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感覺自己被師妹看低了,但他確實是有能力,可以從山賊窩里救人。
他邁出一步,站在小毛驢的前面,望著眼前這個容顏絕佳,氣質可人的師妹,一臉認真的說道:
“師妹,給你看看我的能力吧!不然你以為我在吹牛。而且,你現在去書州搬救兵,路途這么遠,時間上恐怕來不及了。還是讓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話罷,陳長生的身形漸漸隱去,逐漸變得透明,直至消失在空氣中。
徐七月看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不由得眼皮子狂跳,試探道:“陳師兄?”
“師妹!我一直都在你的面前。”陳長生的身形再次由透明變成模糊,再逐漸變得清晰。
“陳師兄,你這是儒術?還是法術?我也沒聽說過,我們儒家八品有這種儒術呀!”
徐七月瞪大了眼睛,一雙美眸眨了眨,疑惑的望著陳長生。
陳長生沉吟片刻,解釋道:“這不是儒術,也不是法術!這是我的天生神通——隱身?!?p> 徐七月羨慕了,為什么同為儒家弟子,別人有天生神通,我沒有!
陳長生對上徐七月那羨慕的眼神,心里閃過一絲愧疚,因為他說謊了。。
對不起,七月妹子,是在下說謊了……陳長生心中默默的說道。
其實他這個能力來自于,右手上的那枚碧綠色的蛇形戒,上面雕刻的蛇紋栩栩如生,散發(fā)著古樸無華的氣息。
這玩意可不簡單,是他從一個墓地中得到的,能力簡直逆天。
陳長生之前用這枚蛇形戒,在應天書院里隱身,在他老師面前走過,他的老師都沒有發(fā)現異樣,要知道他老師可是應天書院的老院長。
得到這個結果的陳長生,狂喜不已,于是翻閱了不少古籍,在應天書院的圖書館待了整整七天。
終于在他一本殘破的上古卷軸中找到了相關記載。
上古年間,有一頭名為屬相的神魔,它的體內有十二個股強大的神力,這些神力超脫于神族體系中的力量,恐怖逆天且不合大統(tǒng)。
屬相因為不愿屈服神族的至高神——天,遭到神族全面攻殺,天率領六部大神把屬相堵在亡羊山,集合眾人之力,將屬相的神智殺死。
但屬相臨死前,使出“虛無化實”無上大法,將體內十二道神力分出,飛往九州各地,消失不見了兩千年。
直到兩百年前,江湖之中有傳聞,武林盟主得到了一枚藍色的牛形戒指,上面雕刻著栩栩如生的藍色牛頭,讓他體力大增,力大無窮。
武林盟主的肌肉強壯發(fā)達,加上他本身就是武夫,得到牛形戒的力量加持,讓他的破壞力更加的恐怖,在江湖上幾乎無人敢惹。
陳長生推測,武林盟主手上那枚牛形戒應該是跟他的蛇形戒一樣,力量都來自于上古年間的那頭神魔——屬相。
因為戒指不同,賦予使用者的能力就不同,但是陳長生的這個推測,他沒敢告訴其他人,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也不是武林盟主那種高手,不怕惹人覬覦。
徐七月伸出纖細白手,在陳長生眼前晃了晃,叫醒了愣神中的陳長生,道:“陳師兄,你怎么了?”
“啊…沒事?!标愰L生呆呆的愣了愣,歉意一笑,道:“我可以帶你一起隱身,我們可以回去看看你大哥二哥還在不在?!?p> 徐七月感激的點了點頭:“那就我有勞師兄了?!?p> 好巧不巧的是,陳長生剛想帶著徐七月一同隱身,遠處的天空就飛來了一道圓形清光。
“有人來了?!?p> 陳長生低聲道,立即催動了蛇形戒,戒指散出微不可見的力量,將他和徐七月包裹進去,完成了隱身。
“大哥,你飛慢一點,我真的快不行了……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去教坊司。”
“再慢就死定了,媽的!你瘋了??實在不行,老子就用殺陣弄他。”
以陳長生和徐七月的感知力,依稀可以聽到,飛過他們頭上的那道圓形清光里有話語聲傳來。
兩人面面相覷,徐七月暗自呸了一口,暗道:二哥真不要臉,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教坊司!哼,以后得讓爹治治他。
盡管心里這么想,但是看到兩位兄長脫困,她還是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徐七月微紅著臉,解釋了一句:“我的那兩位兄長都是武夫,比較粗鄙,陳師兄你懂的?!?p> 陳長生笑著點了點頭:“都是武夫啊,那沒事了。”
徐七月看著眼前的小毛驢,頓時一驚,這玩意還沒隱身呢!
她著急的說道:“陳師兄,能不能把我家的小驢也隱身一下?”
陳長生不由得扶額,無奈的說道:“抱歉啊!師妹,我這天生神通修煉還不夠深,只能帶兩個人隱身,這毛驢我真的無能為力了?!?p> 徐七月臉上浮現焦急之色,提議道:“要不我趕著它走吧?這可是大哥的愛驢,弄丟了大哥會心疼死的?!?p> 陳長生臉色一變,低聲道:“別說話,有人來了?!?p> 徐七月直接閉嘴不言,神色緊張的撰著衣角。
天空之上又飛來一道遁光,正是追擊而來的邪道人,飛到這里的時候,他停住了。
因為他散開神念,感知到了周圍的環(huán)境,下方的林中居然有一頭驢,他臉色一喜,直接飛了下來,正好看到了那頭驢。
“這不是之前那條驢嗎?那女的呢?應該就在這附近吧!”
邪道人落在林中,朝著這頭驢走了過來,嘴里在自言自語著。
這是一頭有靈性的小毛驢,也是徐長空的心愛坐騎,它像是感知到了危險,抬起驢頭往了邪道人一眼,然后撒腿就跑,朝著遠處狂奔而去。
“想跑?給我死去吧!”氣沖沖的邪道人,直接朝著小毛驢砸出一道火焰。
小毛驢被火焰砸中,發(fā)出一聲慘叫,摔在地上不停的打滾,但卻無法撲滅身上的火焰,很快變得焦黑,發(fā)出濃臭的味道,它被活活的燒死了。
它臨死前的掙扎模樣,給徐七月造成了極大的震撼,她想張嘴叫一聲“小驢”,但被眼疾手快的陳長生捂住了嘴巴。
徐七月那張無暇的臉蛋兩側,留下了兩行清淚,如果不是她停下來,沒準小驢都不會被殺死,因為她身上有大哥給的保命玉符,可以將小驢一同保護在內。
邪道人隨手殺死了毛驢,隨即沖天而起,在周圍展開了搜尋,與此同時也展開是神念,搜刮附近的每一個角落。
“該死該死該死啊!一群該死的家伙,居然敢耍我。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邪道人年輕的臉龐上滿是猙獰之色,癲狂一般沖天亂吼,然后朝著徐長空之前飛去的方向追去,速度竟比之前還快上不少,顯然是用了什么秘法。
徐七月看到邪道人離開后,神色黯淡的看著陳長生,擦了擦通紅的眼睛,抽了抽鼻子道:“陳師兄,你能送我去書州嗎?”
陳長生點了點頭,安慰一句:“驢死不能復生,節(jié)哀啊……你大哥應該也不會怪你的。我們先去書州找你的兩位兄長匯合吧!”
徐七月默默的點了點頭,隨后走到小驢死去的地方,抓了一把土放進小袋子里,隨著陳長生一同上路。
徐長空背著他氣息虛弱的二弟,連續(xù)不停的使用風遁,足足耗光了十六枚中品靈石,終于在日落的時候來到城門口,這是書州其中一座大城池:圣書城。
“來人止步!圣書城禁制飛行。”城門上有士兵發(fā)出警告聲。
徐長空無奈,只能落地在城門錢,老實的交了入城費,兩人一共半兩碎銀子。
“白衣術士,他背著的那個人穿的是衙門的捕快服?!?p> “身上是血,看來經理了一場大戰(zhàn)??!不會遇上了老虎山那群山賊吧?”
周圍的人對著他們,小聲的議論著,連守城的士兵都多看了兩人一眼。
徐長空不理會他人目光,背著二弟,大步流星的走進城中,隨后他站定沖著熙攘來往的人群。一聲大喊:
“誰知道城里最好的醫(yī)館在哪??帶我去,我給他路費十兩銀子?!?p> 人群微微一愣,沒反應過來,普通人對于十兩銀子,還是很多的。
直接用錢開路,省去了問路的麻煩,反正這點錢對他來說不算啥。
一個年輕有為的青年漢子率先反應過來,直接沖了過來,高舉著手大喊:“這位公子,我知道我知道。我?guī)闳ァ?p> “走!”
徐長空二話不說,直接用控物術將十兩銀子儲物戒中取出,扔向那個青年漢子。
“公子跟我來!”
青年漢子臉色興奮的抓著到手的十兩銀子,腿腳麻利的朝著東邊走去。
“唉!居然讓李堅這小子撿了便宜!可惜可惜!”其他人暗道可惜,羨慕的看著徐長空等人離去,這白撿的銀子沒到手,那就是虧呀!
在青年漢子的帶領下,徐長空背著他二弟來到了東大街,看到了前方那個大建筑,外頭的牌匾很方正的寫著:司天監(jiān)醫(yī)師館。
“公子,到了!”青年漢子一臉感激的看著徐長空。
“好的。謝謝!”徐長空隨口說了一句,然后背著二弟走進了醫(yī)師館。
“不客氣不客氣……”青年漢子露出笑容,但還是習慣性恭敬,點頭如哈腰,一直到徐長空進去之后,他才停下。
徐長空一身白衣走了進來,自然引起了里面的醫(yī)師注意,一看到徐長空這一身的白衣,頓時態(tài)度就不一樣了。
都是自家人,術士一家親嘛!
這關系瞬間就拉進了。
“師兄,幫我救救我的弟弟,他傷得很重。”徐長空望著那位正中間坐館的中年醫(yī)師,懇請的說道。
“來,大家伙都一起過來?!蹦俏蛔^的醫(yī)師,朝著其他幾個正在看病的醫(yī)師招呼一聲。
然后那幾個醫(yī)師直接放下手頭的病人,一同走了過來。
“來。把他平躺放下,先看看是什么問題?!敝心赆t(yī)師指揮道。
幾個人七手八腳的將徐長槍放在了床上,隨即給徐長槍進行了一番診斷。
“失血嚴重,小傷口多,有兩道大傷口,筋脈輕微受損,最重要是煞氣入體,如不去除,只會慢慢的加重傷勢啊……”
中年醫(yī)師摸著下巴的胡渣,皺著眉毛,看著徐長空說道:“這位師弟,你的這個弟弟情況不容樂觀。身體上的傷,我們可以治,但是煞氣入體,我們恐怕無能為力?!?p> 徐長空心頭火起,同時也有點暗自悔恨,早知道祭出殺陣將這些山賊殺光得了。
他不到關鍵時刻,還是不太舍得用貴重物品,摳門天性使然。
因為帝殺天陣,四品之下皆可殺,價值非常高,所以徐長空之前沒有第一時間拿出來,而且他也有點太過于自信了。
唉,以后一定不能這么優(yōu)柔寡斷,像這次的錯誤一定不能再發(fā)生,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啊……徐長空暗暗告誡自己。
他看著中年醫(yī)師,認真的問道:“這位師兄,我二弟體內的煞氣應該如何去除?”
中年醫(yī)師毫不猶豫的回答:“術業(yè)有專攻,對付煞氣最管用的辦法就是用浩然正氣去消磨它。如果你能請來一位大儒,頃刻間就可以去除這個煞氣?!?p> 大儒,那可是儒家四品,豈是說請就請的?
中年醫(yī)師想了想,補充道:“請來八品以上的儒家弟子也可以,每日祛除煞氣,一月左右可除之?!?p> 徐長空打算厚著臉皮去請一次,哪怕花大價錢,他也一定要祛除二弟體內的煞氣。
他神色認真的望著中年醫(yī)師:“師兄,在哪里可以請到大儒或者儒家弟子?”
中年醫(yī)師笑了笑:“這里是圣書城,街上到處都是儒家弟子。不過最好就是去北門街的應天書院,那里是天下儒家弟子的圣地,大儒也在那里多如牛馬……”
其他醫(yī)師看了中年醫(yī)師一眼,心道:大哥你這么說話真的好嗎,這可不是丹陽城。
徐長空神色堅定,伸手握住了中年醫(yī)師的手,認真的懇請道:“師兄,請您務必幫我治好我的弟弟,我徐長空必有重謝。我現在就去應天學院請人來……”
中年醫(yī)師笑容和煦:“放心吧!你弟弟的傷勢,我們合力治愈,沒問題的?!?p> “多謝師兄,我先去請人了?!?p> 徐長空道了一聲謝,然后轉身出門而去。
旁邊有個年輕的醫(yī)師,撓了撓頭,思索了片刻,望著旁邊的醫(yī)師問道:“剛才他說他叫什么來著??”
另一個年輕的醫(yī)師,看了他一眼道:“好像是徐長空,嗯??徐長空??”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充滿火熱,異口同聲的說道:“宇宙派的徐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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