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死亡時間
大叔的死很詭異,原來是非??鋸埖钠【贫?,這時候卻消失了。
就仿佛倆個晚上的時間,就能將一個人給掏空,剩下一張軀殼。
“不對啊……”這時候一個印堂發(fā)黑的大叔說道,“光頭看起來好像已經(jīng)死了七天了?!?p> “七天?”周圍人都不敢置信。
而那大叔開口說道:“我曾經(jīng)做過一段時間的法醫(yī),死亡是有公式的,死后經(jīng)過的時間等于尸體直腸溫度除以平方系數(shù),當然,這個方法也不是百分之百的精確,它受多種因素的影響只能推斷大致的死亡時間,但目前來說,是最可靠的?!?p> “這不可能,如果他死了,如何能夠來到這個地方?難道還變成僵尸了?”張偉說道。
周圍人也紛紛點頭。
法醫(yī)大叔說道:“你們看這尸斑,尸斑的出現(xiàn)也有一定的時間規(guī)律,死后血液循環(huán)停止,最快半小時后,血液因自身重力墜積于尸體的底部血管,該處皮膚顯出紫紅色的斑痕,像瓶底的紅酒,這就是尸斑,但這光頭身上的尸斑顯然是有些時間了……”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覺得整個村子都有問題……”
“難道你慫了,晚上不打算再去了?”
周圍人顯然是色熏心頭,只說光頭是因為自己身體不好才死的。
畢竟自古死在女人榻上的故事也不少。
沈浪心說這些人還真是鬼迷心竅了,然而那法醫(yī)大叔卻是清醒的人,他說道:“這地方太詭異了,你們呆在這里,你們都得死!我要回去,我還有我爸媽要養(yǎng),我都還沒去上媳婦!”
他搖搖晃晃的起身:“我本以為這里能抱個媳婦回家,都他媽的狗屁!”
說著,他背起了行囊,抄大路開始奔跑了起來。
張偉朝著沈浪笑道:“那就是個慫蛋,估計是自己不行了?!?p> “你沒感覺到這里不對勁?胖子都沒回來,現(xiàn)在又死了一個大叔。”沈浪說道。
張偉笑了:“有什么不對勁的?胖子那是留戀溫柔鄉(xiāng),早上忘了動身才沒回來,那光頭大叔嘛……肯定是有心臟病,太激動了,所以他就嗝屁了!”
“你……”沈浪對他的這套邏輯也是十分的無奈。
但這天夜里,他打算去一趟光頭大叔之前所在的地方,看看光頭大叔的死因。
是夜,帳篷區(qū)的眾人都興致高揚,沈浪看了一下遠處的土堆,那光頭大叔的確是死的冤。
因為大家伙兒還想要在這里辦正事兒,所以先草草的將大叔給埋葬了。
將大叔的帳篷拆卸了之后,抽去龍骨,將尸體裹了起來,然后放到了泥土里面保鮮。
他們說,這么一來,等過滿七天,尸體也不會發(fā)臭,如此帶回去也是合適。
只不過沒人料到的是,到了夜里,竟然就下起了雨,沈浪來在了村子里,看了一眼遠處的中巴車,心說埋葬的大叔怕是要糟糕了,他連忙掐了個口訣,將那大叔的尸體,朝著深處埋了一些。
不論這大叔是好是壞,終歸是死者為大。
來在了完顏的院子里,但沈浪卻發(fā)現(xiàn)完顏不翼而飛了,沈浪頓覺不妙,他來在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尋找那盛放著完顏尸體的壇子,但他卻發(fā)現(xiàn),壇子也被抬走了,地面上空留下了一圈痕跡。
沈浪立刻推開了房門,然而這時的房門卻已經(jīng)是大開,里面卻什么都沒有、
屏風、床鋪、浴桶都已經(jīng)準備消失不見,而地上竟然還有一些綠色的斑點。
沈浪單膝跪下,用手指擦了一下這些斑點,然后湊到了鼻子旁邊聞了一下,頓時他的臉色就難堪了起來。
這是尸鬼的血,尸鬼是介于實體和虛體之間的存在,故而尸鬼的血也是非常特別的,聞起來有種汽油的味道。
之前他也領(lǐng)教過,當然是和完顏頭一晚的時候。
為何完顏會被帶走?難道說,完顏幫助沈浪的秘密被其他人知道了?
沈浪只覺得頭皮發(fā)麻,明明答應了完顏,幫助她解開封印禁錮,然后超度的,但現(xiàn)在卻變成這個樣子。
他立刻來到了外面,然而卻看到了距離完顏院子不遠處的一個拐角,也有一個院子。
而那上面竟然掛著一條紅色的紗衣,沈浪頓時眼前一亮,因為他立刻想起了光頭之前的牛皮。
光頭是一個不走尋常路的人,自然而然的,對待一般的庸脂俗粉也沒興趣,他就喜歡三十歲出頭的婦人,說是有味道。
還將女人形容為酒,少女是甜甜的雞尾酒,雖然味道不錯,但沒有任何韻味。
二十五多的女人是葡萄酒,正是最甘醇的時候,可以好好品嘗,但卻回味有限。
但是三十出頭的女人,最合適光頭的口味,光頭稱其為伏特加,又或者是高度白酒,兩個字:上頭!
沈浪不確定這個院子的女人和光頭的死是不是有關(guān)系,但他還是走了過去,也許能從她的嘴里,知道些許關(guān)于完顏的事情。
然而神奇的事情也隨即發(fā)生了,才剛來到了這陌生的院子口,沈浪就聞到了一陣香味,聞起來很古怪,像是麝香,又似香水,還有點淡淡的女人香。
若是再仔細品味,會發(fā)現(xiàn)其中還有一縷若有若無的尸臭味。
吱呀……
大門無風自動,竟然直接就敞開了,兩邊的樟樹也在搖擺,發(fā)出了陣陣“沙沙”聲。
就像是投胎路上的小鬼一樣,紛紛拍著手。
沈浪拿出了一根香煙,畢竟這院子給人的感覺是未知而恐懼的,是讓人心底發(fā)毛。
他點燃了香煙,一口煙氣下肚,這才稍稍好受了一些。
一進去就是堂屋,但堂屋并沒有點燈,而是在墻壁上掛著一盞油燈,油燈比較粗劣,是直接用陶碗帶了個豁口來點燈。
黑色的煙氣將天花板都熏黑了一大塊。
四周圍的土墻上,還有一個個土蜂子鉆得洞子。
“來呀?!?p> 從屋內(nèi),傳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很有磁性,但卻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沈浪心說真大膽,就這么明目張膽的讓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