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樓臺亭榭,燈火闌珊,每隔一個拐角就有一名暗部把守著。
如此戒備森嚴(yán)的地方,想來連只鳥兒都飛不進(jìn)來。
仿佛在打臉一般,一個女人就在這黑夜中闖了進(jìn)來,她沉著一張臉,就好像誰欠她一百萬不還一樣。
見到這女人那一刻,所有的暗部全身一顫,站的更加筆直。
女人沒有理會這些盡忠職守的暗部,徑直的向前走去。
正伏在書桌上的一名男人聽到外間響起的走步聲,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筆,站了起來。
砰!
房門被重重的推開,伴著房門四開,一股寒風(fēng)吹了進(jìn)來。
被這股冷風(fēng)一吹,房間里只穿著一件薄薄單衣的中年帥氣男人沒覺得冷,反而更加精神。
他凝神注視著從房門走進(jìn)來的女人,下一秒就笑著恭敬道,
“母親!”
變臉?biāo)俣瓤氨确瓡?p> 這名女人沒有理會他,而是直接走向書桌,坐下,并從書桌上拿起一份還沒寫完的文件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她直接把手中這份還沒發(fā)布出去的文件撕成粉碎。
“母親!”
那名中年男人見狀急道,在他這里每件東西都關(guān)系到霧隱千千萬萬人的命運(yùn)。
“你準(zhǔn)備把天滿定性為叛忍嗎,凈衣?”
原來這名帥氣的中年男人是三代水影水無月凈衣,那么說來女人是水無月扉炎啊。
“是的,母親?!?p> 沒什么好否認(rèn)的,他就是要準(zhǔn)備把那小畜牲定為叛忍,曾經(jīng)有多喜愛,現(xiàn)在就有多恨。
他安插在各族的間諜,晚上傳回一些讓他怒不可遏的情報,他執(zhí)政霧隱這么多年就從來沒像今天這么丟人。
他水無月凈衣如今已經(jīng)為一個笑柄,讓人恥笑。
“是么?”
緋炎見他如此堅(jiān)決,臉上的表情瞬間暗淡下去,知子莫若母,她兒子的性格她心里怎么會不了解呢,他心中定下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啊。
只是真當(dāng)把天滿的母親從家族冰庫中帶出來,害死,那家族跟他最后一根線也扯斷,而且雙方必將成為不共戴天之?dāng)场?p> 有冰狼一族全力支持的天滿真的那么容易殺死嗎?
還有他體內(nèi)蘊(yùn)含的恐怖生命力。
每每想起這些,她全身就不寒而栗。
不行,絕不能讓這一切發(fā)生。
緋炎內(nèi)心一定,下了一個決定,無論如何都必須抱住天滿母親的生命,在外面她沒辦法,但在雪之一族這三畝地上,她身為大長老,還是可以說的算。
“以大長老之名反對將水無月美奈子帶出冰庫?!?p> “什么!”
水無月凈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盯著他母親,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沒錯身為族長他是可以無視他母親的命令,但那得開啟族老大會,得到三分之二以上長老同意才行。
只是那后果。。。
“為什么?”
面對水無月凈衣的質(zhì)問,緋炎沉默不語。
她不能說,難道告訴他,冰狼一族放棄我們雪之一族,選擇全力支持天滿嗎,那樣只會火上澆油。
扣扣?。。?p> 一陣敲門聲兩母子兩耳邊響起。
水無月凈身衣平復(fù)下內(nèi)心的情緒,換了一張笑臉,這才說道,
“進(jìn)來!”
“是?!?p> 房門又被輕輕推開,一名暗部迅速的走了進(jìn)來。
“水影大人,這是火之國前線送回來的急報?!?p> 難道前線又發(fā)生什么變故?
俯視著單膝跪在地上的暗部,水無月凈衣心里不由出現(xiàn)一陣不詳?shù)念A(yù)感。
“下去吧?!?p> 接過暗部遞上來的卷軸,水無月凈衣擺了擺手。
“是?!?p> “該死!”
只看了一眼卷軸上的內(nèi)容,水無月凈衣就勃然變色,直接把手中的卷軸重重的砸向書桌。
指著坐在書桌前的緋炎,吼道,
“母親,這就是你要力保的人。”
緋炎靜靜的彎下腰撿起掉到地面上的卷軸,攤開看了一眼,頓時抓著卷軸的細(xì)白五指變得更加透白。
“都已經(jīng)成長到這地步了,連精英上忍都堅(jiān)持不住片刻嗎。”
原來前線大營指揮官在收到底下巡邏隊(duì)忍者的報告后,見發(fā)生如此之大的事情,不敢有絲毫耽擱,第一時間就用通靈獸向三代水影匯報,因?yàn)樗彩菍儆谌耙慌傻摹?p> “事已至此,光生氣是沒用的,忘記我以前怎么教育你的嗎?”
家族九名忍者犧牲,特別是水無月信的死,讓緋炎心痛不已,不,是心在滴血。
整個雪之一族所有族人細(xì)數(shù)一遍,處在精英上忍這一級別的只有三位,每一位都是家族的頂梁柱,如今損失一位,對家族的打擊難以想象。
“母親!”
望著眼前變得如此陌生的母親,水無月凈衣愣住了,他從來就沒見過她如此冷漠,即使當(dāng)年宇智波斑殺死父親的消息傳回來,也沒見過她如此。
“精英上忍都不是他對手,那接下來是你還是我,出馬對付他?”
水無月凈衣張口。
緋炎又繼續(xù)說,
“別忘記了,霧隱中有多少人對你這水影位置虎視眈眈,如果讓他們知道你偷偷出村,那么后果會怎么樣,你心里應(yīng)該明白。”
水無月凈衣低頭不語。
是啊,這是一個問題,更關(guān)鍵的是,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到底能發(fā)揮出多少實(shí)力還是個問題。
“那怎么辦?”
“談判!”
“跟那小畜牲談判?”
一想到要跟天滿談判,水無月凈衣淡淡的雙眉都快擰在了一起。
“沒錯,就是談判,以他母親為條件,讓他老實(shí)待在族地里,些許過了幾年,族人忘記了仇恨。”
緋炎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p> 雖然說忍者為了勝利,用盡各種手段,但他是水影啊,用家人威脅這種手段,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
見他搖頭,緋炎還以為他不同意,便道,
“他身上流淌著雪之一族的血脈,如果在這么鬧下去,只會讓別族嗤笑?!?p> 鬧這個字就是提醒水無月凈衣,別在感情用事了,人死了就一了百了,現(xiàn)在要為活著人著想,為一族的延續(xù)考慮。
這句話水無月凈衣明顯聽進(jìn)去了,他凝視著身前的母親許久,最終他咬著牙,重重點(diǎn)下頭,
“好!”
“就用小瑤捆住他,以夫妻之名?!?p> “這不可能,小瑤才九歲。”
聞此,水無月凈衣從原地跳了起來,開什么玩笑,上一刻那小混蛋殺族人,下一秒他這族長就嫁女兒。
“別忘記我當(dāng)年八歲就嫁給你父親了,況且他跟小瑤同歲。”
“呃。。?!?p> 水無月凈衣這時才想起來那小混蛋今年才九歲啊,這等恐怖天賦如果不能盡早毀滅,那最好成為自己人,
而現(xiàn)在想要?dú)缢?,已?jīng)不可能。
“小瑤,為了家族,父親只能對不起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