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鑄見容容同意了,立刻轉(zhuǎn)身朝值守師兄所在的臺子走去。
容容連忙跟上,也來到臺子前。
“你又要比試?”臺子上值守的其中一個師兄看著崔鑄問。
“是。”崔鑄拱了拱手。
“你確定你要跟他比試?”那位師兄又看向容容,在他看來,這兩人的差距似乎有些大。
“是。”容容笑著慫了慫肩。
“那好吧。還是老規(guī)矩,點到即止,不得傷人性命?!蹦俏粠熜侄诘?。
“是。”崔鑄和容容分別點頭。
那位師兄當(dāng)即起身,走下臺子,帶著他們二人來到身后的練習(xí)場地。
崔鑄有些驚訝地“咦”了一聲。平時他跟人比試時,值守的師兄從沒有親自帶他去過場地。
也許今日這位師兄心情好吧!他這樣想著,也沒說什么。
三人走到一塊場地的入口處,值守師兄在入口外停住了腳步,崔柱和容容則徑直走進(jìn)了場地里。
兩人在入口處的玉石臺前站定,崔鑄拿出自己的玉牌放進(jìn)臺子上的凹槽里。一回頭,見容容還站在他身后沒動,忙催促道,“來呀!發(fā)什么呆呢?把你的玉牌也放進(jìn)來呀!”
“啊?哦?!比萑萋勓裕δ贸鲎约旱挠衽?,放進(jìn)臺子上空余的凹槽里,“嘿嘿,我是第一次跟人比試,不知道?!比萑莶缓靡馑嫉匦α诵ΑP牡?,自己之前一直都不明白為什么玉石臺上要有這么多玉牌形狀的凹槽,原來,這些凹槽是比試時用的呀!
隨著玉牌的放入,場地周圍“嗡”的一聲,升起了一道保護(hù)陣法。
這保護(hù)陣法在外面看是完全透明的,但從里面看,卻和練習(xí)時一樣,是白茫茫的一片,完全看不到場外。
崔鑄放下玉牌就往場地里走去。他剛站定,擺出交手的姿勢,場地中間突然“呼”地升起一道透明的、如薄膜一般的屏障,把他和容容分隔開來。
“咦,這是怎么回事?”崔鑄問。
容容也是第一次見場中還能升起屏障,有些驚奇地睜大了眼睛看著。
“嚯!這立個屏障還怎么比?”崔鑄叫了一聲,又看向容容,問,“這是你弄出來的?”
“不是。”容容搖了搖頭。
兩人正在納悶,容容忽聽練習(xí)時那個洪亮的聲音在場中響起,“弟子云容容,危險等級過高。比試時不得越過屏障。只可用對靶練習(xí)模式比試,還要比嗎?”
容容聽見這話,眨了眨眼,這是什么意思?
“你……你你你……居然危險等級過高?你干過什么?”崔鑄瞪大了眼睛問。
“我?我什么也沒干過呀!我今日才第一次跟人比試!”容容也瞪大了眼睛,“這場地是不是出了什么故障了?”
“?。繅牧藛??你昨日比試時還好好的。走,咱們換一塊場地?!贝掼T說著,就朝出口處走來。
“噗!”他走了兩步,突然整個人貼在了屏障上。
這個屏障居然穿不過去!
容容看見他毫無防備地趴在屏障上,臉被擠得變了形,忍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哎!你去把玉牌拔下來!解除陣法!”崔鑄往后退了兩步,揉了揉鼻子道。
“哦,好!”容容笑著轉(zhuǎn)身,回到玉石臺前,把自己的玉牌拿了下來。
場地中的屏障這才“呼”地化做一股煙,消失了。
“怎么不比了?”站在場地外的值守師兄問。
“陣法可能壞了,比不了?!比萑莸馈?p> “???”那位師兄驚訝地挑了挑眉。
容容跟著崔鑄又換了兩塊場地。那兩塊場地同樣也都立起了陣法屏障,不讓他們直接比試。
“都壞了?”崔鑄疑惑地看著容容。
“嗯,都壞了吧!”容容點點頭。
“師兄,麻煩借玉牌一用?!贝掼T朝跟著他們的值守師兄一拱手道。這位師兄也很奇怪,從頭到尾一直跟著他們走來走去,但是也不說什么。
“做什么?”值守師兄問。
“我想看看這塊場地是不是真的壞了。”崔鑄道。
“哦?!敝凳貛熜指掼T走進(jìn)場地里,拿出自己的玉牌,放進(jìn)玉石臺上的凹槽里。
眨眼的功夫,透明陣法升起。
容容站在陣法外,眼看著他們二人在陣法里走來走去,毫無阻礙的樣子,心中不禁疑惑,這陣法又好了?
片刻之后,值守師兄拿下玉牌,走出了場地,神色輕松地對容容道,“這塊場地沒問題,你進(jìn)去吧!”
“好!”容容笑笑,走上前,把自己的玉牌扣進(jìn)了凹槽里。
“嗡!”容容眼看著周圍陣法升起。
然后,中間的屏障也跟著升了起來。
緊接著,那道洪亮的聲音又傳來,“弟子云容容,危險等級過高。比試時……”
“這……”容容心中不知該說什么好。
“你……你你你!這陣法剛才還沒問題,肯定是你有問題!”崔鑄站在屏障后,跳著腳叫起來。
“我有問題?”容容看了看自己,我挺正常的呀!我有什么問題?
“那咱們還比嗎?”她看著對面跳腳的崔鑄問。
“比!”崔鑄聲音有些大,“就按照它說的,用那個什么對靶練習(xí)模式比!”
“好!”容容抬起頭,對著空中道,“我們比!”
“請把要比試的法術(shù)玉簡放進(jìn)凹槽里?!标嚪ㄖ泻榱恋穆曇艚又馈?p> “比什么?”容容問。
“火球術(shù)!”崔鑄真是搞不明白這個陣法到底是怎么想的,隔著屏障能比出個什么來?
容容從儲物袋里掏出火球術(shù)的玉簡,放到玉石臺上。
“嘭嘭……嘭嘭……”屏障兩側(cè)分別出現(xiàn)了十個靶子。這十個靶子容容見過,五顏六色的,跟她在試煉時最后見到的那十個靶子一模一樣。
就這些?她眨了眨眼,這也沒什么難度呀!
“半刻鐘時間內(nèi),燒化最多靶子者獲勝。比試開始!”場內(nèi)洪亮的聲音宣布。
半刻鐘?容容心道,果然,這陣法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之前試煉時還給了自己一刻鐘的時間呢,現(xiàn)在只剩半刻鐘了。
但時間不等人,她沒功夫感嘆了,得立刻開始才行。
容容抬起雙手,兩個暗紅色的小火球分別出現(xiàn)在她雙手的食指之上。
只有半刻鐘的時間,她必須兩只手同時放出火球,才有可能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燒化所有的靶子。
容容看不到的是,此時她和崔鑄的場地外站了不少人,都在好奇地看著他們這新奇的比試方式。
“哎?他們倆比試時怎么還有靶子呀?”
“嗯……不知道。哎?這些靶子看上去跟練習(xí)時的靶子好像不太一樣??!”
“哎!對?。∵@靶子怎么有綠色的,還有黑色的?好像每個都不太一樣!”
當(dāng)容容手上暗紅色的小火球出現(xiàn)時,場地外又響起了一陣議論聲。
“哎?那小師弟手上的是什么火球?”
“沒見過啊!”
“這火球真小,能燒化那么大的靶子嗎?”
“嗯。所以才要發(fā)兩個火球吧!一個怕燒不動,哈哈!”
“不過,這種同時發(fā)兩個火球的手法真不錯,倒是可以學(xué)學(xué)?!?p> 大家議論紛紛,站在入口處的那位值守師兄也一直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場內(nèi)容容的動作。
容容看不見也聽不見外面的動靜,此時,她正專心跟時間賽跑。
只見她凝出兩個小火球后,雙手食指同時一彈,兩個小火球嗖地朝最中間黑色的靶子和旁邊一個花花綠綠的靶子飛去。
“噗、噗……”兩聲,兩個小火球同時擊中了那兩個靶子。
容容往前走了幾步,維持著小火球的持續(xù)燃燒。
沒過一會兒,那個花花綠綠的靶子就被燒化,“噗!”地一聲,消失了。
見一個靶子化掉,容容又讓空下來的小火球去燒旁邊的另一個銀色靶子。
她知道黑色靶子其實是最難燒的,因此特意用一個小火球?qū)iT燒它,而讓另一個火球去燒旁邊更容易燒的其他幾個靶子。
“噗……噗……噗……”旁邊的靶子相繼融化消失,中間的靶子也終于有了融化的跡象。
容容繼續(xù)專心操控小火球去燒其他靶子,連看也不看對面的崔鑄。
與容容的得心應(yīng)手相比,崔鑄的那一邊則顯得有些手忙腳亂。他最開始也是選擇了中間位置的黑色靶子,但他的深藍(lán)色火球卻對那個靶子無可奈何,燒了很久都無法燒動那靶子分毫。
隨后,他見容容很快燒化了旁邊那個花花綠綠的靶子,便把火球也挪到了自己這邊同樣顏色的靶子上,但是燒了半天,依舊沒有什么變化。
然后,他見容容又燒化了幾個靶子,于是又把火球相繼移到那幾個靶子上。但是依舊燒不動。最后,終于有一個靶子有了點融化的跡象,頭頂陣法的聲音忽然響起,“比試時間過半,請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