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剛才那兩人的來歷?”
宋澤淡淡問道。
方才兩人身穿大青吏服,應當是大青官吏,對于大青官場,呂修明可比宋澤這個不出龍安河的宅神知道的多。
“額?!眳涡廾饕汇?,回道:“回神君,方才那兩人身穿鎮(zhèn)邪吏服,應當是縣中的鎮(zhèn)邪吏?!?p> “這鎮(zhèn)邪吏為何?具體說說。”
“是?!?p> 呂修明生前做官,對大清朝廷所設司部,也算多有了解。
據(jù)他所說,大青國內(nèi),多有妖魔鬼怪之流作惡,因此大青太祖特設鎮(zhèn)邪司,專管妖魔鬼怪害人之事,在各縣城府城都有分支,不乏有各大門派的門人弟子在內(nèi)任職。
原本開國之時的鎮(zhèn)邪司只有七品,但近年來,妖魔鬼怪之流橫行,大青皇帝不得不倚重,不斷加品,如今的鎮(zhèn)邪司的主官鎮(zhèn)邪使已有從三品,距離從一品的部尚書也不遠了,到那時,鎮(zhèn)邪司也該改為鎮(zhèn)邪部了。
話畢,宋澤又詢問那二人手中令牌為何物。
呂修明對此也有了解,便詳細將一切說與宋澤聽。
那令牌乃是鎮(zhèn)邪吏腰牌,是大青官吏身份的象征,為大青國運認可,上有大青氣運纏繞,不僅能驅魔辟邪,還能調動大青氣運鎮(zhèn)殺妖魔,且官階越高者能調動的氣運越強。
縣城主官便是靠此守住一縣之地的,不然,單靠城中的大家大族之祖靈,也無法守護一縣之地安然。
宋澤聽罷了然,原來那道令牌上附著的氣機乃是大青國氣運,怪不得能擋住打魂神鞭一鞭之威。
不過此界武道居然有運用氣運之法,真是好生奇怪,歷來這不都是仙道之法嗎。
“申德輝,江新州南平縣人士,年四十五。于南平縣鎮(zhèn)邪司任職······修為:后天境三重······”
宋澤翻開河神冊,眼中眸光閃爍。
“后天境。如此說來,下一境該是先天境?”
這些武道境界該如何劃分,且這每個境界之間又是如何修煉的。
看來之后需要找個武者弄清楚此事。
宋澤將這些放在一旁,轉而思索——
從呂修明的敘述來看。他按令巡查河道,偶遇申德輝二人。申德輝感應到呂修明存在,窮追猛打,口稱“惡鬼”。
常人見不得陰魂,申德輝應當是感應到了呂修明陰魂之軀上濃郁的陰氣,故而將其歸到了惡鬼一流。
其后宋澤將呂修明送離,自身出現(xiàn)也足以證明。宋澤身為河神,身上并無陰氣,呂修明一離開,申德輝便察覺不到。由此可見申德輝見不到陰魂,卻可感應到陰氣。
這個問題應當處理一下。
“呂修明?!?p> 宋澤喝到。
“屬下在!”呂修明連忙應道。
“念你勤勤懇懇,賜你鬼卒服,可阻擋氣運攻擊,收斂陰氣。”
宋澤大手一揮,法域天際一顆晨星落下,化作鬼卒服。
“多謝神君!”呂修明大喜。
拜謝之余,悄悄抬頭望去,只見法域天際,繁星數(shù)不勝數(shù)。
宋澤不語,將呂修明送出法域。
呂修明沖著河神廟拜了三拜,才將鬼卒服換上。
青色衣帽、青色皂靴。
換裝之后,立顯不凡。
呂修明一腳踏出,竟有三五丈遠。他回頭一看,面露驚容。若是方才有這吏服,那區(qū)區(qū)兩名鎮(zhèn)邪吏又如何追得上自己。
不僅如此。
穿上皂服之后,成為陰魂后,一直縈繞在心頭那抹不安終于散去,心中也踏實許多。
“神君果然神通廣大!”
呂修明心中暗道:“那法域天際還有如此多的繁星,豈不是每一顆都是一強大法器,還有神君手中拿那神鞭,若是能賜下——”
先前他站在遠處,看到宋澤以神鞭懲戒申德輝,一鞭打碎了大青氣運護持的令牌,好不強大。
“神君公正,自有計量!”呂修明念頭一閃,立馬搖頭,只求盡職盡忠,以期神君再賞。
······
龍安村,村長家。
“大人,你沒事吧?”
趙天材將申德輝扶到座前,遞上一杯茶水。
“我無大礙,不過是體內(nèi)氣息紊亂導致的氣血上涌罷了。只是那河神如此強大,只怕我等此行要空手而歸?!?p> 申德輝將體內(nèi)氣息平復,看向手中破碎的令牌。能一擊擊碎氣運加持下的鎮(zhèn)邪令,那金甲神將的實力就算沒達到厲鬼層次,也的是惡鬼中頂尖的存在。
這等實力遠不是他一個從九品的鎮(zhèn)邪副使能抵擋的,硬要抵擋,只怕會白白丟了性命。
趙天材聽到申德輝言語之中含有退意,自是不肯如此就離開。
他與河神積怨已久,三年前,河神先是救了蘭娘,壞了他將巧妹收入房中的計劃。隨后,又救了周老漢,壞了他想強娶蘭娘的計劃,最后更是讓他在河神廟前跪了三天三夜,不僅在全村人面前丟盡了臉面,還害的他大病了一場,差點沒挺過去。
因此他為了能尋找報仇的機會,才會離開龍安村,去到縣中,不斷拉攏關系,賄賂上官,最終才成功進入縣鎮(zhèn)邪司。
如今,又正值幾大鬼王入侵大青國南部幾府之地,朝廷下令嚴查鬼物。
他才借此機會,謊騙上官,說是發(fā)現(xiàn)一個有可能是鬼王部下的鬼物,在其家鄉(xiāng)宣傳信仰,目的可能是想通過信仰滲透縣城。
這才有了此行。
“大人,屬下倒是不怕空手而歸,但是縣鎮(zhèn)邪使大人即將要升遷,在這個關頭,您要是空手而歸,恐怕——”
趙天材故作姿態(tài)說道。
聽到趙天材所言,申德輝心中思索。
縣鎮(zhèn)邪司有一正九品鎮(zhèn)邪使,兩從九品鎮(zhèn)邪副使,下轄眾多不入流的小吏。
如今,鎮(zhèn)邪使即將升遷走人,空出來的鎮(zhèn)邪使之位,自然會從兩位鎮(zhèn)邪副使之間挑選能者繼任。申德輝為兩大鎮(zhèn)邪副使之一,辛苦從業(yè)多年,不論是從經(jīng)驗還是從功績來說,他都穩(wěn)壓另一位鎮(zhèn)邪副使一頭。
原本他有很大可能會成為下一任鎮(zhèn)邪使。但他要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無功而返,并且鎮(zhèn)邪令牌還被打碎。恐怕會被另一位鎮(zhèn)邪副使以此為把柄來攻劾他。
到時不僅升遷無望,還有可能有懲罰降下。
“如此說來,倒是不可直接返回?!?p> 申德輝皺眉苦思道:“但那河神如此強大,又該如何?”
卡面來打鴿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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