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喝酒
只有袁熙興致勃勃追問:“看你不像沒膽的人,怎么就在我姐面前怯懦?”
許明之苦笑:“你不懂,那時的袁臻就像一只高貴傲氣的白天鵝,凡是接近她的人都會自慚形穢…”
袁熙哈哈大笑,又不嫌事大地探究:“明哥,那你今晚說個大實話,你現(xiàn)在跟我們家親近,是不是因為還喜歡我姐?”
袁熙的老公呂濤嚇了一跳,肘部碰了碰,示意她別攪事。
袁熙卻不以為然,她一貫大大咧咧,許明之的話,她權(quán)當(dāng)是玩笑,絲毫沒把呂濤和袁父的頻頻眨眼當(dāng)回事。
那料到,許明之坦然點點頭承認(rèn):“我這輩子算是栽在袁臻手里,別人只能是庸脂俗粉,概不入眼。”
袁熙愣了一下,感覺挖到驚天秘聞,愈發(fā)興奮,她湊近許明之,拍拍他的肩膀,說:“栽在我姐手里,你不算冤,至少現(xiàn)在還能做朋友。”她話鋒一轉(zhuǎn),眼里閃著精光,問:“明哥,你跟我說說當(dāng)年是怎么喜歡我姐的…”
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袁母端著醒酒湯出來,狠狠瞪了她一眼,喝斥:“胡鬧什么?一邊去!”
袁熙不滿撇嘴,但見母親一臉嚴(yán)肅,悻悻退到一旁,不敢再繼續(xù)深扒。
袁臻跟岑自逸帶著岑汐到婆婆家過節(jié),吃過晚飯,收拾好了,三人返回,順道去父母那里坐一會兒。
當(dāng)她進(jìn)去時,發(fā)現(xiàn)局面有些別扭,說不清那是什么氣氛,總之怪異的很。
袁熙一見岑汐,激動叫著:“小汐!”
“大熙!”岑汐自幼跟她要好,每次見面都是夸張又搞怪,緣于倆人同音的名字?!澳愫妹矗俊?p> “我很好,你呢?小汐!”
“我也好,跟大熙一樣好?!贬珦碇跣ξM(jìn)了里屋。
倆人這么一鬧騰嬉笑,氣氛回緩一些。
袁臻疑惑看著他們,感覺不對勁,平時和藹的父親肅著臉色,不茍言笑。而許明之也難得正襟危坐,捧著一碗湯,大口灌下。
妹夫呂濤則面色尷尬地搓手,起身打招呼。
袁母拉過椅子給岑自逸,邊解釋邊嗔怪:“你爸這個老酒蟲,非要跟小許拼酒,看把人家喝的…”
被母親這么一說,袁臻也沒多想,挨著岑自逸坐下,看著桌上兩個空酒瓶,笑道:“許明之酒量不錯,應(yīng)該不會醉,倒是我爸,有點醉意?!?p> 袁父緩了緩,嘿嘿笑聲:“這酒后勁大?!?p> 許明之臉色卻一僵,隨即放下碗,跟岑自逸打了招呼,瞪著袁臻說:“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蟲,怎么知道我沒醉!”
袁臻挑眉:“通常說自己沒醉的人,八成已經(jīng)醉了,而說自己醉的人,十成假裝的?!?p> “別整一套一套的…”許明之瞥了岑自逸一眼,說:“好像你很會喝酒,又很通透似的。”
袁臻聳聳肩,沒有搭理他,正要起身幫忙母親收拾桌上的碗筷瓢勺,許明之突然將一瓶未開的酒撂了塞子,倒?jié)M一杯推到岑自逸面前,說:“來,咱們喝一杯!”
岑自逸還未出聲,袁臻已經(jīng)開口:“他不會喝酒…”
許明之自顧給自己倒上,連個眼神都沒給袁臻,卻對岑自逸說:“聽說你是因為袁臻聞不得煙酒味,這才恪守成規(guī),男人嘛!抽著喝著不就什么都會。哄女人哄一陣子就行了,哪像你這樣搭上一輩子的樂趣!”
岑自逸微微一笑,聲音清冽:“我本身也不喜煙酒。”
“是嗎!”許明之搖搖頭,“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你們倆還真是天生一對。”
岑自逸淡笑。
袁臻也抿嘴笑笑,她把盤子送到廚房,袁母阻止她幫忙,低聲說:“你出去盯著,我看小許今晚有點不對勁,看著點!”
袁臻不解:“他怎么了?”
袁母揚手,催她出去。
袁臻回到座位,許明之跟父親和呂濤仨又喝上,她皺眉:“許明之,我爸快要醉了,你別沒個分寸?!?p> 許明之撩了一下眼皮,輕笑:“你懂得什么,干爹要替你老公喝,我能拂了他老人家心意!”說著,他有些惡趣味地挑釁:“管的這么多,不然,你來喝一杯,有膽嗎?”
袁臻橫了他一眼。
袁父擺擺手,飲盡杯里的酒,說:“沒事,這點酒還放不倒我,難得小許有興致,豈能不陪!”
“這話我愛聽,來,干爹,咱爺倆滿上再喝個痛快?!痹S明之心情大好,拿起酒瓶準(zhǔn)備給袁父倒酒。
這時,岑自逸伸手將袁父的酒杯推開,輕聲道:“爸,你還是少喝一點?!?p> 袁父微微一愣,隨即點頭:“也好?!?p> 許明之倒酒的手懸空片刻,緩緩收回,將酒瓶放下,嘆氣:“干爹,你這女兒女婿一人一出,弄得我也索然無味,今晚就到此為止吧!”
許明之跟默不作聲的呂濤盡了一杯,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