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好奇的看著蘇若姻,幾位皇子都未必知道銀楓閣同皇家有關(guān)聯(lián),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白楓打了個哈欠看了看窗外又想到了樞耘帶著他的人去附近的湖邊抓魚還沒回來,便起身去尋兩個人去了,也正好給里頭兩人單獨呆呆的機會,走的時候還不忘把禾沁一起給帶走了。
蕭墨塵和蘇若姻喝著茶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最后還是問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銀楓閣和皇家的來往的呢?”
蘇若姻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這不是很簡單嗎?”
看著蕭墨塵說道:“一個江湖勢力再厲害又怎么能在帝王腳下皇權(quán)滔天的邵陽城里有如此大的聲望,除非是同皇室有著合作。否則皇室怎么能容忍這么一個四國誰也不靠的獨立組織活下來?”
蕭墨塵點頭:“就只靠猜測便推理出來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和牽扯,若姻可真是聰慧。”
蘇若姻喝了口茶沒有回答反問道:“你對雪宮好像也很感興趣?”
蕭墨塵沒有隱瞞蘇若姻:“嗯,不過只是想和宮主交交朋友,畢竟這個女子十分傳奇。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雪宮,一出現(xiàn)便集結(jié)四國一半江湖人才,還把藥老先生也帶去了雪宮。知天下事,集世間毒?!?p> 蘇若姻此時只是聽著,隨后便看似無意的說了一句:“那天下在她哪兒不是沒了秘密?”
蕭墨塵搖頭:“秘密只要守得好,又怎么會讓別人看了去?”
這話不假,雖說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啊。
這荀王府,雪宮不就叮不進去嗎?
蘇若姻點點頭沉默了好一會兒,再開口便問道:“昨日你分明有些惱怒,為何還要應(yīng)了我母親的話?”
蕭墨塵回答:“伯父伯母還有你哥哥的擔(dān)心本來就是正常的,我要是不能給他們放心,又怎么能讓你安心?”
蘇若姻愣了半刻接著嘴角上揚:“我們未曾有過交集,為何你不拒婚?”
蕭墨塵身上總帶著隨性,說出的話也帶著三分隨意卻又不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吊兒郎當(dāng)。蘇若姻看著他嘴角一直帶著的一抹笑意,不得不說啊,這人長的確實好看。
蕭墨塵也盯著蘇若姻看,好一會兒開口說話反問蘇若姻:“那若姻你為什么不去找羌皇毀了這婚約呢?畢竟和我有婚約的是遲沐,不是若姻你?!?p> 蘇若姻笑了:“王爺說笑了,你本就知道我是遲沐,又何必這么說呢?”
蕭墨塵見蘇若姻承認了,也不繞彎子了便直接詢問:“你怎么看出來我早就知道你是遲沐了,總不能又是猜測吧?”
蘇若姻輕笑:“不然王爺就這么傻,任由羌皇給你重新塞一個女人?”
“王爺你是什么人,會不知道當(dāng)年的那場大火的下午我恰好被父親接到了蘇府了嗎?”
接著又說道:“其實你也可以裝作并不知道,畢竟我不是遲沐了。你完全可以不認啊?!?p> 蕭墨塵也同樣的問題拋給了她:“那你呢?不一樣的不是遲沐了,為何不拒婚?”
蘇若姻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茶杯語氣帶著些無可奈何:“因為我活了下來,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既然我知道了,就不會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何況我也知道了爹爹說的話,我自出生就同你綁在了一起,這些年也就習(xí)慣了同你有婚約的事情?!苯又抗廪D(zhuǎn)向了他:“所以不管是習(xí)慣還是別的原因,我也沒有想過悔婚,那你呢,王爺?”
蕭墨塵笑了一笑:“同你一樣,你出生便成了我的未婚妻,我也就一直習(xí)慣了你的存在,后來你離開丞相府七年,我也離開了荀王去了別的地方。我閑暇之余偶爾也會想起你,所以后來羌皇指婚我也并沒有拒絕?!?p> 現(xiàn)在兩人也算明白都不拒婚不過是都習(xí)慣了對方的存在罷了,哪怕從未見過,沒有交集。
兩人都看著對方的眼睛在確定對方所說的真實性,最終蘇若姻先一步說道:“王爺對我的事還知道多少?”
蕭墨塵攤攤手:“除了知道你是遲沐還有離府七年和…”他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和見你昨日接下袖箭,猜測你應(yīng)當(dāng)功夫不差?!?p> 蘇若姻聽后:“沒查過我其他的事兒嗎?”
蕭墨塵無奈一笑:“這些東西,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否則我不是調(diào)查,我更希望日后你我二人有了信任你自己向我坦白?!?p> 蘇若姻頷首打了個哈欠,托著下巴說道:“還請王爺不要向蘇家人透露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我不想牽扯到他們進去?!?p> 蕭墨塵點頭:“嗯,我知道了?!?p> 隨后又說了一句:“喊我名字,不要喊王爺?!碧K若姻聽了這話反而好笑道:“你不也喊我郡主?”
蕭墨塵正打算說什么,但蘇若姻卻閉上了眼睛不打算說話了。
閉上了眼睛,那雙清冷淡漠的眸子也被隱藏住了,這會兒的蘇若姻看起來倒有了平時見不到的溫婉模樣。
可沒過一會兒,蘇若姻又睜開了眼睛,她看了看外頭的天色,想著今日蘇若允去尚書府也不知情況如何了,再加上府上柴房里頭還關(guān)著一個人。便起身道:“我得回去看看大哥今日情況如何?!?p> 蕭墨塵知道蘇若姻回去有正事,便將幾人喊了回來給白楓留了兩條魚便離開了茶舍,而蘇若姻這邊一進城便被李可心的丫頭攔住了馬車。
蕭墨塵看著這人眼熟,樞耘上前對他說道:“王爺,這是昨天跟著李小姐身邊的丫頭?!?p> 蕭墨塵便明白這是找蘇若姻的了,蕭墨塵點頭:“去給若姻說說?!?p> 樞耘到了馬車后頭同蘇若姻說了來人,蘇若姻便讓這丫頭上了馬車,便轉(zhuǎn)了方向去了尚書府。丫頭同自己說了今日之事,蘇若姻便也知道李尚書也是擔(dān)心蘇若允日后去了凌霄關(guān)便只留李可心一人,沒有丈夫相伴,看樣子,李仁多少還挺在意自己女兒。
已經(jīng)跪了一個近兩個時辰的蘇若允此時還是同一個動作體態(tài)如鐘,李尚書也不免感嘆,到底是行軍打仗的同自己屋里這幾個書呆子就是有所不同。
蘇戎見自己兒子,卻不是又想到了自己女兒,兒子因為打仗所以為了埋伏對方大軍時常得保持一個動作幾個時辰才練就了這樣的本事,可蘇若姻為何每每跪坐在桌案前無論多久都能保持住儀態(tài)呢,自己的夫人分明沒有刻意讓嬤嬤教過她。
這時,門童來報:“老爺,荀王爺和均安郡主來了?!?p> 聽到這個消息,李尚書和蘇戎都有些詫異,隨后看了看跪著的蘇若允??粗K若姻是為了蘇若允而來的了,那荀王爺?
蘇戎說道:“今日荀王爺帶著姻兒去城外的茶舍見了一位茶道大家白先生?!?p> 李尚書便知道,荀王是來陪蘇若姻的了。
說著便讓蘇戎稍等,自己就去迎蕭墨塵和蘇若姻了。
蘇若姻進來先對蘇戎行禮問安了才同李尚書說道:“尚書大人,今日哥哥來此請罪,不知大人是否原諒了哥哥?”
李仁點頭:“自然是原諒,像世子這樣有擔(dān)當(dāng)?shù)膬豪汕缚蓴?shù)啊。”可接著便又說道:“可世子與下官女兒到底是…”
可話還沒說完蘇若姻就打斷了他:“大人何必把話斷的如此干脆?”
她看著李仁的眼睛,明明眼底是有些笑意,卻讓人感道明顯的壓迫,李尚書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蘇戎見狀在一旁開口:“姻兒,理應(yīng)聽完尚書大人的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