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入魔?
“尊爺,你能不能下來啊,好歹我也是一只有尊嚴的頭狼,你不能這樣對我啊?!?p> “閉嘴,你能不能專心走路,這顛的我晚飯都要快吐出來了?!?p> 你吐了,還要坐
自己又不是驢子,怎么可能會馱人。
一只通體黝黑,身材高大的野狼,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向前方走去,深怕背上的那個人,又要拿著他的劍鋒戳它屁股。
不就是當時自己一不小心,咬到了他的屁股嘛。
這都多少時日了,怎么還記仇啊。
安澤騎著頭狼的背上,神色悠哉的向前方望去,前方還有兩只乖巧的小狼,為他清掃路障。
他現(xiàn)在就一個字,拉風。
辛虧自己會遁地術,不然還真的讓這個上好的坐騎給跑了。
想想剛才的那一幕,安澤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當自己從地上鉆到頭狼面前的時候,只見這只身下的頭狼,眼睛一閉,四肢僵硬,舌頭往外一吐,便裝死了過去。
要不是安澤拿乾坤劍去捅這只頭狼的屁股,它估計可以裝到天荒地老。
在安澤的威逼利誘之下,頭狼便心甘情愿的成為了他的坐騎,帶著他去往蘭若寺。
“喂,你剛才的裝死是誰教你的。”
“噗嗤!”
前方的一只狼,不小心笑出了聲,剛才自己大哥裝死的時候,驚呆了它們的狼眼。
甚至已經(jīng)開始懷疑自己的狼生了。
沒想到平常威武雄壯的大哥,竟然會學山羊裝死。
安澤看著前面一只野狼;“怎么,你知道。”
“咩!”
話多的野狼連忙伸出堵住了嘴巴,一臉認真的看著向前方走去,時不時的還貼心的拿爪子,把地上的石子,扒拉到路兩旁。
“額!”
安澤一陣無語,現(xiàn)在的狼都這么不要臉了嗎?
都開始學羊叫了。
“喂!問你話呢,你裝死的技能是誰教給你的?!?p> “咩!”
“大哥!”
兩只清掃路面的兩只野狼,面臉不可置信的望著自己的大哥,心中的恐懼悠然而生。
完了,大哥受刺激了,狼腦壞掉了。
安澤頗有些好笑,拿著手中的乾坤劍,戳了一下身下的頭狼;“你以為自己學羊叫,就可以蒙混過關了嗎?”
“哎呦!”
頭狼一臉的委屈,怎么還區(qū)別對待啊。
“回稟尊爺,當時我還沒有開化的時候,是一個雷公嘴的猴子教我的?!?p> “嗯?”
雷公嘴的猴子?
臥槽,不會是大圣兄吧。
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法海也出來了,猴哥竟然也跑進場了,下次會不會在跑出個青蛇來啊。
正在安澤亂想的時候。
“尊爺,前方不遠就是蘭若寺了,我們兄弟修行尚淺,不敢前往。”
“為什么,不敢去?!?p> 那個話多的野狼連忙跑到了安澤的身旁道;“尊爺,你有所不知啊,那個蘭若寺可是那個千年樹妖的地盤,這家伙不僅自己的道行深,聽說最近還要跟黑山老妖皆為親家呢?!?p> “他敢!”
安澤心中的怒火悠然而生,手中的乾坤劍仿佛感受到了安澤的怒火,微微發(fā)出低鳴的聲音。
嚇得身下的頭狼,身體連忙匍匐下去,眼神怒視著話多的小弟。
你大爺?shù)?,叫你嘴賤,你給我等著。
話多的野狼,狠拍了自己的狼嘴,看著一臉憤怒的安澤,尾巴都嚇的縮在了屁股里。
它看著安澤如此厲害,便故意把它知道的事情告訴安澤。
為的就是能消滅盤踞于此的千年樹妖。
畢竟這只樹妖在這里,它們弟兄三個真的只能每天吃草了。
安澤壓制了內(nèi)心的怒火,從頭狼的身上下來,轉(zhuǎn)頭道;“別讓我們看到你們在出來害人,如果在看到,你別怪我,把你們狼皮拔下來做衣服。”
話多的野狼弱弱的詢問道;“尊爺,那我們吃什么啊?!?p> “吃草!”
完,這下真成羊了。
.......
告別三只野狼,安澤手中握著乾坤劍,向蘭若寺走去。
自從這把乾坤劍修好以后,燕赤霞不知是看著安澤每天背著那把破劍有些可憐,或者是忘記了要回。
便再也不提還劍的事情。
這幾日安澤一直戴著燕赤霞的那把乾坤劍,雖說不能算是得心應手,但最起碼乾坤劍并不抗拒安澤的劍氣。
可能是跟自己的劍法有關。
不過終究是認主的乾坤劍,安澤使出來的劍氣,威力都相對的要比燕赤霞弱上那么幾分。
天空烏黑一片,寒風席卷著枯葉,一片片的飄落在安澤的身旁。
“嗖!”
安澤接住了直射向他面門的枯樹葉;“竟然已經(jīng)到了,就不要在躲藏在那邊?!?p> “哈哈哈,你還是來了?!?p> 一個身穿黑衣手持長劍的身影出現(xiàn)在安澤的視野之中,眼神的癲狂神色一點也沒有變。
看著面前的黑衣人,安澤嘴角扯出來一個笑容;“前輩,你不是也來了嗎?”
“嗯?”
黑衣之人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不知道啊?!?p> “不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p> 黑衣之人,并不是別人,便是前幾日被安澤一個劍身拍飛的夏侯劍客。
其實在黑衣之人現(xiàn)身的那一刻,安澤心中便有些疑慮,畢竟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熟人沒幾個,但仇人也并不多。
如果算下來,千年樹妖算一個,剛才的野狼姑且算半個,剩下的便已經(jīng)很好猜了。
但讓安澤心中不敢相信的是,面前渾身散發(fā)著黑霧的夏侯劍客,為何會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
而且他為什么會有聶小倩的那副畫。
這是安澤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按道理來講,夏侯劍客根本就不會跟那個老妖怪有半毛錢的關系,有關系也是接吻的關系。
但看著面前除了身體不斷散發(fā)出黑霧的夏侯劍客,一點都不像被大舌頭吸成干尸的樣子啊。
這也是為什么,安澤并沒有先去尋找聶小倩,而是應約來到了蘭若寺的原因。
畢竟打不過可以跑嘛。
“哈哈哈,你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奸詐啊?!?p> 言罷!
夏侯劍客伸手扯掉了面紗,一張奇丑無比的臉龐迎著月光,顯得格外的猙獰。
“前輩,你怎么變成這副鬼樣子?!?p> 安澤面露驚訝的表情,看著夏侯劍客腐爛的臉龐,與馬上都要掉下來的眼珠子,一股惡心的感覺讓安澤險些吐了出來。
就這副鬼樣子,不去拍鬼片真的是屈才了啊。
“這是獲得強大力量的結(jié)果?!?p> “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感受到我的力量是多么的強大。”
“哈哈哈哈,我就是天下第一的劍客?!?p> 夏侯劍客紅色眼神之中泛起癲狂的神采,手中的長劍隨意的揮舞了一下。
霎時間,一道黑霧充斥著這片天地。
轟隆一聲,巨響。
房屋被夏侯劍客的一道劍氣,硬生生的劈成了兩半。
看著地面上那道深不見地的劍痕,安澤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你入魔了?”
“入魔?”
“哈哈哈哈,入魔有如何呢,只要能成為天下第一劍客,我入魔有能怎么樣呢?!?p> 看著癲狂的夏侯劍客,安澤不自覺的搖了搖。
燕赤霞評價的沒錯,這個人野心太大,不求上進,為了天下第一劍客的虛名,鋒芒畢露,居心不正。
這種人入魔是遲早的事情。
但為什么要找到自己呢。
安澤可沒有想著要爭奪天下第一劍的虛名。
“前輩,恭喜你成為天下第一劍客啊,那我先走了,有事情漂流瓶聯(lián)系啊。”
對于這種癡迷與虛名的人,安澤連打的興趣都沒有。
“你給我站住?!?p> 夏侯劍客大吼了一聲,隨著這聲大吼,一顆眼珠子掉在了地上,看著又把自己眼珠子按在自己眼眶之中的夏侯劍客。
安澤胃里如同排山倒海一般。
如果要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才能獲得強大的力量。
安澤寧愿死也不要。
“今日我必殺你?!?p> “嗯?”
安澤不解的看著面前的夏侯劍客,心中有些疑惑,當時自己并沒有痛下殺手啊,只是把他拍飛了而已。
為何對自己如此大的仇恨。
看著不明所以的安澤,夏侯劍客身上的黑霧越發(fā)的濃郁。
當時他被安澤拍飛了出去,心中已經(jīng)萬念俱灰,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世界,除了燕赤霞,竟然還有人可以輕易的打敗他。
而且還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少年。
這讓想成為天下第一的劍客的他,十分的痛苦。
就當他萬念俱灰的時候,耳邊一道低語傳入夏侯劍客的耳朵之中,他的身體越發(fā)的燥熱,心中的怒火不斷的被勾出,眼前除了那可惡的安澤,便什么都沒有。
他痛苦的抓著自己的臉龐,身體血肉從他的骨架一點點脫離。
身上的黑霧越發(fā)的濃郁。
隨之一道轟鳴聲,在夏侯劍客的腦中炸響,等他蘇醒過來,便已經(jīng)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但他并不在乎,只要能殺掉安澤就好。
于是夏侯劍客拎著長劍,便在荒野之中尋找安澤的身影,但碰巧遇到了千年樹妖。
兩人如同王八看綠豆一般,勾搭在一起。
至于后來的事情,便如安澤今天晚上看到的那般,拿著那副畫,引誘安澤來到蘭若寺。
畢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算是人。
在人氣聚集的地方,夏侯劍客的力量發(fā)揮不出自身的一半。
“是你害的我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今天我要啃食你的血肉?!?p> 夏侯劍客伸出腥臭的舌頭,舔了一下腐爛的嘴唇,手中的長劍向安澤揮舞了過去,一道黑光,化作猙獰的惡龍咆哮的兇猛的撞向安澤的身體。
一股死亡的氣息,籠罩在安澤的周身。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