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偶遇夏禾
a城。
繁華的街市之中。
人流不息的人行道上。
陸銘軒拿著手機低頭走著。
陸銘軒邊走,邊查看著導航的路線。
陸銘軒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機之上,根本沒有注意周圍的環(huán)境。
不出意外,陸銘軒和迎面而來的一個行人撞了一個滿懷。
“那個……”
陸銘軒撞到了人,抬頭本想要道歉。
但是看著面前之人之際,陸銘軒卻是不由的愣住了。
粉色的長發(fā),淡綠色的瞳孔,似曾相識的面孔,陸銘軒只覺得眼前之人十分的熟悉。
這種熟悉的感覺,并不是以前見過兩次,再次見面覺得面熟。
而是此人像是多年前的朋友,許久不見,突然見面的熟悉。
只是看著這熟悉的面孔,一時間,陸銘軒竟然也想不起眼前之人是誰。
“雖然……”
夏禾被陸銘軒這么一撞,她只覺得胸口,兩只小白兔上下起伏。
簡單調整情緒,眉頭輕挑,看著撞自己之人。
原本以為是一個想要猥瑣自己的糟老頭子。
但抬頭看著來人之際,夏禾卻是不由一愣。
銀白的長發(fā),俊秀的面孔,那眼角一道肉眼可見的傷疤,更增添了幾分兇氣。
眼前這人不說多么的帥氣,但但從面相而言,猥瑣,糟老頭子顯然和他扯不上關系。
當然這些并不是最為關鍵的。
最為關鍵的是,夏禾也莫名覺得眼前之人熟悉。
此人像是哪里見過。
也不對。
此人,自己應該認識。
而且很熟悉。
但一時間突然想名字,想來歷,夏禾一時間也想不起來。
“那個,夏禾,算了吧,他也不是故意的……”
見有人敢碰瓷夏禾,沈沖本是不想理會的。
但看著這人流不息的人行道,沈沖有些怕惹麻煩,想要勸解夏禾算了。
畢竟事情并不大。
只是沈沖想要勸解,夏禾卻沒有機會。
她只是緊鎖著眉頭,看著眼前這人,思索著此人的身份。
眼前之人,夏禾可以肯定,她認識,而且很熟悉。
只是年代似乎有些久遠,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了。
沈沖見夏禾根本不鳥自己的,他也不在說些什么,靜靜的等待在一旁,如今他只能祈禱夏禾別把事情鬧大了。
畢竟殺人不麻煩。
但當街殺人,就很麻煩了。
“夏禾?”
兩人目光對視。
短暫的停留之后。
陸銘軒那塵封的記憶似乎有所松動,陸銘軒想起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夏禾。
龍虎山下。
一條緊挨河流的小鎮(zhèn)之上,一家雜貨店老板的女兒。
和張靈玉一樣。
都算的上,陸銘軒年少時的朋友了吧。
年少之際。
在龍虎山之際。
他經(jīng)常帶著張靈玉下山買東西。
一來二去,幾人就熟絡起來,成為了朋友。
算算時間。
兩人也至少有四五年沒有見過面了。
如今毫無預防的見面,陸銘軒都有些認不出眼前之人了。
當然不光是眼前之人四五年沒見了,認不出。
還有就是夏禾的變化很大。
怎么說呢。
夏禾從身體到氣質都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夏禾從那懵懂的少女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陸銘軒?”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看著這熟悉的面孔。
夏禾也似乎想到了什么,本緊鎖的眉頭不由一舒,隨即有些不確定說道。
雖說心中已經(jīng)有了結論。
但夏禾心中還是有些不確定。
不為別的。
實在是,這個時間節(jié)點
在她的認知之中,陸銘軒就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華東。
“見你一直發(fā)愣沒有說話,我還以為你認不出我來了呢。”見夏禾認出自己,陸銘軒不由一笑打趣道。
多年不見的朋友。
再一次看到那熟悉的面孔。
陸銘軒那心中緊繃的神經(jīng),在此時也放松了許多。
“別人或許我會忘記,至于你嘛,放心吧,你也算得上我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了,只要我還沒有老年癡呆,我是不會忘的?!毕暮躺眢w斜靠在路燈的燈桿上看著陸銘軒輕笑道。
年少時的記憶總是美好的。
哪怕是她,被世人厭惡,如今被稱之為全性妖人,刮骨刀之稱的夏禾也是如此。
那段記憶說不上多刻骨銘心,卻也是十分難忘的了。
“哈哈,聽你這么說,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陸銘軒臉上露出了少許的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哈哈,沒有想到你也會不好意思了。”看著陸銘軒如此模樣,夏禾面色有些意外,隨即輕笑道。
沒有想到少年時,那個追求灑脫的小道士到了如今竟然也會有不好意思的一天。
“小時候不懂事,現(xiàn)在長大了,自然而然……”陸銘軒雙手一攤,無奈的聳了聳肩。
說起年少之時的蠢事,陸銘軒還真干過不少。
像是大人經(jīng)常喝酒。
好奇酒的味道,偷偷的買酒喝。
那時候喝酒還不止自己一人,像張靈玉,夏禾都曾喝過。
有一次在陸銘軒的慫恿之下,張靈玉更是被直接喝趴了過去。
因為那件事情,陸銘軒沒少受罰。
天師府大殿三天的跪地思過,直到如今陸銘軒還清晰記得。
除去這件事。
又比如。
當時陸銘軒好奇電視里面的野外烤雞,當時陸銘軒準備直接買一只來烤。
不過當時沒有買到,陸銘軒帶著張靈玉,夏禾就去偷。
其結果是什么,也不言而喻。
因為那件事,陸銘軒不光自己受罰。
還連累了張靈玉一起受罰。
…………
說起年少之事,一籮筐。
當時覺得沒有什么,如今回憶起來,除了慢慢的回憶之外,還有就是滿滿的黑歷史。
“長大?”
“嗯,好像是大了一些?!毕暮堂掳腿粲兴嫉目粗戙戃?。
光以臉型而言。
陸銘軒是好像要比五年前成熟一些了。
看著陸銘軒那熟悉的臉龐,夏禾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那左眼處的刀疤。
看著這刀疤,手指一指不由詢問。
“你這疤,什么情況?”
“你說這個啊,練功的時候,不小心弄的?!标戙戃幭乱庾R的摸了摸左眼的傷疤,隨口敷衍。
“練功時候弄的?你這疤弄的還真是夠別致。”夏禾聽著陸銘軒的理由都不由一笑。
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聽到過如此蹩腳的理由了。
“額……”
“那啥……”
“那個,話說,你怎么在這兒,這大過年的,你不在家過年?”
見夏禾一臉的不信,陸銘軒撓了撓小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實在沒有辦法的他,只得轉移話題。
“你說我?你才是吧,你不是去國外讀書了么?怎么畢業(yè)回來了?”夏禾身體靠后,雙手環(huán)繞,環(huán)抱于胸好奇詢問。
“額……”
“這個,這不是過年了么,我回來探探親?!标戙戃帗狭藫闲∧槪肓讼胝f道。
“過年回來探親?”夏禾似笑非笑的看著陸銘軒“你這,走錯地方了吧?”
“說來話長,說來話長,這個,以后有時間了,慢慢和你說?!?p> “你這……”
聽著陸銘軒這越來越敷衍的回答,夏禾左手捂臉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原本以為這家伙,有些臉皮了。
沒有想到,還是和以前一樣。
臉皮厚比城墻。
太久沒有見面。
一時間見了面,兩人一陣寒暄之后,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兩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夏禾靠在路燈桿上,抬頭仰望天空率先打破了沉默。
“話說,我已經(jīng)有五年沒見過了吧?”
“五年?差不多了吧?!倍虝撼聊?,陸銘軒點了點頭。
他在哪都通公司呆了三年多。
國外呆了一年多。
算算時間,加起來確實差不多有五年了。
“五年,沒有想到,我們一晃眼,也有五年沒有見面了。”夏禾有些感慨。
如今看著近在咫尺的陸銘軒。
往日的情形歷歷在目,如今一算,沒有想到已經(jīng)五年未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