原本勢不可擋的蠻兵瞬間被沖垮,天燈一路飄,大象一路橫沖直撞,竟把驪王帶來的部隊也沖的七零八落。長安城中百姓見狀,紛紛請纓出戰(zhàn),恰在此時,天際邊出現(xiàn)一支部隊,魏王認出了這支隊伍的大纛,喜上眉梢,命令長安城全城軍民隨他一同殺出城關(guān)。

  秦武義的商陽軍,終于到了。

  陽阿太守賀蘭千城,汴侯,還有聞訊趕來的數(shù)不清的豪杰···

  此一役,斬敵首五萬,活捉驪王,在營地里找到了趴在馬糞上大快朵頤瘋癲至此的晉王,還有被幻藥迷的神志不清的提納婕,和一干被鎖起來的蠻將,至此三王共計三十萬的靖世軍,覆滅。

  淳于敬為保護定國劍,力戰(zhàn)身死,淳于詹受重傷昏迷,兩萬羌軍,僅剩不足三千人。

  五日后,魏王親臨宗廟,祭祀大周皇族,敬告天地,舉辦道場,為死于這一動亂的諸多將士和百姓超度。

  十二月初六,魏王李安在長安登基稱帝,改年號升平,同月十五,驪王,廬江王,還有瘋癲的晉王,被梟首,其族外戚盡數(shù)受到株連,成年者被殺,未成年者貶為奴隸,發(fā)配大澤。

  至此,大周新帝李安,歷經(jīng)一年的外戚禍亂,三王兵亂,終于君臨天下,南疆第一個上書臣服,懇請大周皇帝將她已經(jīng)瘋癲癡傻的妹妹還給他。李安拜孫仲慈為御醫(yī),請他將提納婕治好。在孫仲慈調(diào)理下,提納婕恢復(fù)神智,在姜離護送下,返回南疆,提納度見到恢復(fù)如初的提納婕,頓時淚如雨下,交出國書和大印,稱世世代代不敢涉足大周,南疆對大周永遠忠誠。

  李安登基后,第一件事,便是收回藩王的兵權(quán),王不可再有自己的屬兵,當(dāng)今天下,縱然有幾個藩王手中還有兵權(quán),但已經(jīng)不能抗衡如日中天的新帝李安,他們都見識過了起兵奪權(quán)的藩王下場有多慘,不得已交出兵權(quán)。至此,淮王,南陽王等剩余十幾位藩王手中共計二十七萬兵,全部歸于李安。

  論功行賞之日,李安封隴羨臣為燕候,轄,燕地,趙國,齊國,韓國。隴羨臣將養(yǎng)好身體后,立即返回燕城重掌邊軍,為維持邊境安寧,同時減少國內(nèi)兵亂隱患,李安令撥九萬軍交給隴羨臣一同帶回燕城,編入燕城軍,抵御氏羅。

  方申嚴被封為代候,轄區(qū)含大澤,嶺南,代郡,南陽國,廬江國,李安撥與他十萬軍,用于鎮(zhèn)守南疆,為紀念亡師,方申嚴請命重建大澤軍,新帝允。

  羌軍立下汗毛功勞,然而所剩無幾,李安意圖讓淳于詹重組羌軍,然而淳于詹卻推脫道:“罪將如今已是廢人,承蒙陛下不棄,罪將愿交還定國劍,在宮中當(dāng)一教習(xí),了卻此生而已。”李安卻不收回定國劍,敕封淳于詹為定國教師,專為皇族宗親培養(yǎng)軍中人才。任何皇親國戚見定國劍如見皇帝,可謂是榮耀之至。羌軍投誠者全軍含戰(zhàn)死者,均封忠勇郎,蔭及子孫,活下來的,愿意返回羌地的賞重金,愿意留下的,賜爵賜官,此詔一出,離開者寥寥,留下的將士加官三級,進爵一級,被方申嚴申請并入大澤軍,成為大澤軍的中堅力量。

  內(nèi)廷司因護國有功,戰(zhàn)死者追封忠勇郎,生者進爵兩級,然而內(nèi)廷司被閆氏所毀,人才凋零,方申嚴主動請求裁撤新帝準。

  秦武義在此次平亂中戰(zhàn)功卓著,麾下商陽軍和陽明軍屢建奇功,受封陽候,轄商陽,淮國,驪山國,陳國,直至東海。李安撥八萬軍于秦武義,令其擴建商陽軍和陽明軍。

  降將姜離,因計破大渝關(guān)有功,李安封其為羌侯,然而姜離卻婉拒了,他上書稱愿意跟隨秦武義,留在陽明軍,李安贊嘆其德,封其為征東將軍,執(zhí)掌陽明軍,留在秦武義麾下,日后,姜離將陽明軍改為陽明海軍,訓(xùn)練陽明軍水性,東征海國,三年后,海國臣服。

  劉敖被追封為忠武上將軍,汾陽侯,其子劉燕然成年后可承襲爵位。在黃川百里灘以西為陣亡的大澤軍筑忠武墓,眾將士皆追封忠武郎,厚恤其家人。

  關(guān)方破上蕭關(guān)有功,追封其為武安侯,其孫女關(guān)琳破八門,守武關(guān)有大功,封郡主,綬輔國將軍,關(guān)琳成為大周四百年來第一位女將軍。

  陽阿太守賀蘭千城等一應(yīng)救駕將領(lǐng),各有封賞,榮耀之至。

  李安繼位后,勵精圖治,革新吏治,裁撤無用機構(gòu)和冗余官員,減免因戰(zhàn)亂而凋敝之地的賦稅,勸課農(nóng)桑,重用賢臣,削弱宗室在朝勢力,僅一年時間,大周迅速從兵亂中回緩過來。

  燕城以北百里,是東西綿延數(shù)百里的寒碭山脈,以此為界,向北便是氏羅國領(lǐng)土。本該巍峨聳立的寒碭山脈在伶冰洋吹來的寒風(fēng)面前竟被磨沒了性子,不得不卑躬屈膝,任憑凜冽的冰風(fēng)將在山體低矮處破開一個寬約五丈,高十余丈的缺口,大周人給這里起名為黑風(fēng)口,

  一年后,氏羅如約而至,大軍傾巢而出,由氏羅國王之子為帥,齊齊塔為前鋒主將,率凜冬騎士團,潮汐十字軍,逆潮鯨步兵團共計十萬兵力,由寒碭山的黑風(fēng)口南下,奔襲燕城,然而當(dāng)他們引以為傲的軍團穿過黑風(fēng)口時,隴羨臣率狼騎出現(xiàn)在冰原上,凜冬騎士團率先發(fā)現(xiàn)了獵物,加速沖過黑風(fēng)口,狼騎四散奔跑,一邊跑,一邊向后投擲長矛,長矛七零八落的扎在冰原上,凜冬騎士團的團長齊齊塔對此嗤之以鼻,狼騎雖快,然而陣型雜亂,方向混亂,投擲的長矛更是全無章法,于是下令全軍加速通過黑風(fēng)口,待到大軍進到黑風(fēng)口時,早已埋伏在山頂?shù)难喑擒婞c燃飛雷公,兩邊數(shù)百門飛雷公對著黑風(fēng)口的峭壁一齊轟擊,聲音宛若驚雷在耳,彈丸呼嘯著轟擊著寒碭山的山體,頓時引發(fā)黑風(fēng)口上方的山體和冰層崩塌,碎石和鋒利的冰塊如泰山壓頂般,將山谷中的氏羅大軍盡數(shù)掩埋。僥幸躲過山崩的凜冬騎士團則因為那巨響,戰(zhàn)熊四散奔逃,視野所到之處,到處都是耀眼的紅色,原來,是隴羨臣率狼騎殺回。此時的戰(zhàn)熊完全不受騎士控制,驚慌亂撞,卻頻頻撞上了狼騎投擲的長矛,長矛本就鋒利,被扎入冰層后,瞬間凍結(jié),更為結(jié)實,輕易地刺穿戰(zhàn)熊龐大的身軀,很快,凜冬騎士團的戰(zhàn)熊便在慌亂中走上絕路,不少騎士都被甩落,而早已等待許久的狼騎兵此刻摘下了塞在狼耳朵中的棉絮,靈活的躲開冰原上的長矛,沖入敵陣,主將齊齊塔對陣隴羨臣,十幾合后被隴羨臣一戟刺穿喉嚨,不到半日,氏羅最強的凜冬騎士團全軍覆沒。戰(zhàn)熊和騎士的尸體遍布冰原。解決掉凜冬騎士團后,埋伏已久的燕城軍一齊出動,將沒有死在坍塌中的氏羅士兵盡數(shù)斬殺。隴羨臣一鼓作氣,率軍反攻,跨過黑風(fēng)口,沖殺陷入混亂的氏羅后軍,活捉了氏羅王子,并繼續(xù)揮師北上,直逼氏羅國都艾德羅氏。氏羅境內(nèi)兵力空虛,無力抵擋,國王得知主力覆滅,兒子被擒,不得不向大周遞交降書,派使者將王冠上代表無上權(quán)力的紅寶石連同降書交給隴羨臣,換回兒子。

  至此,氏羅臣服,大周屬地向北綿延數(shù)千里。

  北地燕城,大周的邊城。

  這里常年冰天雪地,寒風(fēng)凜冽,連城墻上也結(jié)著數(shù)尺厚終年不化的冰,末尾的冰凌被罡風(fēng)吹的朝向一個方向,整座燕城像一只壯碩的白毛雪狼,虬結(jié)的身軀安靜的蟄伏在一望無際的冰原上,狼首所向,便是北方的萬里冰原。

  五只雪狼拉著一只雪橇,停在了城外。

  城上的守軍警覺起來,紛紛張弓搭箭,幾架閃爍著寒鐵光芒的巨弩也齊刷刷的對準了那雪橇。

  一個渾身裹滿厚裘皮的人匆忙跳下雪橇,抖落滿身的落雪,摘下兜帽,露出赤色的戰(zhàn)盔,從懷中掏出一枚銀燦燦的狼首令牌,高高舉起,在齊膝深的雪中艱難跋涉到城門下,邊走邊對著城上高呼

  “捷報!捷報!主公在寒碭山全殲氏羅國十萬大軍!八百里加急速傳帝都!速速開門!速速開門??!”

  “是狼首令!快開城門!”城上的守軍將領(lǐng)認出了來人手中之物,連忙下令。

  鎖鏈傳動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高懸的吊橋抖落厚重的冰雪,緩緩落下···

  二十日后,這枚狼首令連同氏羅國臣服的國書,外加氏羅國國王王冠上的鵝蛋大小的血色寶石,被仔細碼放在一個墊著藍色絲綢的方盤上,擺在了長安深宮中的一處案頭。

  溫涼的大殿中央,案頭的龍涎熏香筆直的升騰,一個身披如蟬翼般薄黃繡袍,披頭散發(fā),面容清朗的年輕人,此刻正慵懶的靠在龍榻上,凝視著那閃爍著銀色寒芒的狼首令出神,手中的書卷許久未翻過一頁,兩旁的侍女直犯瞌睡,卻不敢松懈半點,強忍疲憊,輕輕搖著手中的雀羽扇。因為她們服侍的,是歷經(jīng)血色奪位,執(zhí)掌大周未滿一年的新帝,李安。

  一旁,白發(fā)蒼蒼的侍監(jiān)趙穆見狀,揮手示意侍女退下,端起一盤黃澄澄的水果到李安塌邊,躬身道:“陛下,大澤新貢的云夢枇杷到了,陛下嘗嘗吧,消暑解乏?!?p>  “嗯?嗯,得嘗嘗”李安醒了醒神,將握皺的書卷隨手拋到一旁,捋了捋額前的幾縷亂發(fā),坐起身子,趙穆是時宜的將一枚剝好的枇杷遞到李安的嘴邊。

  趙穆已是花甲之年,從年輕時便入宮服侍先孝文帝,數(shù)十年,可謂是看著李安長大,對李安的生活照顧的無微不至,習(xí)慣更是了如指掌。

  “嗯,甜,穆叔你也吃”李安嘗了一口,隨口道。

  此話一出,趙穆驚的連忙跪倒在地,俯身顫抖著道:“老奴斷斷不敢!陛下,老奴罪該萬死!”

  “嗯?”李安一愣,是啊,自己已經(jīng)是九五之尊,早已不再是那個沒事拉著趙穆去放馬遛鷹的小皇子了,登基已經(jīng)一年,多年的習(xí)慣卻難改。

  “穆··愛卿無罪,平身吧。”

  “謝陛下···”趙穆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一把老骨頭顫巍巍的緩緩起身。

  “以后這種小事,交給年輕人吧,愛卿為國嘔心瀝血多年,也該享享清福了?!?p>  趙穆又剝了一枚水澄澄的枇杷遞到李安跟前,“老奴一把賤骨頭,愿為陛下肝腦涂地,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李安看著趙穆有些佝僂的身姿,不由的想起小時候騎在他趙穆背后騎大馬的日子,那時候,了無憂愁,自在隨心。如今貴為天下的皇帝,卻再難有曾經(jīng)半點自在。

  李安沒有去接,反倒起身,裸足踩在大殿玉雕的地磚上,走到大殿另一側(cè),那里,掛著堪輿司新繪的萬里山河圖。

  “陛下,快快穿鞋,免得著涼”趙穆扔下枇杷,連忙提著鞋子跟了上去。

  李安仰頭望面前的巨幅圖繪,表情凝然,大殿中涼爽的微風(fēng)吹起他一頭黑發(fā),緩緩飄動。

  “陛下···”趙穆看著面前這個年輕人,忽然從心底涌出一陣陌生感。

  “無妨,寡人喜歡這感覺。愛卿,隴羨臣此次征服氏羅,將寡人的大周國土向北推進三千里,可謂是居功至偉,寡人該如何賞賜他”

  “老奴不敢妄議國事!還望陛下恕罪!”

  “愛卿無罪,但說無妨”

  “老奴不敢!”

  李安忽然轉(zhuǎn)過身子“···寡人命你說?!?p>  “老奴斷斷不敢!”

  “不敢?”李安的語氣忽然冷了許多。趙穆在皇宮浸染多年,聽到這一句,心底猛地生出一陣強烈的不安,撲通一聲重重跪地。

  “愛卿,你既肯為南陽王出謀劃策,為何就不肯將你那一腔韜略輔佐寡人呢?”

  聽到此話,趙穆頓時面無血色,頭搶在地,瑟瑟發(fā)抖。

  李安去一側(cè)的書架上取出一封信,展開,冷笑道“勸說皇姐姐嫁給隴羨臣,在寡人這幾個權(quán)臣身邊埋下皇族耳目,瞧瞧,愛卿,你的良謀與寡人不謀而合,直接獻策給寡人便是,為何要給寡人那手握兵權(quán)的皇兄,讓他再獻策給寡人,多此一舉呢?愛卿,你是覺得,寡人的皇兄比寡人更適合當(dāng)這個皇帝?還是···”

  李安手中的兩張紙飄落在了趙穆面前,趙穆看到其中一張上正是南陽王娟秀的字跡,那是南陽王的回信。

  “還是,覺得,寡人殺的人不夠多?”

  趙穆心如死水。

  李安神色有些黯然,俯下身子,“愛卿,你是看著寡人長大的,寡人,難道不能擔(dān)負起這天下?”

  “陛下···老奴···”趙穆依然不敢抬頭,心知自己已然陌路。

  大殿里一陣死寂,隱約有風(fēng)吹動那山河圖微微的搖晃聲。

  李安閉眼,默然半晌,方才緩緩睜開雙眸。眼眸中閃過一抹轉(zhuǎn)瞬即逝的悲涼,聲音有了些許沙啞。

  “罷了,罷了。寡人權(quán)當(dāng)愛卿老糊涂了,愛卿,你告老還鄉(xiāng)吧,寡人賜你良田三千畝,奴婢五百名,去吧?!?p>  鬼門關(guān)前走一遭的趙穆沒有想到李安居然會饒恕他如此大罪。身為內(nèi)侍監(jiān)總管,私信藩王便是謀大逆,更何況是議論國事。

  額頭磕破的趙穆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從皇宮中走出來的。

  細軟財寶已然來不及收拾,他叫了輛馬車急匆匆奔出皇城,還有幾件事他一定要親自去辦,死里逃生后,他不敢再相信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

  寂靜昏暗的大殿里,忽然出現(xiàn)兩位身著黑衣的蒙面人,齊刷刷跪在皇帝李安面前,一切悄無聲息。

  “查清楚他還去見了哪些人。只要跟此案有牽扯的”端坐在龍榻上,面色隱匿在黑暗中的李安說著,丟下一枚黑色令牌。令牌上光禿禿的,中央只有一個血紅的殺字。

  黑殺令,意味著這次行動,不需要回報名單,只需要滅門,斬草除根,雞犬不留,還要悄無聲息,不能惹人懷疑。

  黑殺令還未落地,便被其中一個黑衣人接到,二人行禮后,身形倏忽間又消失在大殿中,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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