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進行了十二輪,每支戰(zhàn)隊的強弱其實經(jīng)過十二輪的比賽體現(xiàn)出來。這些學院已經(jīng)基本了解能爭奪五個名額的都有哪些了。
天斗學院的二隊雖名氣大,可已經(jīng)被提早淘汰,他們的戰(zhàn)績七勝五負,排在中游階段;五元素學院除了被打得懷疑人生的象甲學院外,其他還都是有力的競爭者,特別是雷霆學院,全勝的戰(zhàn)績;史萊克學院作為本次的黑馬也是一路過關斬將,全勝戰(zhàn)績也十分有機會;至于……雪鷹學院,這些學院已經(jīng)放棄了。
本來一個深不見底的風陵雪就打不過了,還有一個魂王與一個魂宗,這即便風陵雪不出場在場的學院里也沒有多少勝算。
所以還不如直接放過,他們也能得到一天的寶貴時間恢復。
當然,他們也期待另一個象甲學院出現(xiàn)。這樣他們也許就多了一個機會。
“隊長,這是武魂殿寄來的信。是給你的?!?p> 雪鷹學院所在的酒店,一名青年來到了風陵雪的房間。白色的頭發(fā)干凈整潔,看起來也是二十出頭的年紀。
“北岳,麻煩你了?!?p> 風陵雪接過信,那天使的標志確實是武魂殿的。
青年笑道:“我也只能在這樣的瑣事上盡點力了,隊長,你先忙?!?p> 說完,離開了房間。
“武魂殿這是想做什么?冠軍還不夠嗎?”
風陵雪皺著眉頭,他很清楚武魂殿這次對于冠軍那是勢在必得,不僅是威望,那三塊魂骨如果不能被武魂殿的人吸收將是巨大的損失。這一點他也清楚,所以沒有說一定要冠軍。
這次來的目的主要還是因為雪鷹學院剛成立,沒有生源,希望借這個機會打響名氣。畢竟任何一個勢力要發(fā)展,魂師都是不可或缺的戰(zhàn)力。
諸如五元素學院和天斗學院這等十分有名的學院,他們的背后同樣有一個出名的勢力。
在魂師界,實力就是一切的象征,在魂師學院中也同樣是如此。
“這是……薩拉斯?”
他可不記得有什么交集。
風陵雪一目十行,臉色頓時鐵青,眼中不受控制的流露出逼人寒光。
“這是陽謀??!”
時間流逝,預選賽已經(jīng)進行到十三輪。
而今天,天斗分區(qū)預選賽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如此慘烈的比賽。裁判宣布最后結(jié)果的時候,身體都有些顫抖。
一個個冰棺像是送葬著光輝學院的隊員。
此時,就連整個大斗魂場中八萬名觀眾都集體鴉雀無聲,就算是大斗魂場的團戰(zhàn)斗魂也少見這么慘烈的情景出現(xiàn)。
“裁判,我要投訴。雪鷹學院根本就不是在比賽,而是在殺人。他們違犯了比賽規(guī)則。我要求判他們負。”
眼看著自己的隊員們一個個被冰封,光輝學院的帶隊老師憤怒的向裁判怒吼著。
說好的不上場呢?
剛開始有學院沒有直接就上演這么一出。
裁判此時已經(jīng)完全醒悟過來,嚴厲的目光頓時看向風陵雪。這樣子的冰封無疑會極大的損傷著選手的身體。
全大陸高級魂師學院精英大賽可是有明文規(guī)定不得令對手殘廢,不得殺害對手。
風陵雪的實力有多強他們不清楚,可對付一個光輝學院,即便這光輝學院能排進本次大賽前十,也不足以下手這么恨吧?
“他們沒什么事,在床上躺上五天就可以了。”
冰塊消融,解凍之后,光輝學院七人武魂消散,直接倒地,身體蜷曲著瑟瑟發(fā)抖,嘴唇都發(fā)白了。凍住他們的冰溫度并不是很低,以魂師的身體素質(zhì),發(fā)寒幾天等冷氣過了就沒事,不會出現(xiàn)凍傷肌肉的情況。
這只是比賽,這些參賽選手也不過是學員而已。
“五天?”
裁判愣了愣,如果只是這樣的話確實沒問題。就是光輝學院徹底被淘汰了。
貴賓席上,聽到了風陵雪的話后有幾人都松了口氣。
淘汰固然可惜,但前邊有雪鷹學院、史萊克學院還有五元素學院在競爭,他們光輝學院雖然有些實力,但希望真的不大。因為往年只有五元素學院爭鋒的時候也沒多少機會,最多的時候也是天斗皇家學院擠下一個。
不過他們也感到奇怪,風陵雪為什么會針對光輝學院呢?
“抱歉,我還有點事情,能占用一下主持臺嗎?”
原本司儀準備宣布下場的時候,風陵雪阻止道。
司儀看向風陵雪,聲音從魂導擴音器傳出,“風陵雪選手似乎有話要說?”
風陵雪感謝過后,冰眸掃視了一圈,平淡的聲音通過魂導擴音器在整個斗魂場回蕩:“我這里有兩件事情。第一是今天過后在總決賽之前我都不會出場,還請各個學院放心,違反我自動退出本次大賽。當然,要是想和我打上一場的可以提前來我們學院的說一聲,我滿足想要挑戰(zhàn)我的對手?!?p> “嘩!”
場內(nèi)氣氛一時間議論聲不斷,天斗預選賽公認的最強學員居然不打了。他們還想看看風陵雪到底什么等級的。
就連各個學院也一樣,這和暗里的通知不同,這可是當眾說的承諾。
“第二件事,今天對光輝學院出手我是故意的。很抱歉,我遷怒了這些學院。紫羅公爵,原因我會寫封信到你府上,還請你記住今天光輝學院戰(zhàn)隊的樣子?!?p> 風陵雪看向貴賓席第三排的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語氣中的冰冷任誰都看得出其中的惡意。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也不管他的話將氣氛推升到了一個新的高潮,各種聲音紛至沓來。
貴賓席上,坐在中間的雪夜大帝眉頭微皺,目光轉(zhuǎn)向一身紫色華服的紫羅公爵,看起來十分得體,端正嚴肅的外表像是個嚴格的人。
能排在第三排,也證明了紫羅公爵的貴族身份名副其實。
畢竟能坐第一排與雪夜大帝同坐的起碼也是七大宗門宗主的身份,就連他的弟弟雪星也只是第二排,而三位教委不僅管理皇家學院,自身也是魂斗羅級別的魂師。
在整個魂師界,能修煉到這種程度的強者已是鳳毛麟角,無一不擁有強大的力量。是天斗皇室重要的供奉。
而第三排,則是帝國實權大貴族或是大家族之流。本來風羽鳴也應該坐這里,可風家的強大讓作為代表的風羽鳴有了坐在第二排的資格。
這些人雖然位置靠后,但他們是全大陸高級魂師學院精英大賽收攬魂師最多的那批人。帝國、武魂殿和七大宗門主要將目光放在總決賽那一批最精銳的青年魂師上,競爭不過,就看大賽上表現(xiàn)出色的選手。
“陛下,我與風公子可沒有任何交集?!?p> 紫羅公爵立馬會意,他知道雪夜大帝對于風陵雪的看重,更清楚風家可是有封號斗羅的家族,自己傻了才會得罪他們。
“哈哈,誰知道紫羅公爵在無意中得罪了呢?”
聽到這冷嘲的聲音,紫羅公爵頓時不悅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這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白金主教薩拉斯。
雪夜大帝冷然道:“莫非薩拉斯閣下知道是怎么回事?”
武魂殿與帝國之間的矛盾已經(jīng)越來越深,快要到不可調(diào)和的程度了。之前薩拉斯在開幕式時公開招攬魂師的舉動更是連掩飾都沒有。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風公子不是說會給紫羅公爵寫信告訴原委嗎?等紫羅公爵回去了就清楚了不是?明天可要告訴我一聲,免得我武魂殿也得罪風公子。畢竟他是教皇陛下的朋友?!彼_拉斯淡然一笑,眼中甚至帶著幾分幸災樂禍之色。
“今天的比賽也結(jié)束了,那我就先回去,圣殿里還有許多事務要我處理。”
薩拉斯站起身,目光落在一臉鐵青的紫羅公爵身上,冷笑一聲離開了貴賓席。
“回去之后把原委告訴我,紫玉煌,我想要一個解釋?!?p> 雪夜大帝臉色鐵青的也站起身,顯得有些氣憤,好不容易才將風家漸漸拉了出來,他不想有任何的意外再次隔絕風家與帝國的聯(lián)系。
重建天鷹軍團,再得到一位封號斗羅和起碼兩名魂斗羅,后邊還有三個如此出色的年輕一輩……
他本想趁這個機會徹底把風家綁上皇室,讓風陵雪與在公主中挑一個訂婚,如此一來兩家才會達成真正的同盟。屆時不論是星羅帝參考國亦或者是武魂殿,天斗帝國都有足夠的底氣去面對了。
只是如今看來,這路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武魂殿,還有那些貴族……還真是喜歡給自己找麻煩。
不過日子還長,倒也不急。他還在,清河也在。穩(wěn)步地加深聯(lián)系,會有機會的。
“我會第一時間將信交給陛下,如果真是我冒犯了風公子,必定登門道歉,并做出補償……”
但如果不是,即便是風家,也要給我賠禮。
作為一個實權公爵,能建立一個高級魂師學院的家族,也證明了其底蘊。
“希望如此?!?p> 雪夜大帝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寧致遠靜靜的看著所有的一切,若有所思的坐在原位,似乎在考著什么。
風陵雪剛剛走出大斗魂場,雪鷹學院戰(zhàn)隊的隊員已經(jīng)在這里等候。
“走吧,等回去之后我將一切都告訴你們?!?p> 眾人點頭,他們清楚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大斗魂場,比賽依舊繼續(xù)進行著,只不過被風陵雪這么一鬧,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將注意力看向紫羅公爵。
選手專門的觀戰(zhàn)臺上,所有學院都看見了下方的那一幕。
水冰兒輕聲說道:“雪鷹學院失去了風陵雪,那么就不再是不可戰(zhàn)勝的了?!?p> 對于水冰兒的話五元素學院以及史萊克學院的人都暗暗點頭,雖然還有一個魂王一個魂宗,實力依舊強大,但正如水冰兒說的,并非不可能獲勝。
風陵雪所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即便不使用武魂都可以輕松壓制象甲學院,在場的所有學院中,有誰能夠擋得住他?
水月兒的眼眸眨了眨,非常認同的輕輕點頭,“這風陵雪真的強的像是怪物,不過……真的好帥啊?!?p> 看著上一秒正經(jīng)下一秒又犯花癡的妹妹,水冰兒搖頭笑了笑,這次并沒有說什么。
風笑天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道:“可惜了,我還想打敗他的?;鹞杳妹每墒谴饝宋抑灰獞?zhàn)勝風陵雪就同意和我交往的。”
水月兒嬉笑道:“風笑天,你可以去雪鷹學院下戰(zhàn)書??!風陵雪不是說想要挑戰(zhàn)他的人還是會滿足的。”
風笑天臉龐僵了僵,“現(xiàn)在只是預選賽,還是再等等?!?p> ……
——致紫羅公爵:
昨日我收到了一封信與一份名單,其信的內(nèi)容告訴了我家族領土一件我并不知道的事情。關于雪城這等偏僻的地方,居然會有大商隊來找村子的平民買下年幼的女孩。
這讓我羞愧的想找個洞鉆進去。身為領主卻不能讓領地的子民安居樂業(yè),需要將自己的子女當做貨物一般賣掉才能生活下去。這是我們家族的過失。但……
不管過去如何,讓領土內(nèi)的平民過上穩(wěn)定的生活是我能做出的唯一補償。
我不希望再有這現(xiàn)象出現(xiàn),不管是什么樣的形式與手段。我都會直接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