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你溫柔守護(hù)」七
“我勸你撤回比武的話?!鄙蜿哦Y一拳打在墻上,將琉芙抵在墻角威脅。
“怎么?擔(dān)心我弄傷你妹妹?”琉芙笑道,聲音卻變成了男聲。
“你一個大男人好意思欺負(fù)十七歲的女孩?!鄙蜿哦Y咬牙切齒道。
十七歲還女孩?
琉芙攤攤手,非常無辜道:“她自己答應(yīng)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怎么可能撤回?”
沈昱禮按住琉芙的肩膀,手上稍稍用力:“那我先廢了你?!?p> “喂,你不會認(rèn)真的吧?”
“我認(rèn)真的?!?p> “我、我到時候讓著她行吧?!?p> “不行。”
“你講不講理??!”
聽聞這個比武消息的阮珩正在跟自己夫人下棋,面對阮昭之的擔(dān)心,阮珩淡然許多:“誰告訴你們卿卿不會武的?”
阮昭之懵逼地看著自家父親。
“卿卿經(jīng)常生病,所以我會教她武功強身健體,我沒想到的是卿卿一點就通,要不是女兒身加上她生病的緣故,武功都可以和臣之相比?!?p> “女兒身怎么了?”阮夫人當(dāng)即不滿,阮珩連忙哄道:“沒怎么沒怎么,是我說錯了。”
阮夫人冷哼一聲:“沒告訴你們卿卿習(xí)武是怕你們拉著卿卿練劍,卿卿有一次練武過頭染了風(fēng)寒,所以每次都是適度?!?p> “跟著你們一群大男人,我家卿卿能保持女子的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很難的好嗎?”
“夫人教訓(xùn)的是?!?p> 阮昭之懵懵懂懂地走出房,忍不住把這個驚天大瓜分享給眾人。
最激動的還是阮奕之,“卿卿會武?什么時候?qū)W的?我們天天跟卿卿一起怎么會不知道?”
阮昭之:“父親偷偷教她的?!?p> 阮臣之:“可是小妹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我很難想象她揮劍的樣子?!?p> 阮奕之:“你看小妹射箭的架勢,箭都能穿透沈昱禮的箭。小妹只是容易生病而已,又不是弱不禁風(fēng)?!?p> 阮昭之:“是不是卿卿在我們面前永遠(yuǎn)都是一副軟軟糯糯的樣子,才讓我們形成了這樣的印象?”
阮臣之:“好像是?!?p> 阮家三子蹲在一起陷入了沉思。
他們忘記告訴沈昱禮了。
而沈昱禮還在忙著廢了琉芙。
到了約定的日子,阮千玨換上自己的練功服,長發(fā)高高束起。
小花有些不滿:“小姐,老爺教你武功只是讓你鍛煉,而且你學(xué)的……”
還打不過我。小花小聲嘀咕道。
阮千玨只是笑笑,輕點了一下小花的鼻子,向她比劃著手語。
「你是母親親自教授的,我當(dāng)然打不過你了?!?p> “小姐~”小花跺跺腳,氣呼呼說道:“那個琉芙要是傷了小姐,我一定把她腿打斷!”
「好啦,我盡力不受傷?!?p> 雖然有點武功底子,阮千玨自知贏不了琉芙,只不過是像打她幾拳出氣。
誰讓她射斷自己的箭呢?
教場里,琉芙早就等著了,眼下的烏青是這幾天被沈昱禮揍得睡不好覺的緣故。
沈昱禮是今天到了教場才知道阮千玨會武功,當(dāng)即不說話,原來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阮千玨登上比武臺,向琉芙抱拳行禮,琉芙也回了個禮,便拔劍相向。
阮千玨的力氣比不過琉芙,但是她速度比琉芙快些,劍刃割破琉芙的發(fā)絲,兩人僵持不下。
漸漸的阮千玨體力跟不上,被琉芙壓制,一咬牙側(cè)過身,劍刃劃破阮千玨的耳邊,阮千玨一個肘擊擊中琉芙的腰側(cè),長劍已經(jīng)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血珠滴落在肩頭,小花嚇得查看阮千玨的傷勢,幸好傷口不深,拿手帕捂了會兒就不流血了。
“你這個人?!毙』〝]起袖子就要打人,琉芙捂著剛剛被重?fù)舻难鼈?cè)連連后退:“不行了,我打不動了?!?p> 聽到男子的聲音,阮千玨和小花都愣住了,小花更氣了,“臭小子,讓你傷了我家小姐?!比钋Йk攔不住,心里為琉芙默哀了一秒就跑下了比武臺。
“我不是故意要傷你家小姐的,是你小姐太突然了!”
阮千玨心虛的就要跑,被沈昱禮一把抓住:“能解釋一下剛剛的行為嗎?”
「這樣我可以贏。」阮千玨頓時理直氣壯地比劃手勢,被沈昱禮抓走。
“阮千玨,你知不知道,我們看到那一幕,嚇得心臟都快停了!”沈昱禮吼道:“那劍再往下一點就是劃破了脖子!”
阮千玨縮縮脖子,小聲道:“我、我、錯了?!?p> 沈昱禮好不容易冷靜下來,阮昭之也追上來批評了阮千玨幾句。
“好了好了,大哥,小妹沒事就好?!比钷戎畡竦?。
“阮千玨,沒有下次,知道嗎?”阮昭之厲聲道。
阮千玨點頭如搗蒜,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了。
后來阮千玨才知道,琉芙是程若習(xí)的部下,兩個人都?xì)w順于皇家。
只是沒想到小花和琉芙打了一架之后,琉芙打出感情來了,隔三差五地就來找小花玩,阮千玨都煩了。
小花一開始看到琉芙就來氣,但是琉芙時不時就帶來鮮花送給小花,又是從外面買了糖人和其他糕點送來。
久而久之,小花對琉芙的態(tài)度好了許多。
秋獵,皇家圍場里布置好了營帳,阮珩帶著子女就去參加秋獵了。
阮千玨一個人一個帳子,是官家特許的,其他世家小姐都是三三兩兩的一個帳子。
第一天秋獵是祭天,第二天便是狩獵。
和往年一樣大皇子、二皇子都參加,景鈺也加入其中。
阮家四子自然不會錯過,這次阮千玨難得參加。
號角聲響起,眾人騎馬進(jìn)入圍場,阮千玨抽出箭矢搭在弓上,一箭射中了四處逃竄的兔子。
阮千玨沒跟著阮昭之他們,因為阮昭之是陪同大皇子,而大皇子身邊自然有景鈺在,她避之不及。
阮千玨拉住韁繩,一走神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去了。
馬逐漸放慢速度,阮千玨停在原地,回頭望去就看見了沈昱禮。
「你跟著我做什么?」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沈昱禮平靜地說道,阮千玨撇撇嘴,又做了幾個手勢。
「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沈昱禮沒有說話,繼續(xù)騎馬往前,阮千玨跟在身后。周邊獵物很少,阮千玨就打算往深處走,沈昱禮只覺得奇怪,深處的獵物都是猛獸,可這周圍連只鹿都看不到,著實惹人懷疑。
“小心點,一起走?!鄙蜿哦Y抓住阮千玨的手腕說道,阮千玨懵懵的點頭,放慢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