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士,請問你需要什么幫助嗎?”
乘務員的問話可謂是相當含蓄,畢竟在這樣的公共場合,任何情況都可能發(fā)生。
況且現(xiàn)在沒人知道葉天明和紫衣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只是通過紫衣那難受的表情,初步判斷她可能受制于葉天明。
“乘務員不用問了,趕緊叫乘警吧!這男的一上車,我就看見他抓著姑娘的手,這力道實在太狠了,再用一下力,恐怕這姑娘的手臂就要被捏斷了!”
“沒錯,這女娃娃肯定是被這男的威脅!乘務員你不要害怕,我們?nèi)硕?,大家伙幫你一起把他拿下!?p> “快封鎖兩邊通道!不要讓這男的跑了!”
……
葉天明此刻心中怒氣未消,現(xiàn)在又被這些人這般污蔑,饒是他心性再怎么超然,也不由得震怒。
就在他身上的氣息即將爆發(fā)出來的時候,紫衣另外一只手趕忙還住了他的脖子。
“真是不好意思,各位!我老公是害怕我走丟,我是第一次坐高鐵,哪哪都不熟,況且我這條手臂本身就處于癱瘓狀態(tài),我老公之所以抓得這么緊,就是在給我按摩,好讓我快點恢復知覺!”
整個車廂的人都不由愣在那里,看葉天明這滿臉的殺氣,怎么著也不像是在給紫衣按摩手臂。
就算是按摩,葉天明用的力氣也太狠了,那本就纖細無比的手臂都被按下去一半,再按下去,恐怕骨頭都碎了。
看眾人還不怎么相信,紫衣趕忙緊了一下環(huán)著葉天明脖子的手,直接湊上去咬住了葉天明的嘴唇。
趁著葉天明沒有反應過來,狠狠親了一下之后,便做出一副小鳥依人的姿態(tài)鉆進葉天明懷中。
“老公,你出門不要總是板著一副臉嘛!就算臉部神經(jīng)受損,你好歹也笑兩下,大家都誤會了!”
這一下,車廂里的人頓時一副明了的樣子。
乘務員也是松了一口氣,順手從旁邊的小車上拿了一盒點心,放在葉天明和紫衣面前,臨走的時候還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
畢竟按照紫衣的說法,他們這對所謂的夫妻,一個手臂癱瘓,一個面部神經(jīng)受損,這妥妥的就是一對身殘志堅,相濡以沫的典范夫妻!
車廂里的人此刻也是感到莫名的羞愧,紛紛三開自己的行李,搜羅了一些隨身攜帶的吃喝,送到了葉天明和紫衣面前。
葉天明雖然依舊是滿臉殺氣,可腦門上明顯多了些黑線。
紫衣卻不管那么多,直接拆開包裝吃了起來。
從進入遺跡到被葉天明抓到這里,她還真沒怎么吃過東西。
“那個,小…老公?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這里離南疆可還遠著呢?就算是高鐵,還有三個多小時!”
葉天明臉上的殺氣這才減弱了幾分,稍微猶豫了一下,便放開了紫衣的脈門。
紫衣頓時一副如獲大赦的樣子,長舒一口氣,趕忙起身去了衛(wèi)生間。
葉天明則是晃了一下腦袋,調(diào)整了一下有些浮躁的心緒。
就在他剛剛拿起一塊餅干送進嘴中之時,一聲驚叫突然從車廂一側(cè)傳了過來。
只見一個年輕人雙手高舉,慌忙站起身子,在他的腳下則是躺著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不斷地抽搐。
“大家都看到了,不關(guān)我的事,我沒有碰他,是他自己倒在地上了!”
那年輕人極力辯解,滿臉的驚恐,生怕責任全都壓在他的身上。
“明明就是你!要不是你和這老人拌嘴,他能倒下去嗎?”
“都已經(jīng)把人氣成這個樣子了,你說和你沒關(guān)系,誰相信呀?”
“小伙子,氣死了一個老人,你就等著把下半輩子都賠進去吧!”
……
年輕人臉上的恐懼和慌張更甚,情急之下,他趕忙在老人身上翻找了起來,好像是在找藥。
可旁邊的人不這么認為,只是覺得年輕人想要拿走老人身上的財物!
一時間一群人吵吵鬧鬧,讓葉天明好不容易平靜下去的心緒再度變得浮躁。
他咬著牙,頗為惱怒地回過頭。
在眾人爭吵之下,老人身體的抽搐變得更加劇烈,嘴巴里吐出的白沫已然有了血絲。
要是再任由老人這樣抽搐下去,恐怕就真的沒命了。
無奈之下,葉天明只得上前扒拉開人群,蹲在老人身前,隨后輕輕在那老人身上點了幾下。
原本劇烈抽搐的身體逐漸緩和了下去,老人翻起的白眼也慢慢恢復。
旁邊爭吵的眾人看到這架勢,紛紛安靜下來。
“我靠!這個面癱還是個大夫?”
“果然身殘志堅呀!怪不得那么漂亮的女娃娃都愿意跟著他!”
“就這么隨便點了兩下,居然就把一個半死不活的人給救回來了,還真神了!”
……
葉天明眉頭緊蹙,他很不喜歡這些人加在他頭上的標簽。
不過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順著老人胸口的幾處穴道緩緩按壓,同時將自身靈氣灌注,引導老人體內(nèi)的血液形成周天循環(huán)。
其實這老人也沒什么大病,只是有些心肌梗塞,再加上剛才情緒激動,這才導致間歇性休克。
只要讓體內(nèi)血液正常循環(huán),也就沒什么大礙了。
而且在治療的時候,葉天明也順手將老人梗塞的幾處位置打通,算是徹底為其消除隱患。
“老人家,你以后可得注意,不能太激動。”
帶著幾分冷立交代了一句,葉天明便自顧自地回到了座位。
紫衣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也是發(fā)現(xiàn)車廂里的人看向葉天明的目光已經(jīng)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還不等她詢問,高鐵便已經(jīng)到了南疆站。
葉天明和紫衣下車的時候,整個車廂的人都用一種極為崇敬的目光看著他們兩個。
南疆本身就地處南方蠻荒之地,南疆站也是非常的簡陋,除了必要的進出站口之外,連最基本的休息廳都沒有。
兩人剛出站門,一個渾身吊著叮叮當當怪異物件的高大男子,便如同山岳般沖了過來。
“紫衣阿姐!你可算是回來了,若是再不回來,我就要出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