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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布文序曲

第十一章 詭術妖婦案(四)

天下布文序曲 天下布文 3211 2021-11-20 08:45:37

  狗彪回到學校時夜色已深,被教書先生逮住訓斥了一番,說是將來要參加名為“中考”的新式府試。雖然比早幾十年容易考中許多,但整個臨荒地區(qū)的高級中學堂都因荒暴天災荒廢了,唯一能去的只有府城綠城——分到臨荒中學的錄取名額有限,若不能高中,那要么去江南大營或是青山營參軍,要么就只能回家種地了。

  這番話說得他惶恐不安,前半夜都在翻來覆去想“考不起怎么辦”這樣可怖的問題,到了后半夜困意滾滾,“霸王彪”的美夢如期而至,在夢中他神功大成,一腳一個龍某天,操場上跪得成行成列蔚為壯觀,一眼望不到盡頭全是黑壓壓的人頭。

  狗彪輕輕一揮手,一干龍家諸天們便齊齊磕頭:“彪爺威武!”

  跪在最前面的一排女生搶著爬過來舔他手心,這里面并沒有莎莎,倒是有一個換了裝扮的大師姐,穿著一身白色的連體衣,只露出一張討喜的臉孔,帽頂上的耳朵也變成了一對兔耳,儼然一個乖寶寶模樣。

  “你這小家伙!”狗彪不懷好意地嘲笑一句,又提起她打屁股,惹得后者哇哇大哭,也跪在地上磕頭:“彪爺,小師妹知錯了,不要再欺負我了....”

  狗彪從夢中笑醒,天色已經大亮,宿舍里的同學大都出了門逃課去修煉了,只余一個龍日天也在不急不慢地梳頭發(fā)。

  “喲,彪兄,”十歲的龍日天蘸著水在頭發(fā)上抹來抹去,見狗彪起床,友善地打招呼說:“聽說你又去學神功啦?”

  “哼,”狗彪冷哼一聲,“這回大家都在學,你有什么好說的!”

  “我這不是恭賀你嗎?”龍日天并不生氣,拱手道:“昨天他們都在打賭說你什么時候能回,好多人認為你一輩子也就這樣了,結果沒想到你終究還是逼自己突破了極限,這是可喜可賀的好事!”

  狗彪想到昨夜如何收的場不免有幾分心虛,微微愣了片刻,又挺起胸膛說:“我狗彪想做的事,自然是要做成的!”

  龍日天又問:“我聽他們說了好些天,也有些好奇,那神功真有那么神奇?”

  “這我才去了一天,可說不準,”狗彪眼珠咕嚕一轉,生怕龍日天也去修煉而后超越自己,便改口說:“那修煉可苦了,龍兄還是莫要去的好?!?p>  “吃苦?我不怕??!”龍日天拍著胸口說:“連一點訓練的苦都畏懼,將來哪能應對江湖險惡!再說了,連彪兄都能吃的苦,我龍日天還怕?”

  一計不成,狗彪又生一計,友善地笑道:“倒不是吃苦的問題,是那師父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去了一天也沒見著,實在學不到真本事,這是不會欺你的?!?p>  “那怕是考驗你們的吧....故事里常見的橋段不知道么?定是師父要觀察你們一段時間,真正的神功只傳授給有天資的弟子!”

  “竟是這樣!”狗彪拍著腦袋恍然明悟,愈發(fā)覺著不能讓龍日天去報名,不然到時候必然要給他占了先機。于是他便露出凝重的表情說:“你如此一表人才,斷然會受師父賞識的,不過我與那師姐同練了一天,也算有些交情,不如再等一些時日我給你講講情,看能不能少一些學費?!?p>  “兩百元實在太多,我的確一下子拿不出,”龍日天感激地說:“先前還想著靠自己骨骼驚奇萬中無一的聰慧被那師父相中,興許免一些學費,但并無十足把握。如此甚好,那就有勞彪兄先去美言幾句了?!?p>  狗彪笑道:“你我相識多年,應該的,應該的。”

  出了學校匆匆趕到城外的農莊,大師姐竟在門口等他,斥道:“怎么這么晚才來?!?p>  他吃驚地問:“這兒也算遲到的嗎?”

  “修行是自己的事,愛來不來,”大師姐說:“我聽說你家境困難,怕你沒吃早餐,備了一份等你一起。”

  狗彪抖了抖一身光鮮的衣衫,爭辯道:“師弟我并不窮,不差錢。瞧見沒有,這是‘十三鋪’的真貨,一套近百元!”

  大師姐淺笑著圍著他打量了一圈,笑嘻嘻地說:“知道知道,有人傻愿意養(yǎng)你嘛?!?p>  “別別聽人瞎說,師弟那都是憑本事借的錢?!惫繁朊娌桓纳?,也去捏她的衣領:“師姐穿這么寒酸,回頭在學校里弄些錢給你也弄一套?!?p>  “哈,你這人可真沒良心,真有這本事還是給那位姑娘買吧。師姐這件也花了好幾百,穿著挺好的。”

  “好幾百?”狗彪上下捏了一遍,不信地說:“我認識的牌子多,你騙不了我。”

  “這不是什么牌子,花的是幾百靈石。麻煩你把手拿開....”大師姐笑瞇瞇地捏走他的手,也不再多說什么,領他去吃早餐。

  他生怕又要做仰臥起坐,先前已經在宿舍夸下???,這樣一來鐵定要露餡。幸而大師姐也改變了心思,領他來到后院。院中懸吊的好些只大沙袋,文昱和幾個身強力壯的學生正在奮力擊打沙袋,每一拳下去看似兇猛無比,實則落到沙袋上如石沉大海,也就輕輕一震,晃都沒晃起來。

  狗彪不免大吃一驚,這文昱的力氣他是領略過的,怎會如此軟綿綿?想到這里,他也鉚足了力氣,側身一個旋轉急沖,瀟灑地一腳掃在沙袋上,竟是有如落到銅墻鐵壁上,頓時踉蹌一仰,徑直倒在地上,半天起不得身。

  大師姐被他狼狽的模樣逗得捂嘴直笑,捏著沙袋說:“這里面灌的可是鐵砂,一只千多斤重!”

  狗彪扶著她站起身認真打量,上面竟是暗紅點點——那可都是血痕,正是文昱和安平這樣認真操練的學生打出來的!

  幾個師兄告訴他:“打多了就會起繭,也就不痛了?!?p>  狗彪將信將疑打了幾拳,沒破皮已經痛得不行,哪里還能再下狠手,連忙搖頭說:“那我也不敢打,大師姐你打吧,我在邊上觀想就好了?!?p>  她笑著拒絕說:“我這一拳下去沙袋怕是要爆炸,到時候一院子人都要被鐵砂炸傷?!?p>  “真有這么厲害嗎?我不信?!?p>  大師姐想了想,說:“那并不是關鍵,你想變多強就得付出多少努力,并沒有什么捷徑可走。這樣,你如果怕疼,那就用捏的吧。”

  “捏?”他在沙袋上捏了一下,半點印痕都沒能捏出來。

  “用點力!這個總不痛吧?”

  “痛倒不是不痛,”他滿臉狐疑地用力捏沙袋,捏了幾下忍不住問:“可這個有什么用呢?”

  安平等幾人紛紛驚道:“你這都不知道!武林中有一門至高無上的絕學,名叫無極拈花手!”

  又有人說:“相傳幾百年前有位女魔頭扮作歌妓給那東瀛浪人捏腳,只輕輕一捏對方就斷了氣!”

  大師姐笑道:“不錯,還是你們見多識廣。法力高深者,不拘泥于一招一式,出手即是恐怖如斯!你們其他人就不用刻意模仿了,他這怕疼不愿努力,那就只能采取非常規(guī)途徑了。繼續(xù)捏吧,捏出一個小指頭大小的印痕為止!”

  狗彪捏了一天,到后面比第一天更糟糕,連手都不抬了,就這么站著木然望著那沙袋,大師姐則始終立在一旁望著他。

  這回安平等人不再擔心,打趣道:“彪兄,你又要留堂了!”

  他心中一驚,隱約有什么頓悟的感覺,不過卻沒能抓住,只得哀求道:“大師姐,你放過我吧,我回去晚了又要被學堂先生訓斥的?!?p>  大師姐環(huán)顧一周,見學生們都已散去,這才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說:“又站了一天,累死了。來,給我捏捏?!?p>  她尋了一塊蒲墊趴下,不耐煩地催他:“過來啊!”

  狗彪惱怒地說:“敢情你叫我捏一天,竟是為了修練給你捏腿的手法!”

  “不不,今天就不用捏腿了,按按背就行——”大師姐一邊說一邊將腿收攏,接連用力夾了好幾次,以致兩腿間縫隙全無密不透風。“你來還是不來?”

  “唔....好吧,”他無可奈何,耷拉著腦袋上前,卻是手指酸痛綿綿無力。

  大師姐回頭瞥見他這般可憐模樣,忍不住又笑出聲來,溫柔地說:“好啦,知道你辛苦,你就用捶的吧。”

  “我真的太累了,手都抬不起來....你讓我回去吧....”

  “一點都不堅強....”她翻身坐起來,反倒是給他捏起手來。她的力氣不大,根本沒有說的那樣夸張,倒是用得十分巧,每每按下去都可謂恰到好處,一通拿捏下來狗彪十個指頭都舒適了不少。

  她的身高太矮,捏完手再來捉他上臂,竟是夠不著肩,不得不半跪著撐起來,認真的模樣看得狗彪隱隱心生感動,忍不住說:“師姐,你真好?!?p>  “有嗎?”她停下來盯著他看了一會,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情,嘴角微微一揚,面露迷之微笑:“既然這樣的話,你打算怎么報答我呢?”

  狗彪便坐直了身子鄭重立誓道:“我,我往后一定加倍努力練功!”

  “練功是為你自己,并不算報答呀,”她眨著眼說:“不如今晚就好好給我捏個背吧?!?p>  “我今天實在是捏不動啦,改天好不好?”

  “來日方長這種話我一點都不感興趣,”大師姐連連搖頭,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臉:“你的嘴總不累吧?”

  “嘴?”狗彪忽覺不詳之兆,但見她輕輕拉開褲帶,伸手進襠一陣摸索,似是在掏弄著什么,渾身一個激靈,駭然道:“大師姐?你你要干嘛!”

  “你以前有沒有吹過簫啊笛啊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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