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語。
天空泛著魚肚白的時候,七海虎子踏空返回公寓,她在后半夜虛少的時間段,慢慢摸索出踏空的技巧,匯聚些許靈壓在腳心,周圍會形成一個立足點。
很結(jié)實,就像是踩在地面。
具體是什么原理,她不是充滿求知欲的科學(xué)家,沒興趣搞清楚,只知道這么做能行,那就沒有其他問題。
她從敞開的窗戶鉆入臥室,掀開白色窗簾,沒有從柔軟的床鋪上,看見星川悠的身體。
門外有一道陌生的靈壓反應(yīng)。
她迅速打開門。
客廳彌漫著一股酸酸的臭味,酒井弦子趴在多人沙發(fā),一頭黑色長發(fā)垂落在地面。
星川悠的身體趴在單人沙發(fā),嘴角凝固挑戰(zhàn)人嗅覺的嘔吐物,伸手過去的話,絕對是沒有呼吸。
她的靈體趴在單人沙發(fā)后面,側(cè)臉著地,屁股高高翹起。
七?;⒆邮謸]了揮鼻子下的空氣,看著地面空空的啤酒罐,多少明白昨晚這里發(fā)生什么。
“悠,你醒醒?!?p> “唔……”星川悠翹起的臀部被拍了一下,下意識回一聲,腦袋昏沉沉,胃很不舒服,想要吐,又吐不出什么,不上不下憋在那里。
七?;⒆右话丫酒鹚箢i,晃了晃。
“嘔~”星川悠張嘴,吐出濃濃的酒氣,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她醒過來,紫寶石般的眼眸仍是茫然,回頭看一眼道:“虎子?你怎么打扮成這樣?”
七?;⒆铀砷_手,單手叉腰道:“這就是死神的統(tǒng)一裝束?!?p> 死神……星川悠懵圈的腦子忽然清醒,想起昨晚被酒井老師強(qiáng)拉著灌了不知多少酒,醉夢中遇到一個打扮像孔雀的自戀男。
她借著酒勁狠狠訓(xùn)斥那家伙幾句。
雙方圍繞著美學(xué)爭吵,最終那個孔雀男承認(rèn),她也有她的美學(xué)。
“琉璃色孔雀。”她喃喃說出自己的斬魄刀名字,始解語,斬魄刀的能力一一涌上腦海。
七海虎子滿臉好奇道:“有什么特殊能力嗎?”
“秘密。”星川悠沒有第一時間說出來,視線望向單人沙發(fā)的自己,小臉滿是嫌棄之色,“到底是誰發(fā)明酒這種東西,真是惡心,以后我絕對不會再喝一口!”
“哈哈?!?p> 七?;⒆有α诵?,手往死神令牌注入靈壓,復(fù)制出一個新的令牌,丟給星川悠,“這個給你?!?p> “我先擦擦臉?!彼幌胍恍堰^來,就聞到臉上的嘔吐物臭味。
她憋著氣,將臉擦拭干凈,才返回自己的身體,胃比之前更難受,頭也是一樣,“唔,受不了,我絕對不會再碰酒一口。”
“酒井老師!酒井老師!”
她不想看著始作俑者睡得那么香,連忙搖肩大喊。
“呃……”酒井弦子想吐,嘴里發(fā)出不舒服的呻吟,睜開銀灰色的眼眸,頭很疼,看見散落在地面的空啤酒瓶,頭更疼了。
“酒井老師,昨晚上的事情,你有什么解釋的話嗎?”
星川悠雙手環(huán)胸,小臉流露出一絲冷笑。
酒井弦子理虧,連忙正襟危坐在沙發(fā),姿態(tài)放低道:“真是對不起,我不該耍酒瘋,強(qiáng)拉你喝酒,對了,我記得冰箱還有牛奶,拿出來加熱,喝一喝會暖胃?!?p> 星川悠哼一聲道:“那你還愣著干嘛,還不快去加熱牛奶。”
“好?!?p> 昨晚酒井弦子有多么威風(fēng)八面,現(xiàn)在就有多么卑微,按照未成年的保護(hù)法來說,昨晚灌酒的行為已經(jīng)構(gòu)成違法。
道德上,她的良心也在譴責(zé)自己,墮落就墮落,還拉著學(xué)生一起墮落,真是誤人子弟。
酒井弦子真想穿回昨晚,狠狠給自己兩個耳光。
她拿出冰箱的四盒牛奶,倒在鍋里面,中火加熱,手持鍋鏟輕輕攪動,盡量不攪出泡。
“七海,你幫我叫醒青木。”
“好?!逼吆;⒆踊匾宦?,大步跑向臥室,直接開門,“唔,好臭,床上吐了一大堆,喂,青木,你還活著嗎?”
“唔呃……”
青木頭暈乎乎,鼻子聞到那股味道,又升起反胃的感覺,頭伸出床外張嘴,“嘔?!?p> 吐出一堆酸酸的水,他身體舒服不少,酸味十足道:“早上好,七海?!?p> “早上好,”七?;⒆由碜油笸艘徊剑荒樝訔?。
青木撓撓棕色短發(fā),手捂著肚子,吐槽道:“我昨晚高估這具身體的酒量了,那么點酒居然能喝醉?!?p> 想當(dāng)年,他喝下一瓶半白酒,還能騎著心愛的小綿羊回家,啤酒更不用說了,基本沒喝醉過。
昨晚真是陰溝里翻船。
“弦子,家里面的拖把在哪里?”
青木慢吞吞走出臥室,想要打掃自己制造的現(xiàn)場,那股子味道,連愛喝酒的人都不會覺得好聞。
酒井弦子繼續(xù)攪拌道:“不用,等下我打掃,你們快刷牙,喝牛奶暖暖胃?!?p> “嗯。”他點點頭,醉酒的第二天喝熱牛奶,確實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青木走向衛(wèi)生間,看見正在刷牙的星川悠,微微一呆。
“干嗎?”星川悠停止刷牙,小嘴沾染牙膏的泡沫,“你沒看過人刷牙嘛?!?p> “不,就是有些意外,你精神看起來還挺好?!?p> 青木隨口扯個謊,昨晚喝得太嗨,都不知道什么時候,這位居然變成死神。
他體內(nèi)的靈壓又變得更強(qiáng),不遜色一般的副隊長級別。
喝酒真是誤事,青木搖搖頭,決定以后少喝點,絕對不能喝得失去意識,連身體的靈壓變化都無法迅速察覺。
星川悠想到昨晚就來氣,瞪眼道:“你好意思說!昨晚你這家伙沒少灌我!”
“你就是這么對救命恩人?昨晚你踩桌子上跳舞,一腳踩空,差點沒摔死,是我眼疾手快,拉住你才沒有出事。”
“你不灌酒,我會做出那種失態(tài)的事情嗎?”
“你才喝兩瓶啤酒,這能醉?分明就是你借機(jī)想要嗨一嗨,結(jié)果嗨失誤了?!?p> 兩人的爭吵聲從衛(wèi)生間飄過客廳,到廚房。
酒井弦子聽得內(nèi)心的罪惡感愈發(fā)重,朝里面喊道:“你們別吵了,是我的錯,我不該拉著你們,下午放學(xué),我請你們逛街,想買什么就買什么,算是我的賠禮道歉。”
白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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