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年X月X日:
我意識到,我是一只鬼。
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我只是待在一個地方默默發(fā)呆。
我好像忘了什么……
對了,我是誰?
我沒有生前的記憶。
我日復(fù)一日地發(fā)著呆,心中好像在期待著什么。
X年X月X日:
一只鬼向我飄了過來。
“小諸伏,跟我回家吧?!?p> 家?
是那種很溫暖的東西嗎?
我經(jīng)常聽人們說起過。
我被他拉著離開了。
……算了,大不了換個地方發(fā)呆。
X年X月X日:
他說他是松田陣平。
松田喜歡叫我“小諸伏”。
那我應(yīng)該就是姓諸伏了。
X年X月X日:
松田帶著我霸占了一個人的家。
“小降谷”,松田是這樣叫他的。
但是我見到他后脫口而出的是“zero”。
“hiro?”
他一臉茫然而又震驚地看著我。
我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他……
好像能看見鬼。
X年X月X日:
zero去看心理醫(yī)生了。
有點難過……
我不應(yīng)該存在嗎?
松田為了安慰我,帶著我玩游戲。
……哈哈,我玩得比他好!
越玩越上癮,我連zero進屋了都沒發(fā)現(xiàn)。
和表情有點崩潰的他對視,我有點心虛地遠(yuǎn)離了游戲機。
弟弟……我又不是他弟弟兒子什么的,我為什么要心虛?
X年X月X日:
幫zero澆澆陽臺上的花,逗逗那只叫“安室哈羅”的狗,和松田聊聊天,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這樣的日子好像還不錯。
松田是zero和我以前是臥底。
啊,zero好辛苦。
X年X月X日:
我跟著zero出了門。
松田不出去,他說他想留在家里玩游戲。
好吧,讓我看看zero每天都在干什么。
X年X月X日:
我跟著zero來到了“組織”。
黑衣服,黑衣服,還是黑衣服。
到處都是黑衣服。
特別是那個叫“琴酒”的男人。
黑衣服,白頭發(fā),死氣沉沉的。
如果不是他那綠色的眼睛,我都要以為他掉色了。
zero很討厭琴酒的樣子,還有那個叫“貝爾摩德”的女人。
我想替zero出口氣,就悄悄來到了貝爾摩德的身后。
“沙沙”幾聲,手起刀落,我剪了她的一縷頭發(fā)。
她的頭發(fā)缺了一塊,zero看笑了。
“波本,你笑什么?”
zero止住笑。
“我家狗要生了,我高興?!?p> 嗯?安室哈羅是公的?。?p> 還是X年X月X日:
琴酒也走了過來,笑容轉(zhuǎn)瞬即逝。
他說貝爾摩德的新發(fā)型很蠢。
我也這么覺得。
貝爾摩德發(fā)現(xiàn)自己的新發(fā)型后表情崩了。
我學(xué)著松田做了個鬼臉,悄悄走到琴酒身后,伸出了手。
但他向后看了一眼,嚇得我把手縮了回來。
哼,下次吧。
X年X月X日:
我坐在沙發(fā)上,忽然想到了“蘇格蘭”。
蘇格蘭……是誰?
不對……
為什么我會覺得蘇格蘭是一個人?
我閉上眼睛,抓住腦海中那絲記憶的尾巴。
我的名字……
我是公安諸伏景光,于組織中臥底時犧牲。
X年X月X日:
我和松田滿懷“關(guān)愛”地做了一頓飯,等zero一回家就“友好”地把他“請”到了桌邊。
zero“感動”地吃完了飯。
我和松田很滿意,和他交流了一番。
他又哭又笑,讓人心疼。
松田眼睛也有點紅。
啊,松田,辛苦了。
還有……
zero,在外面累得話就回家吧,我和松田一直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