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樓準備去附近燒烤攤擼串,樓梯口遇到一只黑貓,眼睛閃著紅光,特別很瘆人,叫聲也很恐怖,當時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著急就把手中橘子扔了出去,可能是力道用大了點……直接把貓給砸死了。”
“這年頭意外砸死一只貓,不犯法吧?”
路安虞坐著小板凳,雙手乖巧的放在膝蓋上,向三位主審官解釋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簡陋的審訊室,一盞燈亮起,白熾刺眼,墻壁上臨時用紅墨水寫了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三個人坐在審問席上,額頭青筋跳動,這理由……騙鬼呢!
白大衣禿頭中年人,迷彩服馬尾辮妹子,不修邊幅的大叔,這三人就是驅(qū)魔人的頭兒?路安虞偷偷觀察。
一個小時前,異常處理小組將‘從犯’路安虞從樓內(nèi)帶出來,‘從犯’本人沒有表現(xiàn)出半點異常,經(jīng)過專業(yè)的精神檢測儀器鑒定,路安虞沒有被惡孽寄生,是博士與李慶豐誤判了。
顏冰卻很興奮,她要搞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讓惡孽與路安虞同處一個屋檐,相安無事。
“你怎么解釋你的衣服?”顏冰問。
路安虞連忙捂住女乃子,表情‘驚恐’,“我不知道,當時感覺腦袋很痛,再睜開眼睛,衣服就變成這樣子了,網(wǎng)上都說這年頭超自然現(xiàn)象比較多,沒想到讓我也撞上了?!?p> 顏冰招手,后方工作人員扔過來一件厚實的大衣,“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留作現(xiàn)場證據(jù)?!?p> 路安虞很配合,沒有純情處男的矜持,手腳麻利,很快脫得只剩下一條內(nèi)褲,披上大衣,“警察同志,什么時候能放我走,我還要回去休息?!?p> “請配合我們的工作?!鳖伇痪湓掜斄嘶厝ァ?p> “……”
“路安虞同學,你之前為什么不同意拆遷呢?不要緊張,我只是隨口一問?!辈┦块_口了,語氣不緊不慢,笑瞇瞇的,頗有和藹可親的領(lǐng)導氣質(zhì)。
“開發(fā)商給的價錢太低了,不夠我在附近買一套一模一樣的房子,我只是個學生,沒錢?!甭钒灿萁忉尅?p> 博士起身,遞給路安虞一紙合同,“原來的開發(fā)商被踢掉了,現(xiàn)在換我們接手項目,簽了吧,兩倍的價格補償?!?p> 路安虞一愣,沒有著急簽名,“這個有法律效應(yīng)嗎?天海保潔,一個保潔公司也搞房地產(chǎn)……怪不得房價越來越高?!?p> “我們是國企,資金雄厚,不必擔心?!辈┦啃呛恰?p> “好的。”路安虞簽上名字。
李慶豐一直沒說話,他在翻閱路安虞過往的檔案,連初中月考語數(shù)英多少分都被挖了出來,學習平平無奇,是一個中等生。
童年在福利院長大,后來福利院拆遷,政府安置,分給路安虞一套年代久遠的老公房,也就是現(xiàn)在居住的房子。
剛才已經(jīng)派人與院長電話溝通,院長回憶路安虞小時候是自閉兒童,性格孤僻,不愿意與同齡的孩子一起玩耍,十歲那年政府拆遷,之后就失去聯(lián)系了。
十歲是自閉兒童,現(xiàn)在十六歲,是性格開朗的樂天派。
短短六年就可以如此大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除此之外,李慶豐還發(fā)現(xiàn),整個天海市的系統(tǒng)都查不到路安虞父母的蹤跡,仿佛從未在這個世界出現(xiàn)過。
可惜院長年紀大了,記不清路安虞是哪一年進的福利院,過往的檔案也隨著拆遷工作一并銷毀掉了,無從查證。
這小子身上有古怪,李慶豐作出判斷。
“我出去抽根煙?!崩顟c豐起身離開審訊室,來到戶外。
很快有人上前匯報情況,“李隊,黑貓的血液已經(jīng)送去血液科,明天就有答案,我們將現(xiàn)場的畫面?zhèn)鬏斀o大數(shù)據(jù)中心,初步反饋的結(jié)果是……C級惡孽?!?p> “開什么玩笑,一個未成年學生,用一個橘子,砸死了一只C級惡孽?”李慶豐不相信。
他長期與C級惡孽打交道,很清楚。
C級惡孽是成熟的惡孽,非常危險,沒有細致的情報工作,沒有智囊團分析弱點,即使是他,稍有不慎也會翻車。
李慶豐叫來一線的戰(zhàn)士,“剛才惡孽釋放過一次威力極大的聲波攻擊,你覺得一個學生的身體素質(zhì)可以安然無恙的抵擋下來嗎?”
戰(zhàn)士搖頭,“絕對不可能,我們在二樓就感覺有無數(shù)根針往腦袋中扎去,耳膜快要炸裂了,眼睛鼓脹,再往上走,身體會被重創(chuàng),精神方面甚至會變成一個白癡,何況我們經(jīng)過特殊訓練,還有防護服抵御傷害?!?p> 這小子怎么屁事沒有……李慶豐眉頭緊鎖。
戰(zhàn)士想到一種可能,“李隊,有沒有可能,他是一個未覺醒的超凡者?”
“不,之前多項儀器檢測過他的身體,如果他是超凡者,即使未覺醒,儀器也會有反應(yīng)?!崩顟c豐搖頭。
“我們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沒有觀察到任何異常。”
“好了,我知道了,新任務(wù),把這棟樓安全爆破了,明天發(fā)我黑貓的血液檢測報告?!?p> “是!”
李慶豐重新回到審訊室。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就那幾句車轱轆話。
見問不出什么來,李慶豐開口,“好了,今晚的任務(wù)就到這里,辛苦大家?!?p> 路安虞長舒一口氣,終于結(jié)束了,回家睡覺。
今晚收獲頗豐,得到了豐厚的拆遷補償金,路安虞心里笑開了花。
只是以后的生活難免被人監(jiān)視,這群人沒有從他這里問出什么來,不會善罷甘休。
“路安虞同學,介紹一下,這位是博士,這位是顏冰,我叫李慶豐?!崩顟c豐攔住路安虞,介紹另外兩人。
“哦?!?p> “這段時間你就住顏冰家,過渡一下,顏冰會關(guān)照你?!崩顟c豐拍了拍路安虞的肩膀,像個親切的長輩。
“領(lǐng)導,我有家,就在邊上?!甭钒灿葜噶酥傅谌龁卧獦恰?p> 轟!
老舊的樓房地基突然響起一聲爆破,整棟樓轟然崩塌,傾倒在廢墟之上,走石飛沙,漫天灰塵。
李慶豐面無表情,“現(xiàn)在沒有了。”
“……”

阿瞞好人妻
幼苗求呵護,不要吝嗇手中的票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