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范德爾睡醒了
“格雷森警長,我們已經(jīng)給了你足夠多的時間了,你告訴我們說五天內(nèi)能抓到人,但現(xiàn)在五天已經(jīng)過了?!?p> 三名議員站在一起,面前,是穿著執(zhí)法官衣服,單手敬禮,一頭棕色卷發(fā)身材健壯的女警長——格雷森。
“抱歉...是我的失誤?!?p> “我需要的不是道歉,而是解決事情的辦法,警長?!?p> 說話的主人是一位膚色沉黑,戴著各種精美的金色飾品,穿著身修身的白色裙裝的女人,這是一個有著黑色膚色,但是卻能把金色和白色兩種高級色彩完美駕馭的美麗女人。
她此時正看著格雷森,一臉平靜。
語氣有些陰柔,體型消瘦的男議員正玩著指甲,邊玩邊說道:“現(xiàn)在的情況是怎樣?我聽你的意思,那些祖安人很團結(jié)?他們在互相包庇,不肯交人?”
另一個體態(tài)偏胖的議員張開口,有些急躁的說道:“這還不好辦嗎?只要先抓幾個祖安人關(guān)起來,嚇嚇?biāo)麄儯麄兙蜁鲃拥陌讶私怀鰜砹?。?p> 格雷森想要開口,那胖議員卻敏銳的看到了她眼里的神色,不滿的大聲說道:“格雷森警長,你已經(jīng)嚴重失職了,而且你現(xiàn)在難道是對老夫的提議有什么意見嗎?”
格雷森往前一步,張開嘴,想要說點什么,但是在胖議員的眼神下,格雷森只能默默的后退到原位,閉上眼,格雷森啞口無言。
“不行。”但處在居中位置的女士開了口,微微抬起頭,她優(yōu)雅的開口說道:“議員,您的提議...我覺得有些不妥。”
“隨意抓人,這有違了皮爾特沃夫的法律?!?p> “梅爾,他們只是底城人?!?p> “議員,既然他們也受著皮城的管轄,那我們就要用皮城的法律去管理他們,這樣他們才會對我們心服口服?!北唤凶雒窢柕呐拷又f道:“如今皮城和祖安之間的誤解越來越深,長久以來,這份沖突到了今天已經(jīng)無法直接解決,我們只能以疏通為主?!?p> 胖議員無所謂的點了點頭,他不過也就是那么隨口的一說而已,如果采納了就行動,不采納的話他也沒損失,便是又說道:“可是梅爾,如果寶石找不回來呢?你不是很看重杰斯的研究嗎?”
“是的,議員,不過我不認為祖安人能夠理解??怂箍萍肌!?p> “這項發(fā)明,除了創(chuàng)始者杰斯·塔利斯之外,也就只有維克托能跟上杰斯,我們皮城上下天才無數(shù),但是也只有他們兩個人...啊,黑默丁格教授也得算進去,應(yīng)該說,是只有他們?nèi)齻€人能理解?!?p> 梅爾對著胖議員說完這番話,又轉(zhuǎn)過頭,眼里閃過一道精光,她看著在下方恭敬的警長,平靜的說道:“但是格雷森,如我先前所說的那般,我說的這番話,也不是你失職的理由。”
格雷森低下頭,敬禮道:“是,議員?!?p> “我希望你能盡快找出犯人,必要時可以采取些...非法措施,給予些壓力,這不是錯誤,是正確的。”
“畢竟,他們犯法在先。”
梅爾的這番話,和胖議員說的抓幾個人關(guān)監(jiān)獄的話,乍一聽好像是一樣的,但是格雷森卻是聽出了不同之處。
那就是,胖議員的眼中所有祖安人都是一樣的,他能波及傷害的范圍是一整個祖安。
而梅爾議員卻只緊盯著罪犯,她不希望格雷森會傷害到無辜的民眾。
梅爾身為議員,且是皮城最富有的人。格雷森很清楚,整個皮爾特沃夫,連帶著祖安的部分地方或許也都有著梅爾的眼線在,所以她的這番話,是在點著格雷森。
————我知道你都和誰有來往,所以你也該知道你該向誰去施壓。
格雷森沉聲應(yīng)道。
接著,梅爾便擺了擺手。
“去吧,格雷森警長,我希望能得到好消息?!?p> 等格雷森走后,瘦高的議員看著梅爾,猶豫了會,開口道:“梅爾,如果,如果格雷森沒有成功呢?”
“總會有辦法的?!?p> 梅爾笑著說道。
————————
裂溝深處,塞薇卡看著在祖安樓層飛躍的林文,露出了個無語的表情,但...還是選擇了跟上林文。
“塞薇卡,你能再快點嗎?”
林文向前貓撲,落地翻滾了一圈,回頭看著僵在那的塞薇卡。
“你媽!”
塞薇卡咆哮的罵了一句,她看著眼前九米以上的距離,猶豫再三,最后選擇了走向了另一條道。
打從一開始就不該跟著林文走這條路。
他就是個怪物!
從中層向下一路飛躍,林文很快就到了祖安的地溝處,時隔一周,又呼吸到了祖安的空氣,林文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來。
在這之前,他從未走出過祖安,對上城的信息來源,也是從范德爾的酒館里打聽到的。
而現(xiàn)在,他站在祖安的街頭,享受著屬于祖安的熱鬧。
四周有著很多的商人,正在叫賣著自己的貨物,各種奇異的味道涌進林文的鼻尖,有著食物的味道,但也有著毒藥的氣味。
林文倚著墻角,等了一會,就見塞薇卡坐著地下電梯出現(xiàn)了。
“塞薇卡,你有點慢?!?p> 林文抬起頭,看著比他高出不少的塞薇卡,露出笑容的說道。
“我已經(jīng)很快了?!比笨ù舐曊f著,并往前走,而林文跟在她的身后。
“最近在底城發(fā)生了兩件事,林文?!?p> 塞薇卡邊走,邊從身上摸出了一根煙,咬在嘴上點燃,深吸了一口,塞薇卡大搖大擺,囂張的走在大道上,并吐出了厚重的濃霧,這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滿,但是看到囂張的人的那張臉后,這些人都會沉默,并主動的讓開道路給塞薇卡。
這片地帶明明不屬于黑巷,可塞薇卡的名聲卻也打到了這邊來。
“你離開的這些天,條子們天天都下來,他們不光是在黑巷里打砸找人,還在別的地區(qū)也進行了大搜查,開始的幾天大家都在忍受,但是很快就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比笨ǖ穆曇舫脸恋摹?p> “范德爾怎么說?”
“他?他能怎么說?”塞薇卡伸出雙手,做了個無奈的動作,陰笑說道:“他只會讓大家冷靜,忍耐,看著條子們囂張?!?p> 但塞薇卡馬上又說道:“不過他也有改變,變得像以前一樣了?!?p> “說真的,你能打范德爾一頓,我很開心?!?p> “這話如果讓范德爾聽到了,他可能得傷心一陣了,塞薇卡,范德爾可是很看重你的?!?p> “不,他更看重你。而我直接當(dāng)著他的面把話給說了,不過范德爾也說你當(dāng)時打的好?!比笨ɑ剡^頭,對著林文說道。
林文看著她的表情,低頭無聲的笑了笑。
塞薇卡是個藏不住心思的人,什么事她都會寫在臉上,就像是現(xiàn)在,她對林文的滿意就寫在了她的臉上。
“條子們弄得祖安人心惶惶,有些人坐不住了,不過范德爾這次沒忍讓,他已經(jīng)找他們談話了,杜奧男爵和蛇男爵也被他帶人收拾了一頓,老實了不少?!?p> “這是好事?!绷治牟]沒覺得意外。
畢竟...那可是范德爾啊。
要知道范德爾能稱霸祖安一方,甚至壓著各方勢力一頭,他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一雙拳頭。
范德爾可不是什么和善份子,他可是祖安的一位黑幫老大。
但林文在開心的同時,也有那么點小不爽。
范德爾這家伙,打皮城人畏畏縮縮的成了鴿派,打自己人卻重拳出擊是吧?
但熟知范德爾的林文,其實也是小小的吐槽吐槽而已。
他當(dāng)然是知道范德爾怎么想的。
“現(xiàn)在唯一麻煩的就是黑醫(yī)院的蜘蛛男爵,他不知道從那弄來了槍,還是皮城的槍?!?p> “我們的人死了兩個,被打傷了七個?!?p> 塞薇卡輕描淡寫的說道。
“所以這就是范德爾讓我回來的原因?”
“對,范德爾說,他已經(jīng)懂了?,F(xiàn)在,他不會把蔚和爆爆交出去,他也不會把自己交出去。他依然不同意和皮城作戰(zhàn),但他已經(jīng)明白了你的意思,沖突不在于打不打皮城,而在于對皮城的態(tài)度。他愿意支持你的想法,但是前提是,首先得一統(tǒng)祖安。”塞薇卡說到這,語氣高亢,變得有些興奮,“范德爾要成為祖安真正的話事人,只有做到那樣,只有掌控了的祖安話語權(quán),才能夠反抗皮城。”
“為此,范德爾需要你的幫助?!?p> “我們的二把手?!?p> 林文伸手拍了拍塞薇卡的肩膀,這個動作讓這黑大姐有些不爽。
但是她也不敢反抗,主要范德爾打她能和玩似的,而林文打范德爾也跟玩似的。
這食物鏈擺在這呢。
“范德爾覺悟了,我很欣慰?!?p> 林文感慨的說著。
他本來...還以為自己要一個人作戰(zhàn)呢,但是現(xiàn)在,范德爾帶著人站在林文的背后了,一如在酒館時他帶著人站在了林文的身后,對峙著執(zhí)法官。
現(xiàn)在,范德爾醒來了。
他要帶領(lǐng)的不再是黑巷的人,而是所有祖安人!
他們要爭取...屬于自己的和平和利益。
或許是林文的話,或許是林文的拳頭,總之,范德爾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
祖安和皮城之間想要有和平的話,那一定不是求來的,想等著皮城人大發(fā)慈悲?那是愚蠢的,愚昧的!
祖安與皮城的和平,必須是爭的,在林文看來,那也只能是爭來的!
而范德爾和他曾經(jīng)的兄弟希爾科的理念不和,其實也不是打不打皮城的問題,而是兩個人對皮城的態(tài)度出現(xiàn)了分歧。
他們曾經(jīng)站在一條線上,為著同一個理想奮斗,但是后來范德爾變了。
他背叛了希爾科。
范德爾在失敗一次之后,他就不愿再有祖安人為了他的理想而死在他的眼前,因此,他變?yōu)榱锁澟?,他也確實是維護了祖安的和平,但他求來的這份和平,換來的卻是皮城一種用施舍般的傲慢。
而希爾科是鷹派,他想用強硬的態(tài)度去爭取祖安的利益,與皮城不說要站在等同的地位,但是一定要獲得皮城的尊重。
歷史的車輪告訴了林文結(jié)果。
希爾科不一定對,但范德爾一定是錯的。
但現(xiàn)在他“醒”了。
“走,不回酒館了。”
林文拉住了還要往前走的塞薇卡。
“?”塞薇卡看著林文,見他打開背包,在里頭找著什么一樣,而當(dāng)看到了個白色的面具被林文拿出來后,塞薇卡整個人傻掉了。
“你要做什么?不是,你要直接去找黑蜘蛛嗎?”
“你是不是瘋了?”
林文將面具戴上,對著塞薇卡笑了笑。
張開口,聲音卻是發(fā)生了變化。
這個面具有著改變聲音的能力。
“我當(dāng)然沒有瘋,我在上城還有著事要做呢。”林文活動肩膀,“所以速戰(zhàn)速決,解決完他的事情后,我還得去看看爆爆和蔚?!?p> 蔚和爆爆...
到底有沒有聽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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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接近7000字更新哈。
子梓木
在雙城里,從女警的檔案來看,殺死格雷森,本索的犯人(黃毛)并沒有被抓出來。 而偷了寶石的蔚和爆爆也沒被抓?。R可斯把蔚送進監(jiān)獄是為了保護蔚,且蔚的犯罪記錄里沒有關(guān)于寶石的事。) 總之,皮城的執(zhí)法官挺奇怪的。 說他們不辦事吧,動漫里能看出三天兩頭的往底城跑。 說辦事吧,結(jié)果警長死了,但卻一個罪犯也沒抓到。 我要是格雷森我人都麻掉了。 PS:祖安的核心是地溝,也就是最深處的地方,而這個地方也是祖安最熱鬧,且最亂的地方。 動漫里給的信息太少了,但從后面希爾科找出煉金男爵當(dāng)手下來看,地溝也是很大的,希爾科一個人管理不過來,才會找人幫助。 所以范德爾也應(yīng)該是如此。 范德爾會死,就是因為希爾科抓到了時機,他抓住了范德爾因為保護蔚而導(dǎo)致祖安人心惶惶,威望降低的時機,從而給了范德爾一下。 但確實挺奇怪的,蔚竟然不找人幫忙救范德爾什么的(嘛,日常的隨意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