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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墓地,開局怒懟老婆閨蜜

57. 吃瓜群眾

  躲在人群中,賊眉鼠眼的瘦子開口補救道。

  王然冷眼看向那人,氣的牙癢癢。

  報警是這個時代最明智的選擇。

  很多人被一語點醒,紛紛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王然身體內的靈力外溢,將這一方天地包裹。凡是身處其中,手機的信號完全被屏蔽。

  他可不能讓這群“愚民”壞了事,明明很簡單的一件事,牽扯到警察頭上,反倒會變得異常繁瑣。

  電話打不通,消息發(fā)不出去,使得眾人心急如焚。

  王然現(xiàn)在也苦惱。

  就這么當眾殺了吧,顯然是不可能。白白放過吧,又不符合他的性格作風。

  而且周圍圍觀的很多人都是死腦筋,非要把他認成邪祟,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正當他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均虛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左手拎著一瓶啤酒,右手拿著一只鴨腿,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正經(jīng)道士。

  “你來的正好,快跟這些人講講,我和我老婆可不是什么邪祟。”

  王然站起身,對著均虛招呼道。

  “嗝——”

  均虛打了個飽嗝,咬了一口手里的鴨腿,無奈道:“不是我不幫你,你看我這副模樣,別人能相信我是個正經(jīng)道士?”

  “也是,那你過來干什么?”

  王然狐疑道。

  “我看這里挺熱鬧的,閑的無聊,過來瞅瞅?!?p>  均虛仰頭灌了一大口啤酒,很是隨意道。

  靠!原來是個吃瓜群眾。

  王然無奈的搖了搖頭。

  “咦?這不是昏澤師兄嗎?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

  均虛突然走到昏澤跟前,語氣驚訝道。

  “你是……”

  昏澤抬起頭,面帶疑惑。

  說實話,他根本不認得眼前這位穿的破破爛爛的道士。

  但在這種危機關頭,最不應該說的就是實話。能找個關系往上爬,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對對對!我是你師兄昏澤?。煹芸熳甙?!這邪祟厲害的很!”

  昏澤表現(xiàn)出一個師兄該有的樣子。

  其實,他心里也在猜測。早在十幾年前,他偶然當過兩三年的道士。還是因為突破所需,才在一處道觀里靜修。誤打誤撞,或許真是某個便宜師弟。

  “他……真的是你師弟?”

  王然眉頭緊鎖。

  “是??!修道之人不打誑語。”

  均虛認認真真道。

  王然一時無言,不知道均虛在搞什么名堂。

  “不知師兄您把私吞香火錢的賬本藏哪了?”

  均虛笑瞇瞇的盯著昏澤,開口問道。

  “什么?賬本?”

  昏澤臉色一變,急忙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哦?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呢?”

  均虛將鴨腿咬在嘴里,邁步朝著迎風樹走去。

  他站在樹下,仰望著枝繁葉茂的迎風樹。樹上掛滿了祈福銅錢,清風拂過,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均虛伸出手,對著樹干猛的一拍,只見一道裂痕自樹干上顯現(xiàn)。

  裂痕大約有巴掌大小,手指一扣,樹皮便掉了下來。

  一個四四方方的,大約有足球大小的保險柜顯露了出來。

  均虛從樹干里取出保險柜,將其拿到昏澤跟前。

  “我的好師兄,說吧,密碼多少?”

  均虛指著地上的保險柜道。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這樹里怎么會有這種玩意?”

  昏澤開始裝糊涂了。

  只是他眼神微微有些躲閃,表明他現(xiàn)在很慌張。

  “師兄??!你可知私吞香火錢可是本門的忌禁??!一旦遇到,凡本門弟子皆有肅清之權。肅清,也就意味著師兄您這條小命恐怕就沒了。”

  均虛瞥了一眼臉色慘敗的昏澤,繼續(xù)道:“不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只要師兄您認真對待自己所犯的錯誤,定當從輕發(fā)落?!?p>  “此話當真?”

  昏澤試探著問。

  “那是當然,修道之人不打誑語?!?p>  均虛點了點頭。

  王然站立一旁,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看著這出人間喜劇。

  昏澤沉默了許久,才道:“好,我承認……我根本沒有私吞香火錢!大家伙都看到了!是他逼迫我承認的!各位善人!請給我做主??!”

  “嚯,鬧了半天,還是死鴨子嘴硬?!?p>  王然搖了搖頭,露出一絲苦笑。

  圍觀的人群一瞬間炸開了鍋,對均虛的做法表示譴責。

  有些過分的蹬鼻子上臉,指著均虛一頓狂罵。

  “嘖嘖嘖,這就不太好辦了?!?p>  均虛絲毫不理會周圍人謾罵。

  他將酒瓶里的酒一飲而盡,隨后蹲在昏澤面前,輕聲細語道:“我想師兄還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一個人做錯了事,就要敢于承認,這才是一個好孩子?!?p>  “呵呵,你當我傻嗎?我要是承認了,恐怕就是我的死期了吧?”

  昏澤呵呵笑道,臉上洋溢著古怪的笑容。

  他雖然不太聰明,但也不傻。如果他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承認私吞了香火錢,那他費勁心思塑造的正面效果將蕩然無存。

  現(xiàn)在,他好歹能借著大眾的力量周旋一二。一旦他在眾人心目中的形象變成負面,那么,他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師兄啊師兄,我可是在幫你啊!你看這位兇神惡煞之徒,要是沒有我攔著,分分鐘能把你干死!”

  均虛指著王然,語氣深沉道。

  兇神惡煞?

  王然面部一僵。

  自己這么帥氣一小伙,怎么就兇神惡煞了?

  “那么多人看著呢,你覺得他敢殺我嗎?現(xiàn)在可是法治社會。大人,時代變了?!?p>  昏澤陰冷一笑。

  “時代變了又如何?有罪之人還是有罪,該死之人依舊該死。”

  均虛表情淡然,輕輕細語。

  “我是有罪之人嗎?我是該死之人嗎?師弟??!有些事可是要講證據(jù)的?!?p>  昏澤平氣和聲,情緒逐漸穩(wěn)定。

  他與均虛之間的對話內容只有他們兩個自己知道。

  一旁圍觀的人群根本聽不清,當然,王然除外。

  “這小子,還真是找死?!?p>  王然喃喃道。

  這傻逼道士居然天真的以為他不敢動手?

  也不知是誰給的勇氣,梁靜茹嗎?

  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還真不好殺。

  他眼珠子轉了轉,心生一計。

  既然昏澤說他邪祟附體,那他就裝作邪祟附體。

  被邪祟附體,失手殺個人應當不礙事吧?反正是邪祟殺的,又不是他殺的。

  “讓開吧,他既然這么想死,那我成全他?!?p>  王然對著均虛揮了揮手,朝著昏澤走了過去。

  昏澤見王然朝他走來,嚇得渾身打顫,“你……你不要過來!”

  “我被邪祟附體了,我聽不清?!?p>  王然表情木訥道。

  他走路僵硬,目光呆滯,裝出一副被邪祟附體的樣子。

  均虛見此,心領神會。對著圍觀的大伙喊道:“大家散一散!這家伙被邪祟附體了,小心傷到大家!”

  “真……真的被邪祟附體了?”

  “你看他的表情,根本不像是人!”

  “快退!快退!俺可不想被波及到!”

  “……”

  人群噪雜一片,眾人紛紛后退。

  王然走到昏澤跟前,抬起一腳,將其踹飛。

  這一腳活生生將昏澤踹出數(shù)十米,更加讓人確信,王然真的被邪祟附體了。

  “咳咳……”

  昏澤咳出兩口老血,只覺腦袋昏沉,眼花繚亂。

  他搖晃著腦袋,努力讓自己恢復清醒。

  結果一抬眼,一雙飽含戲謔的眼睛與他直直的對視。

  “你……你不能殺我!殺人償命!你也會被判死刑!”

  昏澤說話的嘴唇顫動不停,生怕王然再給他一腳。

  “不是你說我被邪祟附體了嗎?所以,是邪祟殺了你,而不是我?!?p>  王然彎著腰,輕聲細語道。

  “你!”

  昏澤心中一沉。

  他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王然不再廢話,伸手一抓,擰住昏澤的脖子。

  “咔嚓——”

  輕輕一捏,細長的脖子應聲碎裂。

  昏澤的眼睛變得黯淡無光,身體緩緩癱軟在地。

  王然松開手,直起身,頭顱機械般的轉動。

  突然,他的身體劇烈抖動起來,幾個呼吸后,竟一頭栽在地上,昏死過去。

  外表展露出非常害怕的樣子,內心則幸福的要死。

  昏澤手下的那些道士見老大死了,一個個溜之大吉。

  “大家不要慌,讓我作法將邪祟徹底消除?!?p>  均虛開口道。

  他從懷里掏出一張符紙,用打火機點上,隨后繞著王然與李巧巧的周身,轉了好幾圈。

  嘴里還念念有詞,大概在吟唱著某些古老生澀的咒語。

  符紙燃燒殆盡,一套簡單的作法流程就算完成了。

  均虛對著那些圍觀群眾,平和的笑道:“各位善人還請移步下山,這里的一切將會由警察上門處理?!?p>  原本就有大批的游客被嚇走,留在場上圍觀的則是一些膽子大的。

  既然下了逐客令,那些吃瓜群眾也不好多待,紛紛走出了道觀。

  他們行走在山間的小路上,很多人掏出手機,想要查看之前錄下的視頻。

  “我的手機怎么開不了機了?”

  “我的也是?!?p>  “臥槽!我剛買的手機??!”

  “……”

  哀嚎之聲,漫山遍野。

  有些心細的游客覺得事情不太對勁,急忙反身回到道觀里。

  然而,他們卻吃驚的發(fā)現(xiàn),道觀里冷冷清清,就連昏澤的尸體,地上的血跡都消失的一干二凈,仿佛之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沒發(fā)生過。

  ……

  ……

  羊山山巔某處。

  一間茅草屋,傍著一條小溪。

  屋前是一塊山田,田里種著毛豆花生等等。山田四周圍著一圈欄桿,欄桿內養(yǎng)著一些雞鴨鵝羊。

  抬頭是漫山云霧,低頭是溪水潺潺。

  好一處人間仙境。

  斷崖口,兩道人影佇立。

  在斷崖的正下方,便是羊山道觀。

  此時的道觀里,來了一隊警察。有幾個游客正對著警察比劃著什么。

  但從警察一臉冷淡的表情來看,比劃的不怎么理想。

  任由那些游客怎么夸夸其說,警察始終不相信。

  人證物證都沒有,只憑一張嘴,空口而談,拿什么讓人信服?

  警察的最終判定是:謊報假警,罰款五百,拘留十天。

  “今天幸虧沒鬧出什么事,不然可就麻煩嘍!”

  均虛說著,指尖一彈,手里的啤酒瓶蓋子便被彈飛了出去。

  “確實麻煩。不過,那家伙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死都便宜他了?!?p>  王然微微皺眉道。

  他轉頭,看著遠處圍欄旁逗著金色小鳥的李巧巧,皺起的眉頭又逐漸放松。

  “怒發(fā)沖冠為紅顏,此乃真性情!”

  均虛贊嘆道。

  “你既然早就知道羊山道觀里都是一群假道士,為何不去阻止?”

  王然回過頭,好奇的問。

  他覺得眼前這個道士奇怪的很,讓人捉摸不透。

  “貧道天性淡薄,與王然小友的性格差不多。事不關己,一切隨緣。事若關己,一切滅絕。”

  均虛喝了一口酒,神態(tài)淡然道。

  “你這道士……好生奇葩。”

  王然咂了咂嘴,表示無語。

  他突然想起面具人交代他辦的事。

  殺了羊山道觀里的一個道士?這道士該不會就是昏澤吧?那確實該殺。

  不過,話說這均虛也是羊山的道士,難不成要他殺的人是這均虛?

  可均虛怎么看都像一個好人,即便真要殺,他也下不去手。

  正當他思緒飛速旋轉的時候,均虛開口道:“王然小友,貧道愿意贈與你一份天大的機緣?!?p>  “機緣?什么機緣?”

  王然四處游蕩的視線猛的盯刻在均虛身上。

  “其實也不算贈予你,只是想讓你我聯(lián)手,共同去尋找那份機緣。機緣之大,足夠你我平分?!?p>  均虛壓低聲音道。

  “原來是想找我當苦力?我就說嘛,天底下哪有這等免費掉餡餅的好事?!?p>  王然斜著嘴角,譏諷道。

  “這……也不能算做苦力,若是王然小友不愿意,我也不會強求?!?p>  均虛尷尬的笑了笑。

  空氣沉默了片刻。

  王然才冷笑道:“說吧,什么樣機緣?與我有益,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小友可知這世界上有幾種人?”

  均虛并不著急機緣的事,反而和王然兜起了圈子。

  “不知?!?p>  王然不動聲色道。

  他不知均虛為何要問這種奇怪的問題?莫非與機緣有關?

  “世間之大,分人有四。無知無解的平凡人,驅符馭術的符咒師,煉體鍛骨的武道家,以及感應天地的修煉者?!?p>  均虛一邊飲著啤酒,一邊與王然細說。

  “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p>  王然坦言。

  “四等人中,又以修煉者為最強。畢竟這等人已經(jīng)脫離了凡人桎梏,修煉越久,壽元越足。而符咒師與武道家終究是肉體凡胎,沒有特殊的機緣很難成為修煉者?!?p>  均虛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火熱。他呼出一口濁氣,繼續(xù)道:“如果不能成為修煉者,壽元區(qū)區(qū)百年,即便實力再強,也難以堪破生命的界限?!?p>  “所以……你是想找尋機緣,從而進階成為修煉者?”

  王然接上均虛的話道。

  “沒錯!只要成為修煉者,終有一日,吾能達到永恒不滅的境界!現(xiàn)在,機緣就擺在眼前,難道王然小友你就不想成為修煉者?”

  均虛看著王然一臉平靜的樣子,不禁狐疑道。

  一般正常人聽到此番話語,必然會激動萬分。這可是能成為修煉者的機緣!就算是個呆子,也該給點反應?。?p>  難不成是反射弧太長?還沒傳輸?shù)侥X子里?

  均虛直勾勾的盯著王然,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王然心中不屑的笑了笑。

  成為修煉者?

  他已經(jīng)就是修煉者了,所以,這機緣他不需要。

  本來,他想一口回絕的,但突然想到了李巧巧。修煉一途,他可不想一個人走。

  既然機緣擺在眼前,他何不走上一遭?若能找到一個適合李巧巧的靈力介質,豈不是賺大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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