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我醉的是人
一般來說,醉酒的人都很沉,但白頌純卻不是,很輕盈。
來的時候,兩人花了三分多鐘到火鍋店,回去的時候,只用了兩分多鐘。
畢竟,來的時候沒有回去這么著急。
將人放進車后座,許然對著手心哈了一口氣,能聞到酒味。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叫了個代駕過來。
叫好司機,許然也鉆進了車后座,看了眼閉著眼睡覺的白頌純,又將她的口罩往上提了提,遮住鼻子。然后留意到白頌純身上的衣服,還是晚上登臺跳舞時的男性衣服,比較單薄。
于是他把自己身上的風衣脫下來給她換上。
眾所周知,給一個無意識穿衣服,兩個人之間會貼的非常緊,不亞于一個熱烈的擁抱。
白頌純徹底化身爛泥,全身都靠在許然身上,下巴搭在對方的肩頭,露出了無比滿足的笑容。
真棒!
我純某人還有得不到的擁抱?
她很想摟著許然的脖子,好好依賴一番。
但就在猶豫要不要的時候,衣服都穿好了,許然又把她扶好,給靠在后座上。
望著穿著自己衣服有種別樣美的小老板,許然端詳片刻,又覺得沒有被口罩遮住的半張臉和眼睛是不是有點太好看了?
這雙眼睛雖然閉著,但依然看得出有多美麗有多傳神,眼睫毛還跟人家貼的假的一樣,又長又翹,美得很不真實。
美女是很容易吸引到別人注意的,這要是司機使勁的盯著看,越看越覺得跟白頌純有點像怎么辦?
盡管不是什么人都追星,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認識突然爆火的白頌純,但為了避免,許然還是打算盡量遮住一下她的容貌。
他將目標轉移到了那只颯爽高傲的高馬尾上,于是輕輕的將對方的腦袋搭在自己的胸前,開始解馬尾辮。
白頌純一開始還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發(fā)現(xiàn)突然把自己攬入懷里,這是什么意思?
打算褪下謙謙君子的外表,徹底不裝了,開始輕薄自己?
啊這,許老師還會教生物嗎?
如果是,為什么不換個教室?
啊呸!
真是臭不要臉,臉皮再厚也不能白給到這種程度吧?
就在某人心里胡思亂想的時候,許然已經(jīng)解開了馬尾。
他為什么要解馬尾?更喜歡披頭發(fā)的感覺嗎?
小老板的腦海里已經(jīng)有了一些讓人臉紅的畫面,她覺得不能再這么繼續(xù)下去了,只能白給到這種程度,再深入的就不行了。
她正要掙扎一下,醒過來打斷對方。結果,許然又將她給放回去靠著。
這下某人心里既慶幸又遺憾,但不知道這個解頭發(fā)具體是什么意思。
當一頭柔順的秀發(fā)披下來時,白頌純也就從那個帥氣的樣子變成了柔美安靜的氣質(zhì)女孩。
許然輕輕撥弄她前面的頭發(fā),讓本來就藏在里面的小臉,這下更是看不清了。
白頌純的車后視鏡左側,有一塊電子屏,連接著車尾的攝像頭。這樣一來,司機在看后視鏡的時候,不太容易看到副駕駛后面,所以他把白頌純抱到了副駕駛后面,然后靠著窗。
許然自己人也坐在她旁邊,防止車轉彎時她睡倒在座位上,那樣容易壓到肚子,人會不舒服,也會嘔吐出來。
做完這些,白頌純總算知道對方折騰自己的原因了。
搞半天就是為了不讓別人認出我?
她有些無語,可又覺得心里暖暖的。
這個小弟弟還是那么的細,我好喜歡!
代駕來的不慢也不快,正常到達時間,一上車,許然就讓他開快點。
司機是個三十出頭的禿頂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寫程序寫累了,出來散心順便跑代駕賺小費。
他上車后打量了一下后座的男女,一開始沒說什么,但上路后似乎是覺得有些無聊,不由得好奇地問:
“哥們,你這妞是不是從嗨酒吧帶出來的???看著不錯??!”
嗨酒吧和剛才吃飯的火鍋店在一條街上,現(xiàn)在又是到了午夜點,便猜測許然是不是蹦迪的時候,灌醉了某個出來放松的好女孩。
許然沒搭理他,但司機話比較多。
“兄弟住在林瀾水榭,還開著一百多萬的車,是個富二代吧?真羨慕你們能玩到這么多女人!”
“不過你敢?guī)丶遥慌滤院笳疑祥T賴上你?”
“開快點好嗎?”許然語氣有些催促,沒有絲毫感情。
司機悻悻,嘀咕這么急著回去干嘛?一晚上還不夠你折騰的?
他的速度也的確是快了,以至于在轉彎的時候,把白頌純都給甩到了許然的肩膀上。
這一甩,白頌純心里樂了,居然還有意外之喜?
她表示想給這個司機加錢,感謝司機助力,幫她做了想做的事。
靠著坐墊,哪有靠在心上人的肩頭更舒服呢!
他可真讓我有安全感!
許然扭頭看了下靠在自己身上的小老板,又發(fā)現(xiàn)司機在朝右側看路,便下意識的理小老板的衣服,遮住容顏不讓司機發(fā)現(xiàn)。
這么一擋,他也就不想再動女孩了,她應該是睡著了,就這么讓她靠著吧!
反正不是我吃虧!
代駕雖然八卦話多,但開車是把好手,就是路上故意開的慢了點,讓許然很不滿的警告了一句。
到了別墅門口,許然看到屋里燈亮著,溫雅應該是回來了,便打電話讓她開門。
當溫雅知道自己的小老板真的喝多了,然后真的被許然送回來時,簡直震驚懷中娃娃一百年。
不是在玩游戲嗎?怎么搞成真的了?
人還沒下來,別墅大門的電子鎖就開了,許然將白頌純給公主抱,抱進了屋里。
“溫雅你去把車停一下,我把小白總送上去?!?p> 溫雅望著男抱女往樓上去,正要提醒純純姐的房間,結果發(fā)現(xiàn)許然竟然直接就奔往目的地,頗有種輕車熟路的既視感。
又一次回到那個溫馨的小閨房,許然依然沒有心思打量,并且很無語,照顧兩次了都!
他將白頌純放在床上,然后想了想還是沒有幫忙脫鞋,有點尷尬,這種事還是讓溫雅來吧。
沒多久,溫雅就一路小跑上到樓上,火急火燎的。
“純純姐怎么喝這么多?”
許然無奈道:“勸不了,非要喝,幾杯就醉了?!?p> “???喝的什么?”溫雅眨眨眼,純純姐的酒量那么好,這杯子得有多大,酒得有多烈?
許然準備說烏蘇,就在這時,白頌純忽然咳嗽一聲,舔了舔嘴唇,手不停的在旁邊摸。
“我去倒點水給她喝?!?p> “我去我去!”溫雅自告奮勇。
喝了水,解了渴,小老板也就安靜下來了。
至于喝的什么酒,喝了幾杯,這個事情也就過去了。
白頌純覺得自己真聰明的,用喝水打斷兩人的對話,不然溫雅這小傻子就會暴露自己酒量很好這件事。
許然稍微等了會,看這里已經(jīng)不需要自己了,就說道:
“這里就交給你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一會幫她擦擦身子,她晚上吃了火鍋,還喝了不少酒,估計身上流了汗?!?p> “嗯嗯,許老師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純純姐的!”溫雅乖巧的點點頭。
許然離開了,溫雅也隨之鉆進衛(wèi)生間打水,可當她拿著濕熱毛巾出來的時候,突然嚇了一大跳。
只見剛才還醉成一灘的小老板,現(xiàn)在就莫名奇妙的坐了起來,并且精神異??簥^,兩眼锃亮,跟安了小燈泡一樣。
“純,純純姐,你怎么醒了?”溫雅沒搞明白怎么一轉身的功夫,人轉變這么大。
白頌純瞥了一眼,“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洗澡。”
望著跟個沒事人一樣,表情正常,腳步還很穩(wěn)健的小老板,溫雅表示不會了。
此等現(xiàn)象不是自己這種小腦袋瓜能解釋的了的!
“你,你沒事嗎?許老師說你喝醉了??!”
白頌純走到她面前,拿走毛巾,意味深長的搖搖頭,又語重深長的說道:
“妹妹,你不懂!”
你是真的不懂,我醉的是酒嗎?我醉的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