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他在維護(hù)誰
“傅秦陽,別把本公主看成八年前那個懦弱的女人,我一定會親手抓住那個兇手,將她碎尸萬段的?!?p> 他可以不分對錯不惜一切地維護(hù)那個人,甚至可以不顧一切的一次又一次的在她心窩處捅刀子。
但是,她討厭他在她面前裝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來魅惑她。
傅秦陽瞬間臉色布滿陰霾,那眼底藏著極度的冷酷和肅殺,卻掩蓋不了一閃而逝的疼惜。
像,實在是太像了,她生氣的樣子,那個表情,簡直一模一樣,葉嬋……
如果真是你,為什么你就不能笨一點呢,本王寧愿你像八年前般柔弱,也不愿你這般冰冷決絕,將誰都拒于千里之外。
可是,你真的是她嗎?
傅秦陽眼底閃過一絲孤疑,不由得,他向著葉嬋靠近,含情脈脈的眼神,像是在看另外的一個葉嬋似的。
“葉嬋,你相信我嗎?那時候……是本王的錯……如果你能回到本王身邊,本王一定……”
葉嬋知道,傅秦陽這話……是對八年前在大火里死亡了的她說的。
溫柔的眼神,溫柔的話語,殘酷中卻帶著難以言喻的期許。
哼!不過一個渣男,如今在裝模做樣些什么?
葉嬋一把推開傅秦陽,眼底閃過一絲狠毒和嘲諷:
“你在胡言亂語些什么?本公主奉勸你,不要在本公主身上看什么人的影子?!?p> 當(dāng)初為了衣青連,他不惜一次又一次的辜負(fù)她,甚至一張休書都不舍得施舍,她付出一切,最后只落得被大火焚燒的下場。
自此以后,葉嬋就深深發(fā)誓,從今以后,只為自己而活,對于傅秦陽,她只有恨。
可是為什么,在知道他寧可混淆視聽也要維護(hù)另外一個人時,為什么她心口的那一處,會如此揪痛。
“葉嬋……”他凝望著她,眼中有太多的欲言又止,眸中深邃無底。
他心里明白,眼前這位傲然獨立的倉啟國公主,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她的處事作風(fēng),甚至她一顰一笑都是那么熟悉,和她一模一樣,如此深深的刻在他的腦海。
她是如此堅強(qiáng)、勇敢,愛恨分明以及陰狠決絕不留情面,她聰明、機(jī)智、小心謹(jǐn)慎甚至觀察入微。
她的一雙眼太過于明亮,亮的仿佛能窺視人心,似乎所有暗藏在黑暗里的秘密在她那雙明亮的雙眼前幾乎都是透明的。
葉嬋看著傅秦陽,他那份似乎掩飾的雙眼,不敢正視她的雙眼簡直從那里暴露出來的東西實在是多得不能再多了。
八年前他是如此,如今依舊未變。
是的,一點兒也沒變。
他對衣青連的那般寵溺,是真的愛她嗎?還是其他的什么?
當(dāng)然,他有選擇保護(hù)他內(nèi)心深處隱私的權(quán)利,她也沒有決定再對他動情。
畢竟,八年前,經(jīng)歷過那些事,早已經(jīng)將年輕的她弄得滿目瘡痍,內(nèi)心早就千瘡百孔,無法治愈,她的心早就死了。
葉嬋眼底有一抹一閃而過的驕傲:“我不是前王妃,殿下還請自重,如若殿下與我太過接近,明日我便啟程回倉啟?!?p> 她一字一頓的說道,多少帶著點威脅的意思。
聞言,傅秦陽頓時一愣,微愣后他忽然仰天大笑,神色間竟然有絲緊張的激動和愉悅:
“那可不行,就算本王能放了你走,母妃的病怎么辦,兩國交談的事兒怎么辦?!?p> 葉嬋悄然回頭,眸中寒光瑟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分明的嘲諷:“自然,由其他人來完成好了?!?p> 傅秦陽這時急了,一把拽著葉嬋的手腕,眼中眸光迸發(fā),透著點囂張霸道的味道:“不允許,本王絕對不允許?!?p> 葉嬋面色清冷,只冷冷落了句:“哼!誰管你?!?p> 如此任性,囂張,又如此果斷決絕。
“本王不允許……”
傅秦陽激動得咆哮了一聲,一把拽著葉嬋的胳膊。
頓時,他力大粗狂,一把將葉嬋拽著與他靠近的幾步,兩人四目相對,鼻尖對鼻尖,嘴唇對嘴唇。
近的能聞到彼此緊張的喘著的粗氣。
緊張又有些曖昧的因子在空氣中凝固。
仿佛四周都被這寧靜的一瞬間給冰凍住了似的。
“那……你給本王一個機(jī)會,讓本王消除你的憤怒?!备登仃栆а琅ζ綇?fù)自己激動的情緒,漠然開口。
忽然,葉嬋手中原本握有拾起刺客飛來的兩枚飛刀,她緊皺著雙眉,漆黑的瞳孔中凝聚著一簇怒火。
冰冷的匕首。不自覺的低著他寬大的胸膛,葉嬋冷冷一笑:“放開我!”
言中之意,她真的會刺下去,并且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之所以警告他,是看在他作為一國王爺?shù)拿孀由?,若是旁人,估計腦袋早搬家了。
傅秦陽眼底閃過一絲無措。
忽然,他腦袋靈光一閃,書上說過,若想要達(dá)到自己的目的,就需要放下身段讓自己厚臉皮。
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傅秦陽怔了怔,毫不在意那尖銳且正在抵著他寬大胸膛的冰冷匕首,那似乎一用力就刺進(jìn)他心臟,能使得他血濺當(dāng)場的匕首根本就是紙做的一樣。
只見他緩緩地俯下身,緩緩地靠近葉嬋。
“你若真那么恨本王,就刺下去吧,本王今天要死了,絕對不會怪你,也不會為難你,就當(dāng)本王不小心,落入了歹人之手?!?p> 這個男人,可真不要臉,葉嬋面色一沉,狠狠咬牙:“你不怕死嗎?”
傅秦陽紅唇微微勾起,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
“怕死?本王當(dāng)然怕,可是若能死在美人手里,本王心甘情愿,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古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嗎?”
“無恥!”葉嬋心里閃過一絲無措。
其實葉嬋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傅秦陽,已經(jīng)對于她的身份能夠確認(rèn)到了六分。
她激動又無措的樣子,十分可愛,十分誘人,這一點,他堅信這世界上唯獨她一人。
葉嬋咬了咬牙,握著飛刀的手不由得微微顫抖,這個該死的男人,該拿她怎么辦。
一時變得對于這個男人束手無策的葉嬋手中一松,飛刀頓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