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偏僻的小村莊外。
“你們是來找人的嗎?”一個小男孩天真無邪的問道,他剛從一個隱蔽草叢鉆出來,似乎在和別人玩著捉迷藏。
“不,我們是來劫掠的?!彼箿乇粏柕墓笮Α?p> 男孩頓時害怕的往后逃跑。
一個維京戰(zhàn)士追上前扭斷了男孩的腦袋。
這個村莊比萊斯頓還要小,斯溫一伙將村莊屠戮一空,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很多值錢的物品。
看來并非每個村莊都是富裕的。
斯溫興致闌珊的帶著劫掠完村莊的隊伍返回萊斯頓。
就這樣,一連幾天,斯溫一伙劫掠著附近的村莊,然后將劫掠來的戰(zhàn)利品全放在萊斯頓,并且在此過夜。
一天傍晚,一個男人拉著一個馬車來到了萊斯頓,可憐的馱畜低著頭,筋疲力盡。
黃色的稻草和綠色的苔蘚掛在車子的一邊,在風吹干它們的時候急切地扭動著,還有一些鍋碗瓢盆像鄉(xiāng)村風鈴一樣叮當作響,這些樸素的器皿笨拙地停了下來。
一只搖搖晃晃的木桶停在馬車的床邊,幾只蜜蜂搖搖晃晃地跟在后面,用饑渴的好奇心戳著馬車的裂縫。
見到滿是北方人的村莊。
男人從他的臉上舉起一頂毛線帽,但是帽沿折回來遮住他的眼睛。
帶著愉快的微笑,他似乎一點也沒有被站在他面前的維京戰(zhàn)士們所嚇到。
“晚上好先生們,你們看起來就像群傭兵?!?p> 斯溫詫異的走上前去,這是他們這幾天見到的第一個撒克遜人。
“馬車上裝的是什么?”
“哇哦,先生,我還以為你會問這頭母馬的名字,它叫貝西,意思是驢子的屁股。別擔心,她不會踢你的。它很緊張,看到了嗎?它帶的是啤酒。為了遠方的人們,為了高高在上的人們干杯。如果你不介意,或者你不介意我做生意,你們也可以品嘗一下。當然,只要付錢就行?!蹦腥说脑捄芏啵豢跉舛疾粠Т恼f完這一大段話。
可能這就是生意人的本事?能說會道?
斯溫腦海里輕輕笑了起來。
“可以,多少錢一杯?”
男人掃視著一圈周圍的戰(zhàn)士們。
“這一車,如果你們都要,只需要兩個金幣就可以了?!?p> “行,那就全給我們了。”斯溫點了點頭,走上前去,倒出一杯啤酒,遞給了眼前的男人。
“喝?!?p> 男人為斯溫的謹慎而感到奇怪,但看著周圍兇神惡煞的戰(zhàn)士們,還是老老實實的接過并喝了下去。
“老實說,經(jīng)常喝自己釀的酒,已經(jīng)快喝的沒有感覺了?!蹦腥艘豢诤韧?,就如同喝水一樣。
見得男人喝下去,斯溫放下了心中的疑慮。
當運貨車搖晃著被男人拉過來時,斯溫握緊了劍柄,并且用它猛擊啤酒桶,砸開了頂上的蓋子。
啤酒的芳香,讓許多蜜蜂陷入了瘋狂。
男人回頭看了看斯溫,放開了牽引馬車的韁繩。
“兩枚金幣?!蹦腥素Q起了兩根手指。
“滾?!彼箿剌p飄飄的吐出一個字。
男人不依不饒的站著,還惦記著兩枚金幣,但斯溫給了他一拳,男人的身體在他摔倒在地面的時候扭成了一團。
幾個維京戰(zhàn)士也跟隨著船長斯溫的行動,蜂擁過去給了這個男人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一頓踢打。
“我來英格蘭的土地上還從來沒有付錢買過東西?!彼箿厮菩Ψ切Φ目粗@個男人。
“哈哈哈哈哈?!本S京戰(zhàn)士們笑壞了,這個撒克遜男人真是可愛,船長真不錯。
“趁老子現(xiàn)在心情還不錯,趕緊滾,不然待會就不是只吃一拳了,而是把命留下?!彼箿貙⒁粋€酒杯伸進了酒桶,裝上滿滿的一杯,看了一眼正在地上抽搐翻滾著的男人,威脅的話語從斯溫的口中飛出。
男人翻滾著身體,呲牙咧嘴,眼睛不停地眨著,仿佛遭受了很大的痛苦。他隨后用一只手捂著他的背,再用另外一只手支撐著他緩慢地站起來,以一個彎曲的姿勢握上了馬車的韁繩。
斯溫揮揮手,幾個戰(zhàn)士了然的搬動著啤酒桶,將他們搬到陰涼地,幾個酒桶剛被擺放好,戰(zhàn)士們就開始哄搶著用杯子舀著啤酒。
啤酒桶被搬完后,男人開始駕著馬車往前走,并嘗試戴正他的帽子,但是帽子掉了下來,男人沒有花時間管它。
男人開始越行越遠,逐漸消失在斯溫的視野里。
“伙計們,將它們喝光!同時,別忘了謝謝我們那邊慷慨的朋友!”斯溫舉起了酒杯,又用一只手指了指離去男人的方向。
所有的人都舉起了他們的酒杯,向著斯溫進行著致意,大聲喝彩著斯溫的行為,直到越來越含糊不清。
“頭兒可真是個大善人?!辈纪信e起了酒杯,小聲的向周圍說著。
顯然,話里話外并不單單只有一個意思。
盧瑟德悄悄注意到斯溫走了過來,扒拉了下布托的身子。
布托跟個沒事人一樣道:“哎,別扒拉我,我還沒說完呢...之前啊...”
斯溫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我耳朵尖著呢?!?p> 布托被踢的身子一抖,剛欲發(fā)火是誰,聽到熟悉的聲音,扭扭捏捏的轉(zhuǎn)過去。
“頭兒好,來,干杯!”
斯溫有些忍俊不禁,在場眾人也是被布托的滑稽行為引得哄笑了起來。
夜色悄悄爬上天空,炊煙渺渺升起。
本該沉寂的萊斯頓村又散發(fā)出了活人的生氣。
眾人坐在篝火旁,吃著晚飯喝著啤酒嘮著嗑。
因諾夫也在講述著他經(jīng)歷過的戰(zhàn)爭故事,不少人都被吸引的坐在他附近。
因諾夫繪聲繪色的講著,時不時的比劃著相應的動作。
此時,在場的眾人也不在乎因諾夫到底講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就算他說的不全是真的,那也一定只是一種修辭,因為遍布他全身的每處傷疤都在無聲訴說著真相。
“給我們講講船長是怎么從霍加特的人手里帶領(lǐng)大家安然離去的唄?”一個年輕的戰(zhàn)士好奇的說道。
“對!我也想知道船長是怎么打敗狂戰(zhàn)士加維的!”又是一個年輕的戰(zhàn)士起哄道。
因諾夫也不生氣,看了看斯溫,斯溫笑著點點頭。
“那我就給你們講講船長打敗加維的故事!話說啊...”
戰(zhàn)士們聽完故事后,都變得更加專注,信心百倍,準備著去戰(zhàn)場上用戰(zhàn)斗書寫屬于他們自己的故事。
“因諾夫講的很熱血,斯溫?!崩锏乱黄ü勺诹怂箿氐纳磉?。
“殺人放火的確是很好的睡前故事?!彼箿赜行┫硎苓@種感覺了。
“但光鮮背后的狼狽不堪和痛苦,又有幾人知道?難道不是嗎?斯溫?!鄙w勒低著頭,用著一根樹枝涂涂畫畫著地面。
里德和斯溫沒有說話,只是將手放在了這個男人的肩上搭著,是那么的有力而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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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蕭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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