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哎,老藤你不會是在這案臺上坐了一夜吧?!?p> 范閑一大早起床就看到了坐在庭中的滕梓荊。
“我想找你要個盒子?!彪髑G說道。
“要盒子干嘛?難道你還有什么寶貝?!狈堕e從柜子上拿給滕梓荊一個盒子。
“我想了一夜,我想好了,這一份關(guān)于我家人的文卷我不打算看,這是我現(xiàn)在的信念。我想先和你們倆個一起完成大事。所以我打算把它埋了,今天起我就不在懷念過去,我要直面未來的困難?!?p> 滕梓荊將這一份文卷鎖在盒子之中埋藏到了院子里的一棵樹下。
“行我支持你的選擇,等我弟起床后咱們就去參加詩會去。”
待范奇起床后,幾人洗漱過后,吃了早飯便和范若若駕著馬車前往靖王府。
靖王府門前靖王世子李弘成站在門口已經(jīng)等到起了范奇等人。
范若若下了馬車后對著李弘成微微欠身行禮。
“世子殿下?!?p> “若若妹妹,不必多禮,你可是整個慶國的才女啊,弘成也是仰慕已久啊?!?p> 靖王世子立刻讓范若若不必多禮。
“老李啊,你這靖王府不錯啊,這占地面積比范府大不少啊?!狈堕e一下馬車便拍著李弘成的肩膀說到。
“范公子說笑了?!?p> “老李,你辦這個詩會我還給你帶來了禮物,你看這包是蜜餞,這是蔗糖,還給你帶了兩袋柿子,你看你也是世子,它也叫柿子,也算有緣了?!?p> 范閑好像得了社交牛批癥一樣從滕梓荊手中拿過東西一股腦的往李弘成手中塞。
“都到了咱們就進(jìn)去吧,別在外面站著了。走吧?!?p> 范奇和李弘成打了聲招呼便直奔內(nèi)庭去了,只留下了抱著一袋袋東西站在風(fēng)中凌亂的李弘成。
“哎,你們倆個還真敢來啊,既然來了,唔……”
看到范奇和范閑進(jìn)來的郭保坤立刻起身來到幾人身旁說話,結(jié)果被范閑一把推到一旁去了。
“大哥,二哥,姑娘們都坐那邊我就先過去了?!?p> 范若若指著有沙簾遮擋的一邊說到。
“來來來,弟怎么應(yīng)該是坐這邊。”
范閑直接無視郭保坤拉著范奇便入座了。
“你以為充耳不聞就可以躲起來了,唔”
郭保坤反應(yīng)過來有來到二人身旁說著,結(jié)果再次被范閑一巴掌推開。
“大家都入座吧!”
李弘成抱著范閑送的東西來到了內(nèi)庭說到。
“世子殿下,今日我們和范家兄弟便以文人的方式斗詩一場,還望世子殿下同意。”
剛剛?cè)胱@ち⒖坛鲅砸头堕e,范奇比詩。
“有什么好比的,結(jié)局一定是你輸?!?p> 范閑吃著葡萄說到。
“好大的口氣,那我便當(dāng)你們兄弟倆個人答應(yīng)了啊?!?p> “行,你說怎么比。”范奇也和范閑一樣吃起了葡萄,只見郭保坤走到距離李弘成案桌十二步左右的位置,然后開始計算十步的距離。
“怎么就從那里走到這,然后作詩,誰輸了便給對方跪下發(fā)誓再也不寫詩了?!?p> 郭保坤信誓旦旦的對著范閑范奇說到。
“精彩,可以。”
李弘成揮手讓下人在那里設(shè)置了一張案臺。
“快點開始吧,隨便你們做多少首詩,我們兄弟二人各作一首,若是你能勝一首便算我們兄弟二人敗了,你們先請吧?!?p> 范閑看著場中的案臺對著郭保坤,賀宗煒二人說到。
“詩者興之所會,此刻心有所感,我便不客氣了啊?!?p> 說著郭保坤立刻走到案臺前開始寫。
“云清樓臺露沉沉,
玉舟勾畫錦堂風(fēng)。
煙波起處遮天幕,
一點文思映殘燈?!?p> “平仄不對,通篇都是詞藻堆砌不見用心?!?p> 郭保坤詩剛念完,范閑立刻就挑出了這首詩的不足之處。
“郭公子,這詩是一首打油詩啊,簡直就是小孩子編歌,句順意不順?!?p> 范奇將正在吃東西的頭抬了起來看著郭保坤打擊到。
“二位范公子,固有瑕疵,但轉(zhuǎn)瞬成詩以是頗為不易了。”賀宗煒看見郭保坤被懟了,就站起身來說到。
“賀某當(dāng)初離鄉(xiāng),躊躇之時,也曾賦詩一首,獻(xiàn)丑了?!?p> “東望云天岸,
白衣踏霜寒。
莫道孤身遠(yuǎn),
相送有青山?!?p> “二位范公子覺得如何?!辟R宗煒看著面前的范奇和范閑問道。
“寫這首詩時還算有些傲氣,那時可曾想過如今會淪為他人的門客,諂媚求存啊。”
范閑接著懟道。
“他應(yīng)該沒想過,不然也不會有臉寫這樣的詩了?!?p> 范奇接著補(bǔ)刀。
“哼,二位范公子口舌如劍,不知道能不能做出好詩來。”賀宗煒聽到二人的話表情難看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