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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駁的風(fēng)

第六十九章:辭職風(fēng)波

斑駁的風(fēng) 落葉芳流水 2379 2024-04-13 20:44:33

  袁臻到了海島已是中午一點多,她直接先回家,當(dāng)打開家門一剎那,久違的親切感撲面而來。

  人,往往都是這樣,年少時拼盡全力向外跑,因為外面的天空可以自由飛翔,即使一路挫敗和艱難,也是愈戰(zhàn)愈勇。

  但,時光消磨當(dāng)初的心性,吃盡世態(tài)炎涼的苦頭,而,閱歷也使人沉靜下來。于是,渴望那一份真正的歸屬感,往日的輕狂浮躁化為寧靜平和的力量。

  這,也許就是人們所謂的返璞歸真。

  袁臻站在門外沉靜在內(nèi)心的感慨,感受熟悉的喜悅。

  她邁開輕盈的步伐,踏在整潔的地板上,目光環(huán)顧室內(nèi)的家具和擺設(shè),一時間,嘴角上揚,露舒暢而愉悅的微笑。

  她松開在行李箱桿上的手,將室內(nèi)總電閘打開,看著家里電器顯出的電源指示燈,心情莫名地放松。

  她走了每一個房間,目光淌過每一個角落,打開陽臺的門,和房間的窗戶。洶涌進(jìn)來的海風(fēng),使她倍感舒心,以往讓她嫌棄空氣中的濕澀咸味,此時都是一種亨受。

  袁臻脫下大衣,卸了圍巾,挽起毛衣袖口。哼著輕曲,將沙發(fā),鋼琴,和床鋪上防灰塵的白布罩揭開。然后,抹擦家具,清洗廚房,最后,鋪床套被。

  一切收拾妥當(dāng),已是傍晚五點多,冬天日短,尤其島上。

  袁臻探頭往外一看,路邊街燈已亮,閃著一道道,一抹抹的光芒。

  她把門窗全部關(guān)上,按了空調(diào)暖氣,往沙發(fā)一躺,一股愜意油然而生。

  她想起什么,拿過手機點開,許明之居然打了七,八通電話。

  她皺了皺眉頭,他對答應(yīng)岑自逸的托付,還是真盡責(zé)。

  雖然腹誹對許明之的不滿,袁臻還是回拔了過去。

  電話剛響一聲,許明之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袁臻,你是瘋子還是癲了?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你要死嗎?害得我一天沒好過,急的團團轉(zhuǎn),找不人也聯(lián)系不上。不敢跟自逸說,也不敢打電話家里問。你個混賬的女人,有你這樣鬧脾氣的嗎???!一點分寸都沒有...”

  袁臻感覺耳膜要被岑自逸的怒吼聲給震穿孔了,她干脆按了免提鍵,讓他咋咋呼呼的怒罵聲響徹整個大廳。

  她的樓層在最頂樓十二層,當(dāng)初買房子時,島上房產(chǎn)剛興起高層電梯房,之前大多數(shù)還是自建房和低層爬樓梯房。

  岑自逸興致勃勃捧著六十萬存折,買了面積將近兩百平方的頂樓。當(dāng)時,婆婆極力反對,甚至說出威脅的絕情話。

  可岑自逸毫不妥協(xié),只用短短幾句話把婆婆堵的啞口無言。

  他說:“我這么拼博為了什么,不就想著給你們越來越好的生活!”

  婆婆不以為然,冷聲哼哼。

  他又說:“媽,咱家在村子里的樓房排不上數(shù)一數(shù)二,那至少排十名內(nèi)吧?我孤身雙手一個沒爸的孩子,能建上這幢樓房可真是不容易呀。媽,你的心愿已實現(xiàn),那我們呢?袁臻自小在縣城生活,總不能讓她一直住在鄉(xiāng)村?不說生活諸多不方便不習(xí)慣,關(guān)鍵是,我的辛苦變得沒有意義,在袁臻眼里根本一文不值。還有,妮兒明年就初中了,接下來高中,你說,這房買不買?”

  婆婆別過臉不說話,但袁臻看出她的火氣消了不少。

  他還說:“我爸走了這么多年,我誰都沒虧欠,惟獨虧負(fù)袁臻。她用最美好的青春陪我奮斗,熬著常人難以忍受的孤獨和寂寞。那我現(xiàn)在想給她一個安穩(wěn),真正意義上屬于我們的家有錯嗎?媽,你不能把她或我永遠(yuǎn)困在這一寸天地...”

  婆婆低嘟一句,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間。

  岑自逸或許沒聽清楚,但袁臻卻聽到她嘟囔的是:“你就慣著她吧,有你受的一天...”

  岑自逸看了看袁臻,她使了個眼神,示意他趕緊跟進(jìn)去安慰,免得婆婆氣壞了。

  畢竟這么多年過來,袁臻可是從未見到岑自逸對婆婆這番強硬而鋒厲的言語。

  岑自逸進(jìn)去婆婆房間很久,也不知說了什么,總算讓婆婆抹下臉色,勉強答應(yīng)買房一事。

  半年后,樓房驗交同時,岑自逸也辭掉國外公司主管職位,拿著一筆豐厚的補貼金回來自主創(chuàng)業(yè)。

  這可是又觸了岑母的逆鱗,她幾乎氣的絕食,好好的,兒子怎么會辭職?爬到這個職位容易嗎?雖說她是嚴(yán)母虎媽,但兒子一路上怎么艱苦努力,她能不知道嗎!

  岑母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讓兒子放棄國外高職位高薪金,那就是整日作妖而矯情的袁臻。

  岑母怒氣沖沖直奔來找袁臻。

  彼時,袁臻正監(jiān)督工人割墻埋置水電線。

  為了方便裝修,岑自逸在樓房附近租了一套房子暫住,女兒岑汐也進(jìn)縣城學(xué)校讀六年級。

  岑母來到住處,找不到袁臻,氣呼呼打電話給兒子。

  那天恰巧岑自逸出差外省,正洽談關(guān)于成立公司需要引進(jìn)的品牌。手機被他靜音了,所以岑母的電話他并沒有接到。

  待他跟品牌商達(dá)成協(xié)議,簽下合同,吃了午餐之后,他才看到母親居然打了十幾通電話。

  話說岑母見兒子一直沒接電話,其實她也清楚岑自逸肯定在忙,而且兒子忙起來顧不上接電話也很正常。

  偏偏那天她憋了一肚子怒火。

  這下她氣的頭昏腦脹,一屁股依著門口坐下。

  大概中午將近一點的時候,饑腸轆轆的袁臻回來,一眼瞅坐著門檻上垂頭喪氣的婆婆,她心里驚了一下。

  “媽,你怎么來了?”

  岑母聞言,抬頭怒目相對。

  袁臻頓時忐忑不安,她急忙上前扶起婆婆,一邊掏出鑰匙開門。

  岑母沉著臉,一言不發(fā)進(jìn)了屋。

  袁臻讓她坐著緩緩,自己則進(jìn)去廚房張羅做飯。

  過一會兒,岑母叫她別忙活了,她說幾句話就走。

  袁臻擦干了手,從廚房出來,說:“媽,這都幾點了,吃了飯再走?!?p>  岑母不耐煩地?fù)]手,語氣沖沖地說:“你們要是真的孝順,就不會什么事都瞞著我!”

  “這...”袁臻一臉納悶,不解地問:“媽,什么事值得你這么生氣...”

  岑母瞟了一眼,打斷她的話,問道:“阿逸辭職是不是你攛掇的?”

  袁臻臉色一滯,有些掛不住笑容,說道:“他做事一貫獨立主見,我沒有干涉他什么?再說,你不都知道他的秉性,怎么就沖著我問罪?”

  岑母臉色更難看,她的眼神銳利而帶著攻擊,狠狠剜了袁臻,半晌,突然冷笑道:“怎么?這是怪我沒管好兒子招惹你,讓你在我們家受委屈了?”

  “媽,你說這話就過了,什么你們我們,咱不是一家人嗎?”袁臻的倔脾氣上來,語氣也不好?!澳歉仪槟闶且恢卑盐遗磐庋?!”

  “我把你排外?你怎么不檢討你一直不受管教,輕的重的一句都受不得。整弄那些有的沒的幺蛾子,阿逸不都承讓著。”岑母怒了,開始咄咄逼人?!澳愠C情成什么樣子心里沒點數(shù)?今個兒實話告訴你,你也別拿喬,我壓根兒沒瞧上你。都是阿逸不爭氣鬼迷心竅,聽不進(jìn)我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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