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臣妾該死啊
葉嬋微微抬頭,一股王者般的姿態(tài)俯視著一旁的衣青連和猛敬宇,說話語氣霸氣側(cè)漏。
絲毫沒有一點(diǎn)畏懼的樣子。
得到了葉嬋的命令,紫桓刷的一下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癱坐在軟塌之上的衣青連,面容越發(fā)泛白,看上去搖搖欲墜。
“這是護(hù)心丹,像你現(xiàn)在這樣啊,姑且能保你一命,你若還想見到你的王爺,就服用下去,若想死,本公主也不攔你。”
葉嬋聳了聳肩,從懷中掏出一個(gè)白色瓷瓶子,一副毫無所謂的姿態(tài)遞到衣青連面前。
“哼!說不定里面是毒,把青連毒死了,就死無對證了?!?p> 猛敬宇冷冷瞪了一眼葉嬋手中的小藥瓶,輕蔑的眼神不屑一顧。
葉嬋冷冷一笑,看這猛敬宇額腦子,看來也并不是很聰明嘛,還是說這家伙有被害妄想癥了?
“那隨便咯,反正一顆護(hù)心丹可是很昂貴的,你不要我還省了不了銀兩了。”
說著,葉嬋旋即將手中的藥瓶子收回懷中。
誰知手臂剛收回一半,衣青連面色鐵青,又一口甘甜的血液吐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這時(shí),猛敬宇慌了,剛才還說不需要,這時(shí)忽然一把從葉嬋手中奪過藥瓶子,身手以及縮頭縮尾的態(tài)勢,頗有當(dāng)朝地痞流氓的姿態(tài)。
“青連,還是把藥服了吧,雖然我也不相信那個(gè)女人,可是倉啟國必定是醫(yī)者縱橫天下,她畢竟是倉啟國公主,如此身份,應(yīng)該不會是毒的?!?p> 猛敬宇將一顆丹藥到入掌心之中,一邊扶起衣青連,輕聲說道。
衣青連淡漠的眼神看向猛敬宇手中的丹藥,蠕了蠕雙唇,顯然是有些猶豫。
“快服下吧,沒毒,再說,直接毒死你,本公主還不至于那么笨?!?p> 葉嬋挑了挑眉,輕蔑的目光瞪向衣青連,冷哼一聲,聲音輕淺淡漠。
“青連。服了她,就算是為了你自己?!?p> 猛敬宇目光淡淡,語氣中似乎是在暗示什么,衣青連這才乖乖的服用了藥。
不多時(shí),紫桓真的把傅秦陽和小太子傅玉森請來了。
見著不遠(yuǎn)處款款漫步而至的傅秦陽,衣青連原本蒼白的面容突然爬上了一絲淚痕。
仿佛她淤積了很久的委屈,如今見到她心心念念的傅秦陽,那份委屈,那份情感,猶如泄洪似的爆發(fā)一樣。
嬌嫩的嗓音,好一陣化骨的溫柔:“殿下,臣妾給殿下請安?!?p> 哪怕如今面色蒼白,也依舊抵擋不住她想要起來為傅秦陽請安的沖動。
若說這苦肉計(jì)啊,衣青連到還真是一絕呢。
“你既身體不適,不必起來?!?p> “是!”
衣青連方才坐下,憔悴的面容,破碎感極強(qiáng),仿佛一觸碰就要碎掉似的。
而葉嬋,一屁股坐在案幾上,翹著二郎腿,甚至還不忘記抖兩下,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顯然是對于衣青連的污蔑,她一點(diǎn)也不懼怕。
傅秦陽緩緩向著葉嬋走進(jìn),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俊美至極的面容露出一抹邪魅妖嬈的笑。
“你叫紫桓請我過來,莫不是你找到還蠻蠻清白的證據(jù)了?”
葉嬋冷哼一聲,眼底滿是嘲諷:“不然呢?我會請動你這尊大佛?”
傅秦陽挑了挑眉,眼底閃過一抹興味十足的笑,然而再看向葉嬋的眼神,卻是十分寵溺:
“本王這尊大佛,你想請,隨時(shí)可以請?!?p> “切!”
葉嬋冷冷砸嘴,目光掃像衣青連。
此時(shí)的衣青連,漆黑的瞳孔中,燃燒著三分憤怒,七分嫉妒。
葉嬋冷哼一聲,將目光落在靜靜坐在一旁,如今還能鎮(zhèn)定自若的品著香茗的零寶身上。
“零寶,將她如何陷害妹妹的說出來吧。”
頓時(shí),四周陷入一片沉靜,整個(gè)屋內(nèi),只有零寶輕輕品著香茗的滴滴聲。
片刻,他緩緩的放下手中的書,泰然自若的起身,走到葉嬋面前,緩緩行了禮:“是,娘親。”
有這個(gè)智囊在身邊,葉嬋從來就不會感到驚慌,她之所以會現(xiàn)身出來報(bào)仇,被人陷害這一步,絕對已經(jīng)想到了。
只見零寶深幽的目光緊緊盯著衣青連,那一雙明亮的雙眼,仿佛瞬間就看出了衣青連內(nèi)心的恐懼,還有她心中所預(yù)謀的事情。
不過一個(gè)七歲的小孩子,竟然讓衣青連感到陣陣威壓,仿佛從他鼻子間呼吸出的氣,就讓人冰冷刺骨,不寒而栗。
零寶稚嫩的薄唇微微勾起,眼底滿是冷笑:“娘親,那零寶就不客氣咯。”
說著,零寶臉上,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然而,正當(dāng)零寶準(zhǔn)備將早上的情景重現(xiàn)時(shí),衣青連忽然大喊:“臣妾該死,殿下,您治臣妾的罪吧!”
接著,本就面容憔悴的衣青連“砰”的一聲,雙腿直跪在了地上,甚至還拼命的朝傅秦陽磕頭。
弄得傅秦陽一陣懵逼:“衣側(cè)妃,這是何意???”
“臣妾不該這么不小心,把殿下的骨肉弄沒了,其實(shí)蠻蠻小姐,本是好心,只是當(dāng)時(shí)臣妾實(shí)在是疼痛難忍昏厥了,以至于產(chǎn)生這么大的誤會?!?p> 頓時(shí),在場的所有人都詫異的目光盯著衣青連,猛敬宇更是感到不可思議,這早上明明她可是親口指認(rèn),是蠻蠻推了她,直到流產(chǎn)。
怎么忽然之間,又變卦了。
很顯然,衣青連還有她所顧慮的東西,畢竟零寶的威名她不是沒有聽說過,上次巧兒那次已經(jīng)夠小心了,結(jié)果還是被他給看出來了。
若是這次再讓他深究下去,自己的秘密,一定也會隨之曝光,那時(shí),不僅得不到傅秦陽,自己可能還會有性命之憂。
這若是說早上的事不過一場誤會,頂多也只是被治個(gè)謊瞞的罪,還不至于死。
衣青連又不蠢,她當(dāng)然知道什么更加重要。
“青連,您說什么呢?不是那個(gè)小女孩推了你嗎?怎么可能是誤會,難道……您是在害怕,沒事,有哥哥在,還有太子在,你不用害怕,太子殿下一定會為你做主的?!?p> 同樣大吃了一驚的猛敬宇依舊沒有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他雙手握著衣青連的肩膀,眼神十分鎮(zhèn)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