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天生神力
“他們真的決定動手了?”
湖邊,楚離騷手握魚竿,身后站著滿臉諂媚的王烽火。
“是的,公子!他們已經(jīng)決定在葬禮那一天動手了?!?p> “呵呵,他們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會想到對他出手?!?p> “據(jù)說是陳北冥在陳白帝生前的遺物中發(fā)現(xiàn)了線索,由此推斷而出的。”王烽火說到這里,不由得皺眉道:“公子,其實我也挺好奇的,那人怎么會和陳白帝牽扯到一起。按理說,二人除了那件事,應(yīng)該沒有來往才對啊。”
“想套我話?”楚離騷轉(zhuǎn)頭,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見狀,王烽火低下頭,咬牙道:“我只是好奇,絕無半點別的心思。”
“呵呵!”
對此,楚離騷冷笑一聲:“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過是一些陳年舊事罷了。不過,現(xiàn)在的你還沒資格知道。好了,你回去吧,繼續(xù)監(jiān)視陳北冥二人,接下去,我要知道他們具體的行動時間以及地點。有一件事,我要親自去現(xiàn)場確認(rèn)!”
“是!”
……
十二月底的帝都城,冷的不像話。
尤其是今天,可能是因為陳白帝和秦天縱出殯的日子,天空竟然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
好像是老天爺都在為這兩位絕世強(qiáng)者的離世而默哀。
殯儀館內(nèi),人頭涌動,熱鬧非凡。
當(dāng)然,來的大部分是與秦家交好的世家。
至于陳家這邊,卻是冷清不少。
一方面,陳白帝遠(yuǎn)離帝國數(shù)十年,該斷的關(guān)系全斷完了。
另一方面,陳北冥當(dāng)年入獄后,可以說是眾叛親離。
因此,比起這數(shù)十年來在北方如日中天的秦家,陳家在人際關(guān)系這方面確實差了些。
不過,作為主人的陳北冥對此并不在意。
他只是跪在靈堂里,對于來往的人也不去接待。
就好像這場葬禮,只是一個形式。
這一點,進(jìn)入靈堂后的林半閑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
于是,再一次的,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過,具體的不對勁在哪里,他又察覺不出來。
只好隨著白無雙一起上前接來了香,在點燃后,對著陳白帝的遺像鞠了三個躬。
不管陳白帝生前如何,起碼現(xiàn)在,林半閑覺得對方受的起自己的鞠躬。
畢竟,撇開一切不談,單單說陳白帝在武道上的造詣,就值得他林半閑去尊重!
“陳少,節(jié)哀?!?p> “……”
似乎沒想到林半閑會主動上前交談,跪在地上的陳北冥抬頭淡漠的看了眼對方,眼中的猩紅在這時似乎加重了幾分:“沒什么好節(jié)哀的,我會幫我父親報仇的?!?p> 嘶啞的聲音聽得林半閑很不舒服,于是他點點頭,不在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和南宮琉璃一起前往秦天縱的靈堂。
而隨著他一起來的白無雙卻留了下來,饒有興致的看著陳北冥笑道:“陳少,今天安排了什么流程?我覺得這動靜不應(yīng)該如此小??!”
“呵呵,你很快就會知道了?!?p>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在面對白無雙時,陳北冥就沒有和剛才那樣克制了,直接站起身說道:“放心,那晚你做的一切我都記得,很快就會輪到你?!?p> “行,我等你?!睂τ谶@不痛不癢的狠話,白無雙絲毫不以為意,慢悠悠的轉(zhuǎn)身向著門外走去。
而這一過程中,他的后背可以說是不設(shè)防的暴露在了陳北冥的面前,要是這時候?qū)Ψ絼邮值脑?,那說不定還真的有機(jī)會重傷他。
可惜,直到他離開靈堂后,都沒有察覺到身后的陳北冥有動手的想法。
這讓他好奇的轉(zhuǎn)頭望去,只見身后的靈堂中早已空空如也,哪還有陳白帝的身影。
嗯?
白無雙皺起了眉頭,有些搞不懂陳北冥的想法。
怎么會放棄這個機(jī)會呢?
難道是不想玷污了陳白帝的靈堂?
不,不對!
白無雙邁步向前,重新沖進(jìn)了靈堂,一口氣跑到了陳白帝停棺的地方。
啪!
隨著他一掌拍出,棺材蓋落地。
只見棺材內(nèi)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陳白帝的尸體。
這…
白無雙快速轉(zhuǎn)身,沖向隔壁秦天縱靈堂的同時,掏出了口袋中的手機(jī)。
……
“老板,下雪了?!?p> 黑色的轎車駛上山道,開車的燕三感慨道:“好多年都沒見過這般大的雪了。”
“嗯?!?p> 后座,結(jié)束了一天工作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林野狐發(fā)出一聲鼻音。
對此,燕三絲毫不在意,笑道:“我還記得當(dāng)年遇到老板的那一天,好像也下著這般大的雪。沒想到一眨眼,就過去了四十年。人生,有幾個四十年啊?!?p> “你如果沒有那么多的話,可以活到第二個四十年?!?p> “哈哈哈,那我就借老板吉言了?!?p> 燕三說著,停下了車。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下雪的原因吧,今天上山的路格外安靜,只有輪胎壓在雪上的“莎莎”聲。
而隨著燕三把車停下后,這最后一點的聲音也消失不見了。
對此,后座的林野狐睜開了雙眼,淡淡道:“不用下車,坐在車?yán)铮螂娫捊腥税?。?p> “老板,怕是不行啊。”駕駛座上的燕三舉起了手機(jī),晃了晃:“信號被屏蔽了。對方這是有備而來啊?!?p> “這樣啊?!绷忠昂c了點頭,話鋒一轉(zhuǎn)道:“你猜,是誰?”
聞言,燕三不屑道:“還能是誰,無非是陳家和秦家那兩小兔崽子罷了?!?p> “那你能應(yīng)付嗎?”
“我應(yīng)付個屁!要是破境的話,我還能拼死一個,兩個絕世,我就是有兩條命,也沒用啊!”
“那你還把車停下?”
“回了莊園不是更危險?小姐今天可是在家里的。”
“看來你還沒老糊涂?!?p> “不是,老板,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燕三轉(zhuǎn)頭看向車窗外,只見在二人對話時,車外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群黑衣人,將整輛車子圍的水泄不通。
“不然呢?”林野狐淡定的瞥了眼外面的黑衣人,開口道:“這樣的,你能打幾個?”
“十五個?!毖嗳乱庾R的回答了一句,隨后問道:“不是,老板,我就算全打了又能怎樣,你沒看到后面那陳家和秦家的小兔崽子嘛!那兩個才是重頭戲??!”
“那你就辛苦點,把這二十多個都打了吧。至于那兩個,我親自來。”
林野狐說著,脫下身上西裝外套的同時,扯下了領(lǐng)口的金色領(lǐng)帶。
“嗯,嗯?!”
燕三猛然回頭:“老板,你沒開玩笑?”
“我有和你開過玩笑嗎?”林野狐的手搭到了車把手上。
“沒有,但是你說過,你不懂武道?!?p> “是啊,我的確不懂武道,但你家老板我啊,天生神力!”
話音一落,
咔嚓,
林野狐推門走下了車。