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給狗喝的
“那可是上好的碧螺春,青連特意讓人從嶺南帶來的。”
葉嬋冷冷一笑,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寒芒。
忽然,她旋即一揮手,只聽“噗”的一聲,整杯茶頃刻間潑到了衣青連淡妝濃抹的小臉上。
衣青連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自己就被葉嬋冷冷的潑了眨眼杯茶,她睜著兩個如同雞蛋大的雙眼,燃燒著兩簇怒火。
“既然是好茶,自然不能浪費,這杯,算本公主敬你了?!?p> 看著衣青連小臉成了落湯雞,葉嬋心里樂得不行。
她余光掃了一眼傅秦陽,傅秦陽慌忙起身,見著衣青連在一旁撒嬌,再看葉嬋。
葉嬋一雙冰冷嗜血的眼神靜靜盯著他,一副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直勾勾的瞪著衣青連。
這時,傅秦陽掙扎著小臉,一邊安慰衣青連,一邊又佇立在葉嬋面前,欲言又止。
葉嬋冷冷一笑,她驟然坐下,翹起二郎腿,甚至還不忘記搖一搖。
她把手中剩著雞湯的盒子放在石椅上,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肅殺之意。
忽然,衣青連站在一旁,乘機假裝暈過去。直倒在傅秦陽的懷里,惹得傅秦陽一陣擔心。
“葉嬋,雖然青連以前多有不是,可如今她寧愿放棄過往,給你賠罪,你怎可……”
葉嬋眼底閃過一抹邪肆妖嬈的笑容,她深邃的目光直定格在傅秦陽身上。
“過往不究?她有什么值得讓本公主原諒的,拋開現(xiàn)在我的身份不說,哪怕是過去,她也只不過是個妾,見了本公主,還敢如此理直氣壯,有失禮數(shù)。
且說現(xiàn)在,本公主堂堂倉啟公主,九五之尊,她也配在我面前直著腰桿說話嗎?”
葉嬋冷冷道,說起借口來有理有據(jù)頭頭是道。
傅秦陽蠕了蠕雙唇,邪魅妖嬈的臉上綻放出一絲難以言喻的苦澀笑容:
“縱使青連多有不對,可你知道嗎?她曾經(jīng)救過本王的命,昨日本王舊嫉復(fù)發(fā),若非青連及時以針灸之術(shù)相救,本王恐怕性命危已。”
葉嬋眼底閃過一抹苦澀的冷笑,定眼凝視著傅秦陽,蠕了蠕雙唇:
“是嗎?原來是她救了你,看來,衣側(cè)妃醫(yī)術(shù)很高嘛!就連最難的金針術(shù),也會!”
其實昨天,救他的明明是自己,如今,他卻說是衣青連,到底是情深似海啊。
此時,衣青連悄然走來,望著葉嬋,臉上的茶汁已然被她察干凈了,一臉笑意盎然,聲音清悅。
仿佛昨天去救傅秦陽,并且施展倉啟國獨有的金針術(shù)法的人,就是她似的:
“是啊,昨夜殿下突然舊嫉復(fù)發(fā),還好臣妾及時趕到,可是嚇死臣妾了?!?p> 她一邊說著,一邊假裝很無辜的往向傅秦陽,假裝嬌弱。
傅秦陽眼眸蘊含著淡淡的柔情,邪魅妖嬈的俊顏上,溫潤和藹,頷首道:
“葉嬋,縱使你多么恨我,但是青連是無辜的,她昨夜可是費力救治了我一晚上。”
他一邊說著,一邊緊緊的握著葉嬋的手不松開,他的眸光清冷透亮,透著陰冷的光芒,帶著絕世的霸氣,勾起的紅唇如同赤紅的血色薔薇,殺氣盛濃。
衣青連目光寒星的盯著對面緊握在一起的手,淡漠迷離的黑眸間寒光一閃而過。
葉嬋望著他,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是嘛?那恭喜你走過一次鬼門關(guān)啊,真是看不出來嘛,衣側(cè)妃竟然還會倉啟國特有的金針術(shù)?!?p> 表面這么說,葉嬋心里早就不知道把這對狗男女罵了多少遍了,傅秦陽啊傅秦陽,你不僅眼睛瞎,心也瞎了。
虧本公主之前還有些對你刮目相看,呸!渣男。
“金針術(shù)?原來這便是金針術(shù)???青連也只是偶然看過醫(yī)書,若非姐姐說這是金針術(shù),我還不知道呢!”
衣青連顯然很震驚,一邊又害怕自己的謊言被戳破的忐忑。
葉嬋眼底閃過一抹認真和謹慎。
傅秦陽眸里寒光一閃而過,他揉了揉她腦袋,那雙漆黑得如同深潭的眼閃過一絲邪魅且銷魂的看向她,寵溺道:
“你能不能看在青連救了本王的份上,原諒她,你做為王府正妃,應(yīng)該心胸寬廣才是,以后王府里的事,還不是你說了算。”
一瞬間,葉嬋的心降到低谷,冷到冰點。
果然,還是她期待的多了,望向傅秦陽對她哪怕?lián)碛幸稽c情,可是……傅秦陽到底心里有的,依舊是衣青連,葉嬋落寞的苦笑起來。
果然,短短幾日的相處,又怎能低得過他們幾年的夫妻感情,情深似海。
衣青連笑容溫婉的看著她,那雙晶瑩剔透的黑眸深處是得意而囂張的笑。
仿佛是在說:就算不是我救的殿下又如何,傅秦陽他就是相信是我救的他,你又能怎么樣?
是啊,他相信。
葉嬋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諷刺,她用力一把推開傅秦陽,冷冷道:“殿下說笑了,我如今的身份,是倉啟國的公主。”
此時,說再多又有什么用,反正他對衣青連的情勝過她自己,兩人伉儷情深,宛如山海不可平。
傅秦陽見她情緒不佳,以為她是太累了,一時間難以接受回來的身份,便順了她的意,溫和道:
“好,本王會等你想好了,本王再去向皇上請旨,讓三個孩子入皇族宗祠。”
“不必了?!比~嬋冷聲拒絕。
入傅家,她葉嬋不稀罕,在倉啟國,她的三個孩子同樣是身份尊貴的皇族,區(qū)區(qū)一個天雀皇族,虛偽至極,她葉嬋根本不稀罕。
忽然,傅秦陽目光注意到了石椅上的食盒,自認為是葉嬋給他做了,心里暗自樂呵:
“這是什么?”
葉嬋小眼一瞥,冷冷道:“雞湯?!?p> 傅秦陽欣喜若狂:“是給本王做的嗎?”
葉嬋眼底閃過一絲嘲諷的冷笑,她定定的看著他,陰冷至極:“不,是給狗做的?!?p> …………
葉嬋不慌不忙緩緩起身,陰測測的盯著傅秦陽:“不過,既然狗不忠,那就讓它餓死好了。”
說完,拾起食盒,猛然一甩,整個食盒形成了拋物線,直飛落在了一邊的荷花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