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大二院觀察室門外走廊。
家屬們來回徘徊。
“陳泉,你這些天,一直跟燕秋在一起,她有什么異常沒有?”
張月娥滿腦門都是汗。
曲燕秋連續(xù)被轉(zhuǎn)了兩次院,但什么都沒有被查出來。
“她啊,是過于高興,還是過于緊張?。”
陳泉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不可能!”張月娥直接否定。
女兒在她的印象里,一直是個非常冷靜的人,天崩于眼前,不眨一眼的那種。在日常生活里,更是冷靜得嚇人。
“那我就不知道了?!标惾獰o法說實話。
兩人的預測,沒有想到,這么快就應(yīng)驗了。
真的說起來,曲燕秋對他的幫助,遠遠大于那份外來記憶。陳泉甚至懷疑,如果曲燕秋早來,他根本就不需要那份外來記憶。
畢竟高中的知識,完全在曲燕秋的覆蓋范圍里。
“不像啊。前天晚上,燕秋回家就不正常,怎么說呢?”
張月娥仔細回憶著,那天發(fā)生的事情?!八孟窈鼙瘋!?p> “是嗎?我也有這種感覺,小泉回家后的臉色也不對?!?p> 夏彩斌湊了過來。“你說實話,你們兩個是不是吵架了?”她把剛剛躲出去的兒子,揪著耳朵,又拽了過來。
“沒有啊。我們沒有吵架,我們還要一起上大學呢。我們能吵什么?”
由于耳朵被揪著,陳泉只能歪著個腦袋。
“可為什么,你們都會悲傷?”
張月娥問。
“是不是因為陳泉很快要去國外參加比賽了。”
夏彩斌瞎猜?!八麄儍蓚€,要短暫分開一段時間?”
“這不應(yīng)該吧。前段時間,陳泉去京城參加培訓,也是他自己去的啊。分開一個多月,都沒有事情?!睆堅露疬€是不同意。
“估計還是過于興奮了吧。”
陳泉好不容易,才把耳朵從魔爪中拯救出來。
“希望吧。現(xiàn)在也只能如此期望了。”
張月娥雖然不相信,但無招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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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媽說實話,曲燕秋那孩子,到底怎么了?”
夏彩斌把陳泉拉到旁邊,知子莫過母,夏彩斌從兒子的臉色中,發(fā)現(xiàn)了異常。陳泉的臉色里,根本沒有緊張,只有悲傷。
“盡人事,聽天命吧?!?p> 陳泉咬了半天嘴唇,才冒出一句。
他這兩年遇到的事情過于魔幻,而且由于原因特殊,還不能讓人知道。
所有的一切,只能藏在心里。
遠遠看著曲燕秋父母著急模樣,他甚至想到自己。
一旦他的“完美”道路出現(xiàn)問題,被抹去記憶,大概率,自己也會是類似的情況,父母,妹妹,都會悲傷吧。
陳泉剛剛做過推演。
基礎(chǔ)教育AI,是個通用程序,而高等教育,由于涵蓋專業(yè)眾多,邏輯上,是不應(yīng)該有通用程序的。
從這點來看,曲燕秋應(yīng)該沒有后來者了。
以后,只能靠陳泉自己了。也許還要去繼續(xù)挖掘“他”的記憶,才能保證在“完美”競賽中,不會被甩下,被淘汰。
“醫(yī)生出來了。醫(yī)生出來了!”
人群中的叫喊,驚醒了沉思的陳泉。
“病人沒有蘇醒,但也沒有危險。”這次醫(yī)大二院的劉院長,親自做的檢查。
“她是什么病,為什么會暈倒?!?p> “各種檢測都做過了,病人沒有任何病灶。她的暈倒,應(yīng)該就是過于激動引起的。”劉教授如此解釋。
“那她什么時候能醒?”多方人馬都等在這里。
工大方面,剛剛宣布,招收了兩名天才學生,一名學生就住院了。
新聞已經(jīng)沒有辦法發(fā)表了。
“這就不清楚了。不過你們可以做些工作。一般來說,這種暈倒的頭24小時,是最重要的?!?p> “我們能做什么?”
“病人是因為激動而暈倒,所以,你們不能再給她強刺激了。但不給刺激也不行,所以建議,與她最近的親人,守在床邊,不斷與她說話,看能不能把她喚醒。”
“我留下陪女兒?!?p> 張月娥說完,把目光投向那個少年。所有人都知道,女兒的眼里,只有他。
“我也留下?!?p> 陳泉上前一步。
“咱們兩個輪流吧。你先回去休息,晚上再過來?!?p> 張月娥心里多少欣慰了一些。
“我們也來?!?p> 夏彩斌出聲?!拔覀円苍S幫不了什么忙,但是端屎端尿,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