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就是閑不住!可是,凌蛾甩籽你也幫不上忙呀!”小咕嚕笑道。
“哎!對了!我得去把東廂房收拾出來?;仡^凌蠶籽出來了,我好有地方養(yǎng)這些小家伙兒?!比萑葸呎f邊往嘴里塞著飯菜。
“嗯!這倒是?!毙」緡M狻?p> “嘿嘿!”容容扒拉完了飯,擦了擦嘴。伸手一招,旁邊水缸里的水“嘩啦”一聲涌出來,卷著盤子和碗筷在空中轉(zhuǎn)了幾圈。
“啪嗒”一聲,清洗干凈的盤子和碗筷又落回了桌子上。
容容收起盤子碗筷,把桌椅也收進(jìn)了儲物袋里,這才開始收拾屋子。
她先把東廂和正屋里的門窗打開,把家具都收了起來。然后,從后院的小池塘里引出一道水流,把所有屋子都里里外外清洗了一遍。之前這些屋子里有凌蠶在里面甩籽,弄得屋里很臟,如今這一清洗,屋子又恢復(fù)了原來清清爽爽的樣子。
趁著晾干屋子的空,容容又去了后院。
她把那些收起來的木架子和養(yǎng)凌蠶的大木盒都拿了出來,挨個兒清洗了一遍。
直干到夜色漸深,星光璀璨時,容容站在院子里,看著一塵不染的屋子和里面散發(fā)著清新水氣的家具,臉上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就這樣吧!”她拍了拍手,回了自己的西廂,盤膝打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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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又是十日。
空間里一共出來了六只凌蛾,每一只的翅膀上都帶著淡金色的花紋。
它們也產(chǎn)下了不少籽??墒?,這些籽的樣子與棋子似的凌蠶籽大不相同,更大也更鼓,好像一個個嫩黃色的小饅頭。
而且,籽上許多的銀色線條也不見了,只剩下一道淡金色的條紋。
“這籽跟圖冊上的金蠶籽真是太像了!”容容看著它們兩眼放光。
“嗯!是??!”小咕嚕的語氣也是樂呵呵的。
容容數(shù)了數(shù),一共有兩百三十六個凌蠶籽。
“這么少?”容容嘆了口氣,普通凌蠶一只就能產(chǎn)四百多個籽,這些凌蛾之前肚子那么大,她還以為會有很多籽,沒想到總共才只有兩百多個。
“可是這些籽都很大呀!”小咕嚕道,“要是都孵出來,估計將來的凌蠶也會長得很大。到時候,就怕你那幾間屋子都裝不下呢!”
“嗯,那倒是?!比萑蔹c點頭,提起凌蠶孵化,她忽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哎呀!要是這些凌蠶籽都孵化了,肯定要吃不少凌梓葉吧?到時候,空間里的那棵凌梓樹夠吃嗎?我估計,就算加上后院的那棵凌梓樹也不夠吃吧?”
“嗯。估計會不夠。”小咕??隙ǖ?。
“那我得趕緊想辦法?!比萑莅櫫税櫭?。
“要不,在空間里再多種些凌梓樹吧?”小咕嚕建議。
“嗯,可以是可以。不過,空間總共也就只有這個院子這么大,就算種也種不了幾棵呀!”容容環(huán)視了一圈,“唉!不管了,我先把凌蠶籽、繭和凌蛾都拿出去再說吧!”
說著,她出了空間,把凌蠶籽一粒粒放到東廂早就準(zhǔn)備好的大木盒里。
邊放,容容繼續(xù)跟小咕嚕商量,“我看院子里的凌梓樹不錯,要不直接把它們都改造一番得了。”
“不行!改造一棵凌梓樹就要六十塊靈石,你這院子里那么多凌梓樹,那得要多少靈石???不行不行!”小咕嚕抗議道。
“你這個小財迷!我這些日子掙的靈石算起來也不少了,把它們拿出來,足夠改造這些凌梓樹了!”容容笑道,繼續(xù)整理著手上的凌蠶籽。
“不行!那些靈石將來是要用來給你買駐顏丹的!一塊都不能用!”小咕嚕斷然拒絕。
“咦?你今日是怎么了?”容容疑惑道,“平時,我說什么,你都是‘嗯’、‘好’的答應(yīng),今日一說到要用靈石,怎么跟炸了毛的老母雞似的?”
“什么雞?我不管。反正就是不能用!你休想從我這里拿走一塊靈石!”小咕嚕蠻橫地道。
聽它這么說,容容腦中忽然涌出一幅畫面,一只胖胖的老母雞坐在一堆靈石上,護(hù)崽子一樣護(hù)著那堆靈石,眼睛瞪得老大,唯恐被人搶去了。
她嘴角微揚(yáng),笑道,“好好好,那我不用你的靈石就是了?!?p> “哼!”小咕嚕這才平息下來,只哼哼地喘著粗氣。
容容好笑地?fù)u搖頭。
二百多個凌蠶籽,每一個都有小饅頭大,足足用了兩個大木盒才放下。還有之前留下的那幾十個凌蠶籽,容容把它們也拿出來,放在了一個盒子里。
把這三個盒子全都放在東廂的桌子上,容容看著這些木盒又搖了搖頭,這么多凌蠶籽,將來都孵出了凌蠶,恐怕自己現(xiàn)在的這些木盒子、木架子都要裝不下了!
唉!她嘆了口氣。
放好了凌蠶籽,容容把圓繭和凌蛾也都拿出來,擺在了地上。
這些圓繭里,還有一只沒有羽化出來。容容看著這只繭,淡金色的光華在繭上流轉(zhuǎn)。不由得感嘆,真是漂亮!
小咕嚕聽見她的話,打了個哈欠,道,“是??!是真漂亮。不過,就剩這一只繭,就算它現(xiàn)在羽化出來了,也沒有其他凌蛾可以配它。還是不要出來的好!”
“你這家伙,想法真是獨特!”容容搖了搖頭。
放好了凌蠶繭,容容轉(zhuǎn)身出了門。鎖好東廂的門鎖,又走出自己的小院,從儲物袋中取出那只疊得十分精巧的紙鶴,對著它說了一句,“凌蠶產(chǎn)籽了,請您來看看?!?p> 然后伸手一點,紙鶴便飄飄忽忽地飛走了。
容容也轉(zhuǎn)身回了小院。今日高興,她想再釀些米酒給自己喝。
在院子里洗好了釀酒的大盆,又用火球術(shù)繞著轉(zhuǎn)了幾圈,烤干了上面的水漬,門外便響起了“叩叩”的敲門聲。
容容趕緊放下大盆,跑到門口,開了門。
來人正是殿主。她依舊是身披斗篷,帽兜遮面。
容容趕緊把她讓進(jìn)院內(nèi)。
殿主除下帽兜,露出那張嬌美的面容。不過這次,她美麗的臉上卻是一副欣喜的表情,“產(chǎn)籽了?”
“嗯,是!請您跟我來。”容容點頭施了一禮,引著殿主走進(jìn)東廂。
“哇……”殿主看到木盒里擺著的一個個小饅頭一樣的凌蠶籽,驚訝地合不攏嘴。
容容跟在后面,見她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還拿起一只凌蠶籽,放在手中摸了摸。
隨后,殿主抬起頭來,眼中閃著光,道,“這些籽跟金蠶籽實在是太像了!甚至,我覺得……它們恐怕……就是金蠶籽了!”
“嗯,形狀是很像?!比萑蔹c點頭,又皺了皺眉,“不過,我之前看過萬掌事手里的金蠶圖冊,那上面畫的金蠶籽,表面上的金色紋路有很多條。可是,您看,這些籽上只有一道淡淡的金色紋路。”
“嗯?!钡钪髂﹃种械牧栊Q籽,“距離真正的金蠶,恐怕確實還差了一些。”
放下手里的凌蠶籽,她臉上很快又露出了笑容,“但是容容,能接近就已經(jīng)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這是幾百年來,都沒有人能做到的事情?。∥矣X得,你千萬別著急。我相信你,只要用心養(yǎng),一定可以養(yǎng)出金蠶來的!”
“是!”容容點點頭,殿主的話讓她信心倍增。
殿主復(fù)又看向旁邊地上的圓繭和凌蛾,忽然問,“咦?這繭有七只,凌蛾怎么只有六只呢?”
“有一只也不知是怎么了,一直沒有羽化出來?!比萑莅涯莻€完好的繭指給殿主看。
殿主走過去,伸出玉石一般潔白瑩潤的手掌,貼在那個繭的表面。
過了一會兒,她收回手,搖搖頭道,“這里面的凌蛾恐怕是不行了,出不來了。”
“哦……”容容神色一黯,她早知道是這樣,不過此時被殿主說出來,心里還是難免有些難受。
“容容,”殿主走回來,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這些繭和凌蛾我要帶回織造殿,向谷主稟報。你放心,我會給你相應(yīng)的貢獻(xiàn)點作為回報的。一只繭給你五百貢獻(xiàn)點怎么樣?這只沒有出來的繭,給你八百貢獻(xiàn)點,可好?”
“???”容容一愣,她還沒有從剛才的情緒里出來。
殿主微微一笑,霎時,容容感覺周圍都好像春日一般,明媚了起來。
殿主朝容容伸出手,“把你的玉牌給我。”
“哦?!比萑葳s緊從儲物袋里拿出自己的玉牌,遞給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