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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道士啊

第九十三章 這就是野茅

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道士啊 百廢怠新 2411 2022-01-02 17:59:00

  司首離去后,顧曜便在床上打坐到天亮。

  天色泛出晨光,太陽還未升起,只是噴薄出一絲紅霞時,顧曜便離開了客棧。

  先去靖夜司打個招呼,然后回家rua狐貍。

  畢竟他被送來的時候那么虛弱,如果一聲不吭就消失,恐怕又要惹出什么事。

  此刻的靖夜司內(nèi),只有一人坐在大堂內(nèi)。

  是九品緝事裴康寧。

  看來今夜是他值夜。

  他手中提著筆,正在寫著什么,聽到顧曜的腳步聲抬頭看去,面露驚訝之色:“顧曜?不是說你被幾個千年女鬼采補(bǔ)了,動彈不得嗎?怎么這么快就恢復(fù)了?”

  幾個千年女鬼?

  這才一晚不到就傳的這么離譜,顧曜面皮抽了下:“裴大哥,你看我這樣子,面色紅潤有光澤,精氣神周轉(zhuǎn)圓順,怎么可能會有那么離譜的事?”

  “那些都是流言,林奉學(xué)上了麻姑山就暈了,都是他的妄想,你得為我證明澄清。”

  裴康寧仔細(xì)打量了下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p>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回山了。”顧曜剛要走,突然又想起了司首離去時說的那話,問了一句:“侯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嗯,你怎么知道?”

  裴康寧有些驚訝:“就在你們離開不久,侯家的二公子就帶著兩馬車的銀子沖進(jìn)了隔壁縣衙,喊著說自家父親暗中賣春宮圖不曾依法納稅,特來請罪?!?p>  “后面呢?”

  “后面?后面隔壁調(diào)來了一群賬房,點(diǎn)了一夜,也就才離去,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畢竟是縣衙的事?!迸峥祵幝柭柤?。

  “好的,多謝裴大哥了?!?p>  顧曜告辭,走到門口時被他喊住。

  “說起來,倒是有聽人說,今夜侯老爺?shù)牡艿軓呐R安府回來了,將二公子從樓鳳閣抓了回來,才有這一出。”

  “侯老爺有弟弟?為何從未聽說過?”

  裴康寧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顧曜再次向他道謝,離開了這里,向著白鵝山走去。

  “司首告訴我這事,是提醒我那個侯老爺?shù)牡艿軉??說來也是,侯老爺被那群人帶走,究竟是去了哪?又為什么要帶走他?”

  想著想著,他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向著侯府走去。

  此刻天還沒亮透,但侯府卻是格外喧囂。

  顧曜到時,只見侯府大門敞開,不時有仆人背著包袱,三三兩兩的離去。

  看到個比較熟悉的仆人,顧曜一把抓住,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那仆人眼淚花花:“小顧道長,老爺真的不回來了嗎?二老爺說老爺去了臨安府,再也不回來了,將我們連夜趕走?!?p>  “連夜,這么急?”

  “是啊,我們才剛睡下,就被轟了起來,被呵斥收拾東西走人,開始他連月錢都沒打算給,還是二公子回來了才給我們補(bǔ)上?!?p>  顧曜看著他,看著他身后那群人,輕輕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胳膊:“在城里找個活做著吧,若是有什么困難,我可以幫忙,城里的商人我還是認(rèn)識些的?!?p>  這人擦了下眼淚:“多謝小顧道長,只是小的八歲就進(jìn)了侯府,服侍了三代人,如今四十多了這樣被趕走,實(shí)在心里...鬧的慌?!?p>  他向顧曜行了個禮,用力拉了下自己的包袱,低頭向著前方走去。

  顧曜深吸口氣,走入侯府。

  府內(nèi)哭聲陣陣,數(shù)個老人圍著二公子侯龍霄,表示希望能繼續(xù)跟在他身邊。

  侯龍霄苦著臉:“幾位伯伯嬸嬸,你們也是看著我長大的,若是可以,我自然也不想這樣讓你們離開,誰的心不是肉長的啊。”

  “可是這次,是我家惹到了人,不得不離開,跟著我反而不安全,這些銀子你們收好,趕緊走吧?!?p>  他掏出銀票,往這群人袖子里塞去,讓他們離開。

  抬頭看見顧曜,他打招呼道:“顧曜,你怎么來了?”

  “只是聽說侯府出了些事,來看看,你父親有消息嗎?”

  侯龍霄順手往顧曜懷里塞銀票:“這些年,我家也是多虧你了,這些你也收著?!?p>  “別,我每次給你家做法事,賣符咒桃木都收過錢了?!鳖欔滓幌峦苹?,“你們這是要去哪?我聽說你有個二叔?”

  侯龍霄將銀票收回,苦笑道:“我父親不是去了麻姑山嗎?然后麻姑山地震了,我二叔說我爹和大哥都出了意外,受了重傷,現(xiàn)在在臨安府,讓我變賣家產(chǎn),趕緊過去。”

  “至于我二叔,其實(shí)我小時候只見過他一回,但他倒是挺有名氣的,九皋鶴你應(yīng)該聽說過吧?應(yīng)該不會有男人不知道他吧?”

  顧曜立刻想起了那個日狐貍的春宮畫,點(diǎn)了點(diǎn)頭。

  侯龍霄面上露出同道中人的眼神:“他就是我二叔的畫師名,昨天晚上他才到,說我爹惹到招惹不起的人,以后就低調(diào)些,在臨安府混日子了?!?p>  “雖然交了大筆罰金,但我們家還是有些財(cái)產(chǎn)的,以后也不至于餓死,而且我二叔說,我的畫功還可以,以后可以跟著一起畫畫,指不定也能揚(yáng)名立萬?!?p>  “我已經(jīng)想好了,我的畫師名就叫雙頭龍?!?p>  他拍了拍顧曜的胳膊,露出了邪魅的笑容:“以后我會給你寄我的大作的,也不往我們相交一場?!?p>  顧曜:......

  “那就祝你妙手常青了?!?p>  “嘿嘿嘿?!?p>  就在此時,三個人從后院里出來了。

  “龍霄,你這畫功當(dāng)真不錯,比龍濤那蠢貨要好上千萬倍?!?p>  當(dāng)前一人,身高六尺,留著山羊胡,穿著一身黑,腰板挺直。

  侯龍騰立刻介紹道:“這便是我那二叔侯攝途,后面那兩位,一個是我堂弟侯龍濤,一位是臨安府的道士,保護(hù)他們兩人安危?!?p>  “二叔,這位是顧曜,我們家在清水...”

  侯攝途打斷道:“我聽說過,是個野茅山吧,龍騰啊,要多和正道打交道,野茅只會耍耍雜技...”

  顧曜搶先道:“九皋鶴大師,我也有收藏您的大作,能否請您單獨(dú)聊聊,關(guān)于侯生金的事,我知道些,臨安府的王玉庭,我也知道些?!?p>  侯攝途瞳孔一縮。

  ......

  偏屋內(nèi),顧曜一腳踹暈?zāi)堑朗?,將侯攝途的頭按在桌上:“來,給道爺說說侯生金,你們侯家和圣人盜的關(guān)系?!?p>  “你...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嗎?你一個野茅...”

  侯攝途拼命掙扎,威脅的話還沒說出口,眼前兩寸處一截銀鋒插了下來。

  幾根黑色的頭發(fā)飄飄揚(yáng)揚(yáng)。

  顧曜按住他的頭:“你對野茅是有什么誤解吧?居然敢威脅?”

  劫劍上燃起紅蓮業(yè)火,侯攝途感覺自己的眼睫毛都被烤焦了:“你...”

  “王玉庭,我殺的!”

  “天師府不能殺的人,我敢殺?!?p>  “上清派不敢玩的魂,我敢玩。”

  顧曜按著他頭顱的手微微用力:“靖夜司不準(zhǔn)做的事我敢做,靖夜司不準(zhǔn)練的術(shù)我敢練,一句話,正道能辦的我也能辦,正道不敢辦的我也要辦?!?p>  “有天無日,恣意妄為,這就是野茅!”

  他吹了口氣:“清楚了嗎?”

  “來,給我說一遍,侯生金和你侯家的光輝歷史,不然...”

  手掌微微用力,桌面裂成豹紋。

  “骨灰今兒就給你揚(yáng)了?!?p> ?。ǜ兄x書友20180216230745972、書you250、天啟降臨和省錢花錢看書的月票,感謝大家的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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