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回家(二)
“是的,我就是尤涅佛·歌瑞爾?!庇饶瘘c了點頭,說,“請問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首先要恭喜你?!苯鹚谷R用一種平淡溫和的眼光看著他,說,“關于你魔力覺醒的事,鄧布利多教授已經(jīng)跟福吉部長作了說明,也解除了誤會。也就是說,你基本上已經(jīng)沒事了。”
“不過,”他繼續(xù)說,“鑒于你所擁有的強大魔力,在你前往霍格沃茨上學之前,你將由魔法部監(jiān)管。更詳細一點講,是由我和威廉森代為監(jiān)管?!?p> “對此,你是否有什么意見?”他問。
尤涅佛不由看了一眼鄧布利多,想知道他的想法。
鄧布利多朝他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可以放心。
尤涅佛看回金斯萊,問:“請問,監(jiān)管是什么意思?”
金斯萊回答說:“簡單地說,就是你要在我和威廉森的監(jiān)督下進行活動,但我們會盡量不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這是一種以防萬一的措施?!彼\懇地說,“你得原諒這一點,因為我們也很擔心你出意外,尤其是被邪惡之輩所利用?!?p> 尤涅佛點點頭表示理解,然后緊接著問出自己關心的問題:“不限制人身自由的話,是不是就是說,我可以回到我原來住的地方了?”
在去霍格沃茨上學之前,他還是想回孤兒院看一眼,不然就覺得有些不安心。
“如果你說的是你所在的孤兒院,那是可以的?!苯鹚谷R說,“只是它現(xiàn)在應該不在原來的地方了。”
“不在原來的地方?”尤涅佛皺了皺眉頭,“是什么意思?”
金斯萊不慌不忙地說:“那座孤兒院已經(jīng)不適合待在原來的地方了,畢竟發(fā)生了那樣大的事情?!?p> “盡管我們已經(jīng)盡可能地去消除麻瓜的記憶,但那樣大范圍的魔法事故,難免會留下一兩條漏網(wǎng)之魚。一旦被這些漏網(wǎng)之魚循著線索找過來,無疑又是一樁麻煩。”
“過去就發(fā)生過不少這樣的事情,明明已經(jīng)處理完畢,卻又因為麻瓜的好奇心而惹出災難?!?p> “所以現(xiàn)在,我們會把與事件最直接的人和物都轉移出去?!?p>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
“本來這需要花費一些時間,畢竟要和麻瓜政府溝通打點。但是這次比較幸運,你所在的那家孤兒院本來就有搬遷的計劃,所以我們就直接加速了這一進程?!?p> “如果不出預料,它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搬到新的住址了?!?p> 他說話的口吻不緊不慢,有條有理,聽上去非常沉穩(wěn)可靠。
“那我什么時候可以回去呢?”尤涅佛問。
“理論上說,現(xiàn)在就可以,不過——”金斯萊話鋒一轉,“我和鄧布利多教授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商量,所以你可能還要再在這里待上一兩天時間?!?p> 尤涅佛看向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彎下腰來和藹地說:“是的,我們還有事情要討論。歌瑞爾,你能再忍耐一兩天嗎?”
這是完全合理的要求,尤涅佛自然不會拒絕。
事實上,這樁事情能夠解決得這么順利,就已經(jīng)很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原本還以為會有什么責罰。
“當然可以。”他說。
“那就好?!编嚥祭嘀逼鹕碜?,“那我和金斯萊就先不打擾你們了?!?p> 看來他們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尤涅佛想,不然不會這么著急離開。
要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到了晚飯時間,以鄧布利多表現(xiàn)出的熱情,他應該不介意和他們一起共進晚餐。
他這樣想著,耳畔忽然響起斯內普低沉的聲音:“既然事情已經(jīng)解決,那我也差不多要回霍格沃茨了,我的眼睛還需要治療?!?p> “好的?!编嚥祭帱c了點頭,“這幾天實在是麻煩你了,西弗勒斯?!?p> “希望以后不要再麻煩我了。”斯內普說。
鄧布利多笑了笑,沒說話。
“威廉森。”金斯萊忽然說,目光也落了過去。
“在,隊長?!笔艿疥P注,威廉森頓時精神一振。
“接下來就拜托你先帶這兩個孩子一段時間?!苯鹚谷R說。
“沒問題,隊長您就和鄧布利多教授去忙吧?!蓖p輕錘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說,“帶孩子的事情,包在我身上?!?p> 接著,鄧布利多就帶著金斯萊,先到酒吧老板那里交代了些什么,然后走上后面的樓梯,兩件不同程度紫色的長袍一前一后消失在陰影里。
跟著,斯內普也移形換影離開,相信他心里應該是解脫的。
于是,場上就只剩下尤涅佛、隱德萊希和威廉森大眼瞪小眼。
感覺一下子就冷清了許多。
過了一會兒,威廉森抬頭看了一下墻上古銅色的掛鐘,有些僵硬地問:“你們想吃什么嗎?我請客?!?p> ……
既然有人請客,尤涅佛自然不會客氣。
他點了一份牛扒,一杯橘子汁,以及一份蔬菜沙拉。
隱德萊希點了一份炸鱈魚排,一份通心粉和一杯熱可可。
威廉森則要了和尤涅佛一樣的牛扒和蔬菜沙拉,但在飲料上則有些糾結。
他似乎有些想來一杯杜松子酒,但最后還是選擇了完全沒有酒精度的蛋酒。
大家表面上都不熟,沒什么好說的,就吃。
吃著吃著,尤涅佛忽然問威廉森:“威廉森,那位金斯萊是什么樣的一個人呢?我好像聽你叫他‘隊長’,他是有什么特別的職位嗎?”
威廉森正在切牛扒上帶筋的一塊肉,他邊切邊思考,等到他把那根牛筋給切斷,他開口說:“比較復雜,不太好說?!?p> “就簡單說說嘛?!庇饶鹫f,“畢竟接下來我還要受你們的監(jiān)管,你倒還好,我們都已經(jīng)有些熟了,但是那位金斯萊我卻完全不了解,就有些擔心?!?p> “我們有些熟了嗎?”威廉森有些遲疑。
“熟的?!庇饶鹂隙ǖ?,“就像牛扒一樣熟,有七分熟。”
畢竟你都請客了。
“我的是五分熟?!蓖α诵φf,“不過,在我看來,你的擔心是完全多余的,金斯萊隊長絕對不會為難你?!?p> “這么肯定?”尤涅佛問。
“嗯!”威廉森把切下來的牛肉塊放進嘴里,吱唔著說,“他是一個很好的人?!?p> “他看上去的確是挺可靠的?!庇饶瘘c了點頭。
“是吧?!蓖娪饶鹳澩挠^點,就覺得他又順眼了一點,也就多說了一些,“在我還是打擊手的時候,我就這么覺得了,我叫金斯萊‘隊長’,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打擊手是什么?”
“法律執(zhí)行隊下面的一個職位?!?p> “和傲羅有什么區(qū)別嗎?”尤涅佛問。
他對魔法部的組織構成還是比較感興趣的,出于某種直覺,他總覺得他這輩子不會少和魔法部打交道。
“簡單地說,傲羅要更危險一點?!蓖f,“打擊手只是逮捕巫師罪犯,而傲羅負責追捕黑巫師?!?p> 他又補充道:“罪犯不一定是黑巫師,而黑巫師一般都是危險的罪犯?!?p> 這些都是常識,沒什么好隱瞞的,他也就一股腦兒告訴了尤涅佛。
尤涅佛有些聽懂了,打擊手相當于麻瓜世界的普通警察,傲羅就相當于是刑警。
只是,他有些疑惑。
魔法部的傲羅,和霍格沃茨的校長,又有什么事情需要商討呢?
憂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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