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隊的上忍看著從目標所在地取回的木牌,他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周圍的人卻沒人敢直視他,若問及原因,單看此人手指骨抖動的頻率便可知,他內心的憤怒。
不多時,負責探路排查危險的霧隱忍者會來,半跪在他的面前。
“松田大人,并無起爆符?!?p> “咔嚓?!?p> 松田牟兩指用力,上面書有“前有起爆符”的木牌便伴隨著清脆的聲響中斷成兩塊落于泥濘的地面上。
“前進?!彼商锬财沉搜矍?,眼中充斥著不加掩飾的厭惡。
因為青的判斷,他們在此地耽誤了近十分鐘,在波之國戰(zhàn)場如此狹窄的縱深中,十分鐘往往都夠他們與木葉的忍者打一場遭遇戰(zhàn)了,而另一方面則是···這枚白眼本有望成為他的眼睛的。
“嘛,嘛~放寬心放寬心,松田隊長,也許只是附近的居民警示來往的商隊的呢?對吧,青?”表面上,這名一口利齒的霧隱忍者似乎在調節(jié)團隊氛圍,但是從他刻意加上青的名字來看,拱火的意味可能更為明顯也說不定。
“也有可能是敵人的計策,不可掉以輕心?!鼻嘌塾^鼻,口觀心,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我會用白眼偵查的?!?p> “天黑之前送達?!倍商镆彩瞧沉搜勰敲盎鹑耍瑳]有多做評價。
此地乃波之國,遠離故土的戰(zhàn)場,他和青之間不對付是真,此刻他對青頗有微詞也是真,但是更加真實的還是來自木葉的威脅。
所以此刻不能意氣用事。
但是如果他們真的遭到伏擊,白眼的重要性與物資同等——是的,只是白眼,青本人存活與否并無硬性要求。
如前面所言那般,波之國的縱深限制了戰(zhàn)場的大小,但是從他們后方建立的隱藏補給點前往前線的據點依舊需要數個小時的路程。
水之國與雨之國一樣,因為地理因素常年多雨,天氣一如人心,霧隱的社會氛圍壓抑,而霧隱的忍者也大多極···不,應該說更符合大眾對于忍者的刻板印象。
噬血,陰冷,無人性···
整個隊伍就在一片緘默的氛圍中極速行軍。
“喂喂喂,青老哥,別這么認真嘛,雖說白眼的探測范圍堪稱無敵,我們隨行的隊伍里可不止你一個感知性忍者啊,要是傷到腦子,”鬼燈井戶抬起手作手槍狀對著自己的腦袋“啪”的一下,水化之術發(fā)動,一滴水滴從他右側的太陽穴的位置射出,“我們就得再找適配的忍者了啊,難得你能適配親手奪得的白眼,要是中道···”
未等他將廢話講完,青“直視”遠方,道:“又來了,前方兩公里,一塊木牌?!?p> 鬼燈小哥剛準備開口,松田便下令道:“偵查,取來?!?p> 十分鐘,就好似歷史的重演一般,那名第二次跑腿的忍者只回了兩個字:“如舊?!?p> “···繼續(xù),走?!?p> 而青,則單手捂著眼睛,眉頭微微抽動。
“喂喂,青老哥,你這真沒事吧?”鬼燈井戶用肘部推了推青,小聲道。
雖然大家都沒有明說,但是自從青獲得白眼之后,那些感知型忍者或多或少的都對他有所排擠,尤其是當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他們便會一言不發(fā),表面上是在盡一名警戒人員應有的職責,而實際上則是隱隱抱團對青實施冷暴力。
而青呢?他明白,卻也不會去指責,霧隱行事一向如此,能者上,不行下。他瞧不上那些同僚,也因為對白眼的適配,而在內心自視甚高。
半小時后,青道:“兩公里?!?p> “去···”松田話音未落,那名跑腿的忍者便“自告奮勇”得跑了過去。
待他回來,表情古怪的將那塊眼熟的牌子交給了松田。
“怎么了?”松田突然有股不好的感覺,接過牌子,眼睛飛快的掃視了起來。
牌子是那塊牌子,但是字卻多了幾行,上書:“前有起爆符,真的哦!”
下面是一行小字:“阿霧,你又在用白眼啊,休息一會好不好,我們真的埋起爆符了——木葉”
“···”
“咔嚓!”
被松田捏著的木板處直接碾碎,松田的臉色黑到了極點,自己的一行人就好像被那令人惡心的木葉忍者明目張膽的羞辱了一般,像個呆瓜一樣被一個木牌硬生生阻擋,止步不前半個小時之久。
這樣的他對得起霧影忍者的名號嗎?對得起三代目水影白無月的栽培嗎?
“繼續(xù)!”松田一跺腳,聲音低沉,其中充斥著被戲耍的怒火。
“···”青看著怒氣上涌的松田,默默地關閉了白眼。
雖然敵人許是用這種方法來麻痹自己,讓他頻繁使用白眼,以此消耗他的精神,但是此刻他確實也需要休息一下,來緩解開啟白眼后對精神的消耗,畢竟全方位的視野意味著需要處理的信息量的增加,即便是他這樣的上忍,也頂不住這樣程度的消耗。
‘不知道日向一族是如何緩解的,是血統(tǒng)的關系還是···距離一本橋還有一段距離,先休息一下好了。’
“帶土,啊不是,我是說巧,這么做真的有用嗎?”翔太將最后的起爆符塞進用木質球體中,然后串起來,讓鴉群們將這些球體抓起,飛上了高空。
“人對于危險的判定是有自己的一套標準的,你覺得如果你看到一群人伏擊在交通要道,準備攔截你的時候,你會想‘啊,這是誘餌吧,應該有其他更危險的東西等著我’,不會吧?”
帶土看了眼翔太,指了指天空:“根據日向的情報,所謂極限距離,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一條直線上的,若是進行三百六十度的處理···極限距離應該也不超過五百米才對,再說了,你以為我之前放的那些牌子真的是無意義的嗎?”
“不然呢?”阿飛歪了歪腦袋,選擇了和翔太一個戰(zhàn)線。
見老師都這樣表態(tài),翔太也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問道:“不然呢?”
“···”帶土垮起了個小貓劈臉。
“是暗示吧?”琳豎起一根手指道:“暗示他們,我們會將起爆符埋在地下,但是實際上卻是從空中發(fā)起攻擊,是這樣對吧?”
“bingo!不愧是琳?!睅链蛄藗€響指。
是時候讓這些霧隱的忍者知道,什么叫制空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