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佐蘭這里的驚險,無法預料,卡洛琳那的戰(zhàn)場則顯得進退有度,這些人本就是巫靈會的核心成員,配合起來足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每人負責自己的職務,再加上有小伊莎負責奶,眾人并沒有感到多大的壓力。
數不清的魔法在昏暗的劇院中爆發(fā)出不同的色彩,狼人雖然在數量上有優(yōu)勢,但依舊被一波波的擊退。
“哪來的這么多狼人?”卡洛琳說著施展咒術擊退一名狼人,她的咒術偏冰屬性,擊退敵人的同時還能附加傷寒效果,使對手的行動緩慢。
“不知道,還從沒有人可以控制血源生物的行徑,但他們就是這樣詭異的出現了,該死,這么多是怎么一路到市里都不被發(fā)現的!”布蘭登回應道。
“萬一有狼人去追佐蘭了怎么辦?!币辽蛔o在在眾人的中間,擔憂道。
“對了,佐蘭呢?”卡洛琳剛剛的注意力全在四周的狼人身上,這才剛注意到佐蘭竟然不知何時不見了。
“他好像說要去通知劇院疏散,然后直接就走了?!庇腥嘶卮鸬?。
“該死,這人怎么這么草率啊,我去找他?!笨辶占m結片刻,咬牙說道。
只見卡洛琳紅唇微啟,古老的咒語從她的嘴里說出,那咒語神秘而莊嚴,似是在召喚著什么。
“你該不會要用那個吧?”布蘭登連忙制止道,“那是給你來年大考用的底牌,現在不能用!”
布蘭登是卡洛琳家族的在學院扶持的學生之一,所以有很多事他都知道。
“不行,他如果死了,這次的任務豈不是無法完成了!”
神秘的紋路緩緩浮現在卡洛琳的面前,宛若雕刻在石門上的符文,緩緩旋轉著,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
那是魔導器被召喚時的現象!
魔導器極其稀有,高品質的魔導器更是不可遇不可求的存在,家族在給了后代后一般只會在關鍵場合拿出來,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倘若卡洛琳召喚了魔導器,那獨特的魔法痕跡如果被有心人發(fā)現,她的一張底牌等于公之于眾。
然而就在她要伸手在符文上時,正在攻擊的狼人群忽然停止了攻擊,一個個在瞬間靠著身體破窗而出,四肢并用在房頂上向遠處飛奔而去。
“這又是什么情況?!睅兹丝吹妹扇α恕?p> ...
“噔!”像是機械面板被解鎖的聲音,符文被藍色的神秘光紋點亮,一把雙管獵槍浮現在佐蘭的眼前。
從外觀看像是上一世的溫徹斯特,但在這里這把槍有著別的名字。
黑薔薇1791。
佐蘭把獵槍拿了出來,握在手里細細觀賞著。
根據系統(tǒng)的提示,這雖然是一把半魔導器,但擊發(fā)的也是由巫師魔法附魔的子彈,以此對血源物種產生巨大傷害。
子彈會將魔源打入對方的體內,巨大的動能摧毀對方的身體時,也將對手身體的魔法攪亂。
但同樣的,如果給子彈附魔的是血源巫師,那么就會反過來對魔源巫師產生威脅。
槍管上雕刻著繁復的紋路,那紋路雜亂無序,看久了會給人一種抓狂的感覺,偏偏又如此適合這把槍名字中表達的含義。
黑薔薇的花語是絕望的愛。
這把槍在獵人商店中價值500賞金,一下掏空了佐蘭的積蓄,如今他只剩50賞金。
“咔擦!”
就在佐蘭準備去找卡洛琳會和的時候,破窗的聲音接二連三的在劇院各處響起,尤其是卡洛琳等人戰(zhàn)斗的地方。
佐蘭朝窗外看去,數十只狼人躍上屋頂,在皎潔的月光下頭也不回的朝著某個方向奔去,那急促的模樣,竟有些像是在逃跑。
不,卡洛琳他們還不至于強到讓這些畜生感到害怕,這些狼人應該是得到了指令。
佐蘭眼睛微瞇,他們剛來到劇院就發(fā)生了這種事,還特意針對著修利,很難不懷疑是薩普搞的鬼。
這些狼人恐怕已經蟄伏了很久,此刻才動用。
這也是佐蘭有些無法理解的,薩普竟然可以驅使狼人。
不過正如魔導器一樣,薩普既然亮了一張底牌,那么他自毀魔源的說法就更可信了幾分。
否則應該不會使用這種手段。
劇院安靜了下來,這下佐蘭倒也不那么急著回去了,他站在原地想了一會,決定趁著劇院的人全都已經疏散了,獨自前往劇院的后臺查一些資料。
穿過員工通道,來到劇院的心臟位置,這里大多數都是劇院高層的辦公室,和一些堆放文件的地方。
佐蘭在房間中尋找著有關瑪亞與修利所在那一劇組的資料,很快他就根據劇組的名字和編號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這個時代雖然沒有監(jiān)控,但相信過一會警察就會到劇院來,留給佐蘭的時間并不多,他心一橫,拆開了密封線。
這份資料的密封時間到上個月,那正是瑪亞死后的時間。
前面多是去年一年劇組簽署的條約,獲得的獎項,佐蘭又拆了幾個密封袋,終于找到有關薩普與劇組簽署的合同。
1791年10月12日,薩普·艾山來到劇組面試,通過。
現在是11月21日,而瑪亞的死亡時間在10月30日,薩普在短短的18天內如何做到確定目標并殺死她的。
佐蘭如今已經推翻了薩普殺人是因為聽了他傾訴的原因,他一定有著別的目的,所以才去主動接近某個人。
瑪亞有什么不同于別人的地方嗎?
本來已經安靜下來的的劇院外又傳來喧鬧聲,佐蘭往窗外看了一眼,原來是警察已經到了,并且開始分批次進入劇院搜查是否有剩余的狼人,以及救助傷員,卡洛琳等人也在其中幫忙。
時間所剩無幾,佐蘭直接通過座位表,找到了瑪亞以前的座位處,這里擺放著一些她的個人物品,由于此案未結,所以她的東西都還沒有被拿走,但是已經收拾完畢了。
瑪亞是個孤兒,這些或許會在結案后與她一起埋葬。
佐蘭坐在椅子上,翻找了一會,冷不丁在柜子中找到一張被壓在底下的紙,上面的幾個字尤為醒目。
辭職申請書。
署名正是瑪亞。
辭職?佐蘭心頭一凜,連忙仔細看起內容。
信的內容很長,瑪亞將數十年對劇組的恩情寫于紙上,她畢竟是個孤兒,對劇組的感情就像家一樣,信紙中有許許多多刪改的地方,寫了又劃寫了又劃,足以見得她當時內心的矛盾。
這些都很正常,唯一沒有交代的是為什么辭職,直到最后幾行。
“我收到了格羅瑞婭學院的錄取通知,希望我在今年11月23日的時候,前往克洛斯市外的小鎮(zhèn)參加入學典禮,他們說我很有天賦,基本不用參加考核就能進入學院。
非常對不起的是,其實我從小就想當一名巫師(劃掉),當演員的原因也是我可以在劇里扮演那些偉大的巫師,我向往著他們的生活。
我知道我這樣做對不起劇組一直以來的栽培,但我真的想換一種生活,一種自己能掌控的生活,也向往學院里的學生生活,所以希望能夠得到劇院批準?!?p> 瑪亞·格雷拉特 1791.10.9。
信寫于10.9日,但佐蘭在剛剛的資料里卻沒有看到過瑪亞提出辭職的信息,可見她確實是一直在糾結著。
“原來如此?!弊籼m將信紙放下,長舒了一口氣,“我知道薩普來找她的原因了,不,是薩普究竟要殺哪些人,來滿足自己的目的,從而找到她的夫人,雖然還不知道他最后一步要怎么做,不過...”
佐蘭看了一眼信紙上寫著的入院考試的日期,就在后天。
“他一定會出現在那個小鎮(zhèn)。”佐蘭露出了些許自信的表情,正待他準備回去告訴卡洛琳這個消息時,他的心跳忽然加快了一瞬!
因為他在地上看到了一個被拉得極長的人影!
人影帶著高帽,穿著長風衣,靜靜地站在了門口的位置。
“警察先生,那些巫師是我的同學,不信你可以把我?guī)У剿麄兠媲??!弊籼m舉起雙手,緩緩轉身。
“你說得很對?!鄙砗蟮娜擞罢f著,嗓音低沉磁性,頗有一種紳士的感覺,卻手拿著槍械對準了佐蘭的后腦勺。
“你剛剛說,你對薩普的案子有進展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佐蘭摸不清對方的身份,只是覺得對方的聲音有些耳熟。
但對方既然關心起薩普的案子,想必也是這件案情里的人,很明顯不是執(zhí)行部的人就是路易斯的人。
那人不知道已經跟了自己多久,在此刻才露面,恐怕是被佐蘭剛剛的自言自語所吸引出來了。
佐蘭轉過了身子,對方的面龐在帽沿下被黑暗籠罩,看不清長相。
那人的食指緊貼著板機,佐蘭覺得自己稍有動作就會真的被他殺死!
“對,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佐蘭回答道。
雖然說起來難聽,但在這種時候要想活命,就得先體現出自己的價值。
佐蘭再次感覺到自己因為實力不足,而導致的無力。
然而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只有破了薩普案才拿進入格羅瑞婭學習,才拿解鎖下一個霍格沃茨咒語。
汗水從他的臉頰滴落,腦海中急速運轉著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
直到他想到了什么,開口說道:“你是路易斯的人,我很好奇的是,路易斯到底利用那些混混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又來讓你為他擦屁股。”
“倒是坦誠,很好,你為自己爭取了活命的機會?!?p> 只見那人竟是冷笑一聲,手臂微微傾斜,猛地扣動了扳機!
殺意驟起,毫無半點征兆,佐蘭甚至來不及反應,只覺得身體一處傳來劇痛,隨即一陣酥麻的感覺游至全身,轉眼間意識模糊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