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面具戴久了,不累嗎
葉嬋很了解他,只要不是他愿意的,哪怕和當(dāng)今皇上叫囂,傅秦陽也絕對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之所以討厭肖蓉蓉,一則是討厭她裝腔作勢,二則是討厭她死皮賴臉。
“哎喲……葉公主這么快就忘記啦,白天你可答應(yīng)了太皇太后,要教授蓉蓉針灸之術(shù)呢!”
肖蓉蓉說話的聲音嬌柔得能把人的心都化了,葉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暗暗感慨,好大一朵嬌滴滴的花兒呀!
嬌嬌柔柔,真是人見猶憐的美人兒呢。
可惜,若想通過這種方法籠住一個男人的心,她可就大錯特錯了,傅秦陽不吃這一套,他對任何人都是那么冷,葉嬋忍不住切笑。
銘銘中,葉嬋也能感覺到從她身上傳來一股惡意,葉嬋恐怕少不了一陣宅內(nèi)的明爭暗斗了。
不過,能見到傅秦陽被這個女人氣得臉黑得如同鍋底一樣。
葉嬋就忍不住更加的想火上澆油了。
優(yōu)美的紅唇微微勾起,眼底閃過一抹嘲諷的笑意:“不就是學(xué)習(xí)針灸嘛,這事兒簡單?!?p> “秦陽哥哥,你看,葉公主都這樣說了,再說,是太皇太后叫我努力和葉公主學(xué)針灸的,你就讓我住在王府嘛,咱們都好跟太皇太后交代不是嗎。”
肖蓉蓉回頭,許是覺得自己陰謀得逞,滿臉興奮。
傅秦陽蠕了蠕雙唇,到底還是將早已沖破喉嚨的話語給咽了下去。
他雖然身份尊貴,但是太皇太后的懿旨,他還是不得不聽的。
這時,葉嬋小步上前,鎮(zhèn)定自若的坐在案幾旁,白皙的手指拾起一杯熱氣騰騰的茶,移自唇前品了品。
紅唇勾起,美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其實吧,這事好說,殿下喜歡清凈,而學(xué)醫(yī)又耽誤不得,昨日本公主見王府的偏廳空著?!?p> “既然肖郡主要入住王府。不如殿下就忍痛割愛,把偏廳借給肖郡主住吧,正好,學(xué)醫(yī)居住都合適,如何?”
葉嬋說完,清明的眼眸看向傅秦陽,而在此時,傅秦陽那犀利的視線也正在看著她。
她忽然有種被他那雙犀利的視線盯得兩耳發(fā)熱的感覺。
葉嬋慌忙回過頭來,心里有些慌亂,生怕傅秦陽識破她的身份。
而一旁的肖蓉蓉聽到這話,心里卻興奮急了,她才不管是什么偏廳,只要能入住恭親王府,她自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
哼,愚蠢的葉嬋,今后可讓你有的受的。
此時的肖蓉蓉心里樂呵呵著,不過……若是她知道葉嬋口中所說的偏廳是什么地方。
大概就不會有這般興奮了吧。
畢竟,葉嬋口中的偏院,可是恭親王府北邊的破落院子。
平日里沒人去打掃,破落得甚至不如一個普通簡單的柴房。
對于王府的人來說,那個偏院,別說住人,就連一只畜生都會嫌棄那里臟亂。
傅秦陽看著葉嬋的眼神,優(yōu)美且堅定,甚至在她那雙優(yōu)美的是瞳孔中,藏著一絲凌駕于眾人之上的王者才特有霸氣。
區(qū)區(qū)一個女子,她為什么會散發(fā)出這種讓人難以抗拒的王者氣勢?
傅秦陽就這樣看著她,看得有些入了迷,好像瞬間忘記了他在這里,到底是來處理什么事情似的。
那雙如同鷹隼般的冷眸宛如傲世九重天一樣,泛起妖邪般又幽冷的光芒。
他的眼幽深地詭異,異常冰冷,猶似深潭,深不可測,仿佛一下子,就要看透葉嬋的內(nèi)心。
又仿佛那雙眼睛,所有妖魔鬼怪在他面前都是透明的,他就那么直直的盯著她看。
葉嬋……被他的眼睛盯得心里十分發(fā)毛,渾身不自在。
葉嬋眨了眨眼,一時間心里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就好像什么事也沒有一樣鎮(zhèn)定如初。
她抬眸,妖冶又犀利的目光同他對視,昂首挺胸,陌生的眼神毫不示弱地迎視他的目光。
這個男人,在他面前,絕對不能暴露自己一點情感和缺點。
否則他那雙如同鷹群般暴戾的雙眼眼睛,一定會盯得你雙腳發(fā)麻,無法動彈。
忽然,傅秦陽那雙冰冷且俊美至極的容顏上,嘴角緩緩勾起,綻放出一抹笑意,如同怒放的桃花,絢麗奪目。
“既然葉公主都這么說了,那本王自然也沒什么意見了,這偏院,給你便是?!?p> 聽到傅秦陽終于點頭同意,肖蓉蓉滿臉微笑,在那抹微笑背后,卻藏著一絲如同利刃般冰冷和惡意。
而那副冰冷和惡意,直直的指向葉嬋。
肖蓉蓉激動得甚至招呼都不打,便喝斥一旁的下人帶她去偏院,最后連同她的人影,也在傅秦陽和葉嬋面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切……”看著肖蓉蓉如此的目中無人,傅秦陽冷冷咂嘴。
再看向葉嬋,她依舊好整以暇的品著香茗,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你真的決定要教授她針灸之術(shù)?那可是肖蓉蓉啊,京都出了名的囂張跋扈?!?p> “我知道?!比~嬋悠閑自得的喝了口茶,輕聲回答。
“葉嬋,你的自信心真讓人不知該怎么辦才好。本王是該為你的勇敢鼓掌呢,還是嘲笑你的愚蠢?”
傅秦陽一雙冰冷嗜血且邪魅妖嬈的眼底似帶了一絲無奈。
他明顯是急了,不是因為他自己,而是因為對葉嬋的處境有些擔(dān)憂。
“你可知,在這天雀王朝,太皇太后的懿旨是必須要辦到的,接受了懿旨就非得做不可,不然可是殺頭的大罪,你明白嗎?”
“更何況,肖蓉蓉,她是太皇太后的親侄女,頗受太皇太后寵愛,你這樣任其妄為,以后有得你吃苦的時候?!?p> “我知道啊!”葉嬋輕輕將茶杯放在案幾之上,乍然抬頭,明亮的雙眸,正與傅秦陽的視線互相重合。
她的眼神,那么冷靜,又那么堅定,就好像天要下刀子,她都依舊不驚不慌一樣。
傅秦陽怔了怔,微微皺起了眉:“難道你有什么計劃?”
“很抱歉,我沒有計劃?!比~嬋紅唇微揚,似笑非笑。
“沒計劃,你還敢讓她住進(jìn)來,你還敢接受太皇太后的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