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破冰
“陳總把頭呢?”鷓鴣哨再次問道,目光深處閃過一抹深思,他心中也不知為何,總是不忍心看著一些事情坐視不理。
可能,人的優(yōu)點同時也會是他的弱點吧。
老洋人還沒等師妹開口,便搶先問道,“師兄,你不會還在擔心陳總把頭吧?你看他們是怎么對你啊?總覺得你好像是半路截胡的一樣?!?p> “那不重要?!柄p鴣哨云淡風輕,“是不是我們自己心中最清楚,所以我們清楚就足夠了,何必在意別人的話?”
師妹覺得言之有理,“他就是昏迷了,也不是被那蜈蚣所迫害,所以醒了就好??!”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來了興致,悄聲道,“師兄我跟你們說,那個昆侖受的傷是真的重!”
“那肯定?!崩涎笕私舆^話茬兒,“當時在下面是昆侖誓死都要救陳總把頭的,幾乎所有致命傷害都在他一個人身上了.....”
鷓鴣哨揉了揉眉心,“那你就多對他的病情上點心吧!畢竟他們那邊沒有懂得醫(yī)術的人,醫(yī)者仁心,總不能見死不救是吧?”
這話,倒是也能打動小師妹。她聽話得點了點,“我知道了師兄,你放心吧!他們的傷都包在我身上,一定都處理好!”
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帶著疲憊入睡,只有陳玉樓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徹夜未眠。
半夜,他起來到了外面,看見有的隨地躺著,靠一些木頭和墻壁靠著來稍微休息,身上還帶著大大小小的傷痕......
這些,讓陳玉樓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昆侖?怎么還沒睡?”陳玉樓回頭準備回去了,卻看見昆侖恰巧站在自己的身后,好像知道自己就要在這里一樣。
昆侖說話很難,陳玉樓沒有等他說什么,便和他一起先進去了……
“你今天為什么不聽我的話?”陳玉樓突然問道,他想到在最后關頭,明明昆侖已經(jīng)走了很遠,卻還是選擇回來救自己。
昆侖垂眸,許久沒說話。雖然他表達起來很困難,但是好在陳玉樓心中是都懂的。他知道昆侖心中是有自己的,即便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愿意救出自己的。
這一點,他心中都清楚。
“我偶要救你,一直保護你?!崩鲭m然說的不太利索,但是陳玉樓聽出來了,心中更是感動。
他點點頭,“好,我知道了,但是下次你也要在確保自己的安全前提下。”陳玉樓這次,是真的被昆侖感動了。
雖然一開始他并不想去理會昆侖,那畢竟是父親專門派來監(jiān)督自己的,心中當然會有不爽??墒钦f到底,昆侖沒有錯。
并且,他也是真心實意得在幫助自己,這些陳玉樓心中比誰都明白,也更加不能夠不領情了。說到底,都是因為自己而起。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睡吧?!标愑駱菦]再多說什么,這些說得多了沒有什么用處,還不如好好想想下一步該怎么做才是最要緊的。
同時,沒有睡著的還有鷓鴣哨。他看著老洋人和師妹也都睡了,自己卻毫無睡意。自從來到這瓶山里面,他便沒有合過眼了。
這些,都是自己身上所背負的使命,其實說來簡單但是做起來卻非常的難!這一點,沒人能懂得鷓鴣哨心中的苦。
“沒睡呢?”陳玉樓是看到這邊有細細碎碎的聲音才過來的,他心中就知道肯定是鷓鴣哨,不可能是羅帥。
他那么大的心思,不可能如此細膩,三更半夜還不睡覺,這會兒估計都做了好幾個夢了!
鷓鴣哨看到是陳玉樓,心中不免五味雜陳,便起身,輕聲道,“出去說吧,大家都睡了別吵到他們。”
他們自然是指著師妹和老洋人,鷓鴣哨就連起來的動作都十分輕柔,生怕吵到他們兩個人睡覺了。
白天的艱辛大家都體會到了,這到了晚上如果還不好好休息,身體怎么能受得了?
“看得出來,你真的是一位很好的師兄?!标愑駱沁呑哌吀袊@道,他笑了笑,“相比起來,反而是我,害了那么多弟兄受傷,真是大言不慚!”
鷓鴣哨卻當即否認,“不!我也認為你是一位特別好的首領?!彼终J真,語氣中挑不出半句假話。
“怎么說?”陳玉樓饒有趣味,倆人向前走著便到了門口,就站在那兒說起了話來。
鷓鴣哨劍眉微挑,“其實這件事本來不想再說的,畢竟有些話大家心中知道就好。只是你這聞起來了,我也就說說?!?p> “但說無妨。”陳玉樓洗耳恭聽的樣子。
鷓鴣哨回憶起白天在下面的事情,“當時情況最危急的時候,我看到你明明已經(jīng)快要得救了,但是你毅然決然得回去,救了昆侖?!?p> “那是昆侖救得我啊?!标愑駱钦f起這件事,便想到了昆侖所受的傷,心中更是覺得慚愧不已。自己若是能之前再謹慎一點的話,知道那蜈蚣的厲害,或許就會少了這么多麻煩事。
鷓鴣哨不以為然,“身為一個團隊的首領,居然把下屬的命運看得如此重要,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這不是一般人所能達到的?!?p> “都是跟著我出生入死的,什么下屬不下屬的。”陳玉樓苦笑,“只不過這次確實是我的問題,不然.....也不會三番五次得來找鷓鴣哨兄弟說要聯(lián)手的事兒了。”
提到這件事,陳玉樓還專門觀察了一下鷓鴣哨的反應,心中期盼著他能態(tài)度有所好轉(zhuǎn),也許事情還是會有轉(zhuǎn)機的。
“其實如果沒有羅帥的存在,我愿意。”鷓鴣哨頓了頓,回答道,“只不過他肯定是不愿意的,所以當時我就干脆拒絕了,大家都沒必要這么麻煩,你說呢總把頭?”
聞言,陳玉樓只覺得內(nèi)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這么說,你一直也都是這么想的?”陳玉樓略帶興奮,“我還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講,其實羅帥那邊只是個說辭問題罷了,不要緊的。”
鷓鴣哨笑了,“陳總把頭為人仗義有情有義,我很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