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實生活

斑駁的風

第七十五章:扎他

斑駁的風 落葉芳流水 2786 2024-04-19 22:30:26

  袁臻的氣什么時候消了,岑自逸什么時候才能枕著她踏實睡覺。

  白天她都好好的,有說有笑,半點沒顯露不痛快。

  到了晚上,往床上一躺,她將枕頭隔著中間,美其曰:隔離帶!什么意思呢?就是說岑自逸觸雷越區(qū),她會出各種點子懲罰他。

  比如,他睡的正鼾甜,突然,臂膀刺痛,他驚醒了。一摸沒起包,那就不是蚊子咬,一看沒痕跡,這就奇怪了!

  他瞅瞅枕區(qū)那邊的袁臻,睡的很沉,半點沒受影響。

  岑自逸沒往心里去,他滅了床頭燈,重新躺下,很快進入夢中。

  不知多久,一陣刺痛從肩上傳來,岑自逸迷迷糊糊揮揮手,猛地感覺到痛感,他開燈察看。

  又是沒起包沒痕跡,他心里納悶,忙伸手搖搖沉睡的袁臻:“臻,起來看看,是不是床上有什么蟲子?”

  袁臻朦朦朧朧睜開,嘟嚕:“什么蟲子?哪有蟲子?”

  說著,她瞪了瞪眼:“我跟你還沒和好,剛才你碰我那兒?這是你犯規(guī),明天再算賬,今晚先記著”

  “不是...”見她一副認真計較的模樣,岑自逸頗為無奈地笑了:“也有可能床單臟了,我剛剛被咬了。我是擔心你那么怕蚊蟲,體質(zhì)又容易招蚊蟲,可別咬了。”

  袁臻撇嘴,翻身背對他,打了哈欠說:“睡吧睡吧,床單被套才換的,是你自己敏感過度...”

  岑自逸看看時間,快要兩點,痛感那么清晰,不可能沒有東西咬他。

  他在床上察找一遍,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當他目光觸及袁臻的后背,心里陡然一怔,似乎想到什么,他默默躺下,伸手關(guān)燈。

  黑暗中,他睜著眼,那股疑惑越來越重,且無限擴大,彌漫他整腦海。

  靜靜的,他毫無睡意,枕頭那邊的袁臻似乎睡著了。

  但岑自逸在等待,等待他被究竟什么咬了的結(jié)果。

  果然,沒多久,袁臻翻個身,他的耳邊傳來輕蟋聲,像是她的手放在枕頭上。而后半晌,他的胳膊感觸到她的指尖晃過,又過了一會兒,熟悉的刺痛又無端襲來。

  看似睡著的他,猛的揮手一把抓住纖小的手。

  袁臻嚇了一跳,情不自禁啊了一聲。

  “你干嘛!”

  “放手!”

  倆人同時出聲,又同時陷入沉默。

  許久,她沒反應,久的岑自逸以為她又憋著什么氣要發(fā)火。這時,被他掌心裹住的柔軟小手哆嗦了一下。

  她糯軟的聲音傳來,還帶著些許委屈:“手疼,你要捏斷它嗎,這么用力?”

  岑自逸伸出另一邊胳膊,反手打開燈,在燈光中,他清楚看到袁臻眼眶泛紅。

  但他沒有松開手掌,只是靜靜看著她。

  四目相對,袁臻心虛地別開眼。

  大約十來分鐘,她似乎受不了這般僵著氣氛,用力想抽出手,可她那點力氣根本無濟于事。

  她只得使勁地扭動被岑自逸桎梏在掌心的手,最后半點使不上勁。她放棄般喘著氣,瞪著泛紅的眼,憤怒道:“岑自逸,你放不放手?”

  岑自逸盯著忿忿氣憤的她,沉聲嘆氣道:“告訴我,手里是什么?”

  “沒有!”她氣沖沖地否認。

  “你用什么東西扎我?”岑自逸一語道破,他此時反而異常平靜,甚至還自嘲笑了笑:“我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的,被自個老婆蟄一兩下,有什么不能承受。我就是想看看...”

  袁臻咬唇,她知道岑自逸的脾氣看似溫和,但真的觸怒了他,她還是有些懼怕他陰沉冷戾的一面。

  他這是生氣了,反著話說,較比袁臻的嬌嫩,他的皮膚更為白凈,就是人們所說的那種冷白皮膚。

  有時袁臻想不通,怎么一個大男人還是冷白膚色,真是過分。

  這時他自嘲皮糙肉厚,袁臻心里顫了顫。

  袁臻清楚他這是不想放過她,心頭一橫,干脆松開緊攥的手。

  而岑自逸感覺她的手松懈,他也松開緊裹她手背上的掌心。

  他的指頭輕易一掰,終于看清繞在袁臻食指上的線??赡芾p的比較緊,倆人又僵了這么久,食指已經(jīng)血液不循環(huán),有泛紫腫。

  岑自逸沉著臉,將她食指和大拇指之間夾著的一根細小的針拿起,針尖對外,針頭連著的線纏繞食指。

  她可能是怕針掉床上扎著自己,還想出保險的法子,穿了線,纏手指上。

  這是一根毫不起眼的縫衣針!

  但就是它讓他大半宿舍沒的安穩(wěn),此時還忍著一肚子火氣,不,不是火氣,他的心都涼透透,那來火氣呀!

  岑自逸冷冷看著它,在燈光下顯得閃閃刺眼。

  他慢條斯理地將線從袁臻手指上一圈一圈套出,就像她一圈一圈將線繞上去。

  看著她手指腫脹,岑自逸替她輕輕揉了揉,但他始終沒說什么。轉(zhuǎn)身下床,開出抽屜,把針別在針線盒里。

  做完這些,他上了床,對她說:“睡吧!”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他靜靜躺下,還瞥過眼神詢問是否可以關(guān)燈。

  袁臻躲開他的眼神,垂下頭,呆呆坐著,眶里的濕氣一直徘徊。

  其實,岑自逸越冷靜,她心里越是不安,這般反常的氣氛讓她感到窒息。她寧愿他生氣地朝她發(fā)火,或指責她胡鬧。

  可他沒有,每次都是這樣善忍,明顯已經(jīng)氣的不行,他照樣冷靜自若。

  其實,袁臻也怕他生氣發(fā)火,雖為數(shù)不多,但就是那么幾次,讓她刻骨銘心。

  一次將她重重摔床上,用力之猛,幾乎震的她昏過去。

  一次將她扔在沒有夜燈的路邊,加大油門絕塵而去。

  一次在她置氣之后,一周關(guān)機,聯(lián)系不到他的人。

  還有一次他狠狠肆虐她大半宿,毫無往日的憐愛,似乎像一頭惡狼要將她撕碎。

  岑自逸沉重的嘆息聲將她恍惚回神:“哭什么?扎的是我,你倒覺得疼了?”說著,他一把扔掉隔離中間的枕頭,拉過眼淚叭叭掉的袁臻,往懷里一攬,咬著她的耳垂輕聲道:“你說你怎么這么狠心?舍得對我下毒手,大半夜折騰?”

  他伸手關(guān)燈,擁著她。

  袁臻在他懷里輕抽啜泣。

  岑自逸邊哄著邊給她擦淚:“好了,好了,不哭,都是我的錯,我的錯。你要問我錯那兒,反正我那兒都錯。當然,最大的錯就是不該把你放家里,跟我媽呆一塊...說起我媽呀,真是過分,我有時也挺氣的,她怎么就那么沒眼力見,啊,我都沒舍得一句重話,她可倒好,使勁地苛刻我老婆...”

  袁臻吸了吸鼻子,破涕為笑,捶著他胸口:“都怪你...都怪你...”

  “是,是,是,怪我怪我,沒保護你,讓你受委屈...”

  岑自逸不知道每一次她置氣,到最后是否真的被他哄散了氣,讓事情過去。

  想到這里,他掀開被子,沖進衛(wèi)生間,洗了個冷水澡。

  袁臻有點緩不過回來,他這是怎么啦?結(jié)婚這么多年罕見他這樣有情欲!

  直到岑自逸一身冷嗖嗖出來躺下,她還是無法消化他剛才那一句是無意還是真的沖動。

  “你怎么洗冷水?可別著涼感冒...”她的話未說完,嘴唇便被封住,后面的話戛然而止,只剩下嗚嗚幾聲。

  他吻的又急又促,似乎發(fā)泄般肆虐一番,最后仰頭大口喘氣。

  袁臻感覺自己的嘴唇都腫了,舌頭也麻了,看著他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不由低嘟道:“你看你弄的自己難受,白洗了冷水澡。你又不是重欲之人,難不成你今晚不睡嗎?”

  岑自逸瞟她一眼,語氣不悅地道:“我是不是重欲之人,跟我現(xiàn)在想要你有什么沖突?回家三四趟幾個月也沒碰一下...”

  袁臻難得聽到岑自逸會為了情欲之事跟她抱怨,忍不住好奇道:“那你說...你在國外幾年...怎么忍的了?忍不了怎么解決?”

  岑自逸狠狠瞪她,伸手叩了一下她額頭,說:“你腦子想什么?工作日程安排滿滿當當,那有時間閑著...”

  袁臻不以為然:“哼,說的自己好像不是男人,就這會兒都忍不了,那么長時間怎么忍?放心,就算你去紅燈區(qū)解決或有生理床伴,我也能原諒,畢竟事出有因嘛!”

  于是,她成功激怒了他,幾乎咬牙切齒:“閉嘴,你再敢招惹我一句試試,我現(xiàn)在就讓你知道我究竟忍不忍的了...”

  袁臻見他動怒,嚇的一把扯過被子蒙頭。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