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控制著被水彈當作目標的火球,輕輕一晃,那些水彈便擦著火球的邊兒飛了出去。
而其他火球則路線不變,繼續(xù)攻向?qū)κ帧?p> 本來,容容還在小心提防對面飛射出來的水彈會改變方向,攻擊自己。但是對手顯然連身邊的火球也窮于應(yīng)付,根本沒有閑暇控制他打出來的水彈。
“嘭!嘭!嘭嘭……”水彈紛紛掉落在地上,或者撞在了她身后的保護陣法上。
很快,容容袖子上,剛才被擋住的火球消散了,她又空出了一只手。
空出來的這只手立刻一揮,又是十幾個藍紫色的火球朝著對面打了過去。
對面那人已經(jīng)被十幾個火球纏得無力招架,眼見著又來了一堆火球,干脆一咬牙,帶著渾身的火球,朝容容撲了過來。
這么拼命?容容挑了挑眉。
看來,自己也要多用些靈力才行??!
她嘴角一勾,手上的動作立刻變了。
“呼……”一個將近一人多高的藍色火球擋在了她和對手之間。
那人的腳步瞬間一頓。
這一頓,他立刻又被身后追上來的小火球們圍住了,只好回身使出水彈術(shù),應(yīng)付圍攏過來的火球。
容容見他無暇顧及自己,立刻雙膝一彎,伸手往地上一扶。
“隆隆……”地面一陣抖動,圓筒似的土墻瞬間圍著對手升了起來。同時,土墻之內(nèi),之前圍著他的眾多小火球也消失了。
但是,容容幾乎沒給對手喘息的機會,手一抬,面前的大火球“嗖”的一下,升到了土墻的正上方。然后,緩緩朝著土墻的中間,落了下去。
土墻之內(nèi)的對手并沒有像涼玉一樣很快叫停,而是還在想辦法逃脫。他把水彈集中朝土墻上的一個點打去,企圖在土墻上打出一條逃生的通道。
但是,容容的土墻又厚又堅硬,一時半會兒根本打不穿。
眼看著頭頂?shù)幕鹎蛑丝局约旱念^發(fā),發(fā)出一股焦糊味兒,那人不得不雙手一攤,高聲叫道,“我認輸!”
“呼……”他頭頂?shù)幕鹎蛩查g升起。
對手也長噓了一口氣。
保護陣法撤去。
“哦!?。 薄摆A了!”場外傳來的歡呼聲卻讓容容一愣。
她抬頭望去,看臺頂端,一眾凌玉谷的弟子歡呼著,朝她揮著手。
看到一眾同門,剛才比試的緊張感瞬間消失,容容朝他們展顏一笑。
此時波輝修士也跳到臺上,宣布了容容的勝利。
“隆隆……”地面一陣抖動,容容幫場地恢復(fù)了原來平整的樣子,也露出了場地中間頭發(fā)焦黑、半跪在地上的對手。此時,他身上被燒得左一個洞右一個洞,一身勁裝已經(jīng)變得破破爛爛。整個人更是半跪在地上,耷拉著腦袋,完全沒有了之前身姿挺拔的樣子。
“承讓!”容容心情不錯,朝他拱了拱手。
“容容師妹!這里!”站在看臺最上面一層的同門招呼著容容。
容容也立刻走出場地,徑直朝看臺上的師兄師姐們走了過去。
“你們怎么來了?”容容重新披上弟子服。這一票人里,小織造殿的人都在,還有崔鑄、紅染師姐等筑器殿的弟子。
“我們都比完了,所以過來看看咱們谷里其他人的比試?!比f掌事笑道。
“順便大家集合在一起,等會兒一起走!”月娟師姐也很熱情地道。自從出了上次的事,月娟師姐對容容的態(tài)度好的不得了,總是笑瞇瞇的。
“那我也跟你們一起去看看其他人的比試吧!”容容也笑著,跟著眾人走出了場地。
“哎?容容,你剛才圍住對手的那招叫什么?太厲害了!”崔鑄邊走,邊湊過來笑嘻嘻地問。
“土墻術(shù)?。 比萑菘戳怂谎?,“再普通不過了,你沒見過?”
“土墻術(shù)?”崔鑄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別騙我啦!土墻術(shù)我可是見過的!都是一面很直的墻,哪是你這樣的?像個又圓又高的大木桶!”
“我看不像大木桶,倒像是個爐子,把里面的對手像兔子一樣,給烤熟了,哈哈哈!”岸生師兄在旁邊笑道。
“嘻嘻,就是土墻術(shù)。只不過,我模仿了連環(huán)火球術(shù)的原理,同時放出幾道土墻,看上去就像個圓桶了?!比萑菪Φ?。
“哦……可惜我沒有土靈根,不然可以試一試。”崔鑄惋惜道。
“我倒是有土靈根。可是,這同時釋放幾道靈力的手法,我可做不到。”岸生師兄搖搖頭。
容容笑了笑,跟著大家一起,走進其他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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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看到日暮時分,凌玉谷的一眾弟子才一起回了客棧。
次日,容容沒有比試,她也沒有再去城外,而是在屋子里擺出文房四寶,開始畫符。
那日,經(jīng)過鐘殿主的講解,她已經(jīng)對火焰的威力更加清晰明了。所以,她昨日比試時用的火球不是藍色就是藍紫色,都把溫度控制得很好。
但是,容容也意識到,之前她畫的那些火球符都是上品火球符。那些符的火焰威力太大,可是能直接要人命的,并不適合用在比試的場合。所以,她想再畫一些簡單的火球符,只求能給對手造成一些麻煩,延緩對手的攻勢就好。
說到給對手造成麻煩,其實捆綁符和揚沙符也是這一類的靈符,所以,容容也打算多畫一些。
屋里的兩位師姐都不在,確切地說,整個客棧里的師兄師姐們幾乎都不在,全去城外看比試了。
容容正好落得清靜,加上她對各類符文極為熟悉,一上午,林林總總共畫了近百張靈符。
中午時分,容容終于扔了筆,站起來,打算到院子里活動一下,再回來吃午飯。
她走出屋子,站在廊下,伸展了一下胳膊。
整個客棧都很安靜。
因此,當一個角落傳來“吱呀”一聲開門聲時,容容聽得清清楚楚。
隨著吱呀聲一起傳來的,還有一陣陣哀嚎聲。
有點吵。容容循聲看過去,就見筑器殿的知鐸師兄從門后走了出來,又隨手關(guān)了門。哀嚎聲戛然而止。
知鐸師兄往前走了幾步,看見容容站在廊下,走過來問道,“容容師妹,今日沒去城外看比試呀?”
容容搖搖頭,“沒有。師兄,那門后叫喚的是……?”
“哦!那個……就是你們前幾日抓回來的兩個歹人,煥洲還在審問他們呢!”知鐸師兄看了一眼剛才那扇門。
“可審出什么來了?”容容問。
知鐸搖了搖頭,“他們都是些散修,只說是因為看見煥洲的韶金道袍,覺得價值不菲,所以想搶去換些靈石?!?p> “這樣啊……那他們搶了煥洲師兄不算,還要再來搶我們?竟然如此貪得無厭?”容容皺了皺眉。
“是??!所以我們覺得,他們肯定沒說實話,還得審……”知鐸道。
“嗯,師兄辛苦了!”容容點點頭。
“這倒沒什么,嘿嘿……你知道嗎,那兩個人里,其中一個居然還參加了青嵐大比,剛才跟我們說,自己在第一輪勝出了,想去參加第二輪的比試。哼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毀了我們煥洲的比試,還想自己去參加大比?你沒看見,剛才給煥洲氣得……”知鐸撇了撇嘴。
“他們活該!”容容皺了皺眉,又想起來那日看見的煥洲師兄,于是問,“對了,煥洲師兄的傷怎么樣了?”
“前兩日整宿的喊著疼,這兩日倒是好些了。只是不能去參加大比,整個人的心情都不太好?!敝I搖搖頭。
“嗯,這事兒攤到誰身上,心情都好不了!但愿他的傷能趕緊好起來?!比萑菝蛎虼健?p> “是?。“?,我還得去給煥洲打點兒水,走了!”知鐸擺擺手,朝大廳走去。
容容又看了一眼那扇關(guān)閉的門,揮了揮袖子,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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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參加過青嵐大比嗎?那兒好玩兒嗎?”
凌玉谷小織造殿的成字區(qū)里。
若若站在院子中間,問身邊的美貌女子。
“參加過?!笨椩斓畹亩诺钪鞔藭r也站在院子里。
翠綠的凌梓葉從院中翠綠色的凌梓樹上飄落下來,在她周圍飄舞了一圈,然后飛進東廂的大門,落在一個個木頭盒子里。
她抬頭看了看晴朗的天空,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眉頭忽地皺起,“沒什么好玩兒的。就是打來打去,一不留神還會斷胳膊斷腿兒。”
“???這么危險??!那……容容都去了十幾日了還沒回來,不會有什么意外吧?”若若有些擔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